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洲是在為難她,她也就剛剛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哪裏來得及給他準備禮物?
傅斐護著白冉冉,笑著圓場,“禮物已經放在你書房了,我跟冉冉一起送的。”
傅淮洲挑了挑俊眉,對傅斐的話,表示懷疑。
“是嗎?”
傅斐看向傅淮洲身邊的溫書渝,巧妙地轉移話題,“書渝,你陪我哥上樓去換衣服吧,晚宴該開始了。”
溫書渝當然樂意,主動挽著傅淮洲的手臂,“走,我陪你。”
傅淮洲蹙眉,抽回手臂,又麵不改色看著溫書渝,“你是客人,先去餐廳落座吧。”
話落,他目光極淡地掃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冉冉,越過她,徑直往樓上走。
溫書渝看著傅淮洲獨自上樓的背影,表情透著淡淡的失落。
傅淮洲的生日晚宴就是跟家人朋友的簡單聚會,切完生日蛋糕,生日宴結束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白冉冉回房間的時候,看到傅淮洲跟溫書渝一起往正門走,猜測他應該是送溫書渝離開。
她想,今晚他應該是不會回家了。挺好的,那她也不用教他練琴了。
收回視線,白冉冉上樓回房間。
洗漱好以後,她便舒舒服服躺進鬆軟的被窩,開始醞釀睡意。
鈴鈴——
在白冉冉半夢半醒,快要陷入深睡的時候,手機振鈴聲響起。
她伸出手摸索床頭櫃上的手機,聲音沙啞迷糊地接起電話,“喂......”
“白冉冉,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白冉冉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愣神兩秒,她睜大眼睛看向手機屏幕,確認來電顯示。
“傅淮洲?”
“你知道我在琴房等了你多久嗎?”此時此刻,傅淮洲的聲音含著憤懣的怒火,“我等了你足足一個小時!”
從來沒有人敢讓他浪費時間,讓他等這麼久!
白冉冉迅速從床上起來,連睡裙都來不及換下,拿過薄外套穿上,直奔往三樓的琴房。
不到三分鐘,她跑到琴房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
傅淮洲一身黑色西裝禮服坐在琴凳上,他這一身禮服還是晚上生日宴上穿的那一身。不同的是,他摘了酒紅色蝴蝶領帶,解了領口的兩顆紐扣,少了宴會上的緊繃感。
他衣服都沒有換,是一直在琴房等她?
白冉冉邁開腳步,小心靠近他,“傅先生......”
傅淮洲昂首,目光冷銳地瞪向白冉冉,那雙淺藍色的眼眸仿佛淬了冰。
“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白冉冉當然沒有忘。
他們約定過,無論多晚,無論他多忙,每天晚上都要練琴一個小時。而她作為他的老師,有監督他練琴的義務。
“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
他不是要送未婚妻回家嗎?
“你以為?!”
傅淮洲倏地站起身,高大挺拔身軀逼向嬌小柔軟的白冉冉。
白冉冉側開身,下意識往後退,然而傅淮洲步步逼近,她退無可退,被他逼到了落地窗前。
她抬頭迎上傅淮洲陰鬱冷怒的視線,皺了皺眉,“我看到你跟溫小姐離開了......”
她隻是他的鋼琴老師,而溫小姐是他的未婚妻。她有自知自明,知道他不會為了練琴,而放棄跟未婚妻寶貴的獨處時間。
她做什麼錯了?為什麼要承受他無緣無故的怒火?!
“我什麼時候跟溫書渝離開?”傅淮洲覺得她就是在借口,“你偷懶不想幹就直說,別找這麼多借口!”
白冉冉皺緊眉頭,低垂著腦袋,不想跟他爭辯。
她看著他們一起出門的。
傅淮洲出手捏起她的下巴用力往上抬,冷聲冷氣命令,“看著我!”
白冉冉瞠圓杏眸,目光透著星點委屈,迎上他那雙淺藍色的冰冷瞳眸。
“傅先生,請你放開我。”
“如果我就是不放呢?”
傅淮洲現在心情很差,胸口好像有團火在四處衝撞,完全無法壓抑憤怒。
他不好受,他也要讓她難受!
白冉冉擰著眉,忍無可忍,出聲指責他。
“傅先生是有未婚妻的男人!這樣跟其他女人拉拉扯扯,你對得起溫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