莫懷瑾一連好幾天沒有回過家。
這期間,我辦好了各種手續。
將需要的東西全都提前打包寄到國外的學校。
然後一個人沿著江邊的大道走了很久。
靜靜地感受著我留在這座城市的最後的時光。
以前我總覺得離開莫懷瑾我一定會難過死,現在真的走到這一步,我並沒有感到難過。
反而有一種解脫。
我告訴我的朋友們,婚禮會取消。
他們立即咒罵道:
“我早就猜到了,上次訂婚的時候姓莫的那個奇怪的樣子,看的老子上火!”
“事出反常必有妖,親個嘴就要說咱晚晚不要臉,什麼玩意兒。”
“算了,不說這個了,晚晚獨美!還有我們在呢!”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的心情已經很平穩。
一個朋友試探性的問我:“真的不難過了嗎?”
我搖搖頭:“沒必要為不值得的人在浪費時間不是麼?”
聞言,她這才把一張照片發到群裏。
是莫懷瑾和程煙拍的婚紗照。
看著真是可笑。
一個對外宣稱要結婚了的男人,跟他未婚妻子名義上的姐姐拍了一張婚紗照。
所有人都擔心我。
可我卻平靜地像一個看客。
沉默片刻,將莫懷瑾的特別關心取消。
畢竟我的關心在別人那裏,看上去已經成了一種負擔。
回到家時,我接到了莫懷瑾的電話。
“晚晚,你怎麼不在家?這麼晚了,你去哪裏了?”
我隨口答道:“我住在朋友家了,不是說婚前見麵不吉利麼。”
“明天我會準時到的。”
莫懷瑾狐疑道:“你不是說不信這些嗎?你住哪個朋友家,明天可不要遲到。”
不想在多浪費唇舌,我糊弄著結束了通話。
翌日,我拖著行李箱出門。
看見導師的車停在了馬路對麵。
我受寵若驚道:“老師,你怎麼親自過來了,不是說師姐來送我嗎?”
導師笑道:“你師姐早上起不來,拜托我來的。”
但我知道,一定是因為導師不放心。
路上,她旁敲側擊地問起我結婚的事。
我沒有再隱瞞。
導師越聽,臉色越陰沉,最後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
咒罵了一路。
我將之前手機裏家裏的監控視頻發在了所有我和莫懷瑾共同存在的群裏。
然後退群。
關機。
所有的電話信息我都沒理會。
今天的婚禮,一定會非常的熱鬧!
就算是我送給這位相戀七年的男友,最後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