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哲宴的態度冷漠得可怕。
我更加不明白,難道不是他昨天晚上先說的喜歡我嗎?
為什麼他不僅要拒絕我,還要這樣惡毒地罵我?
趙哲宴大罵過後似乎覺得還不解氣,他轉身離開關上了家門。
“你好好地反省,反省好了我再放你出來。”
整整三天時間,我發的消息打的電話都石沉大海,趙哲宴用他的態度決絕地告訴我,他不要我了。
趙哲宴再回家時帶回了他的女朋友張文嘉。
張文嘉漂亮嫵媚,烏發紅唇,無論從哪裏來看,都比剛剛成年的我好了不少。
張文嘉太有魅力了,我自愧不如,趙哲宴又憑什麼會喜歡普普通通的我呢?
是我愚蠢,將他醉酒後的話當了真。
況且現在來看,他酒後的那句話也不一定是對我說的吧。
可能他早就有了喜歡的人,隻是醉酒之後認錯了。
他原來是將我當成了別人,可就是這場錯誤,徹底毀了我們的感情,我沒家了。
趙哲宴無視我痛到絕望的眼神,他近乎殘忍地說道。
“秦諾,你現在也長大了,馬上要去外麵上大學,我就將你嬸嬸帶回來給你見一見,剛好我們以後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我哪裏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呀,我十八歲了,我長大了,我高考了,我馬上就要出去上大學了,所以他不用再管我了。
如果沒有誤會,如果沒有我衝動之下的告白。
可能我們還會是溫馨的一家人,我也可以永遠地將自己那份見不得人的心思好好地藏起來。
可現在一切都被我毀了。
我隻能絕望地看著張文嘉走到我的身前,拿出了給我的見麵禮,一條粉色的小裙子。
我聽著張文嘉像是開玩笑似的說著:“你和你小叔隻差了十歲,你年紀小不懂事,他養你長大,你難免會對他有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我都理解,可是你這是不對的。你小叔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可不能再這樣了呀!”
原來張文嘉也知道了我喜歡趙哲宴的事情。
想來趙哲宴是將這事當個笑話一樣地講給她聽的吧。
我難堪至極,隻能狼狽地點頭,我報了離家最遠的大學。
第二天就搬出了家門,去那所城市打工。
趙哲宴沒有管我,他以前最是舍不得我受苦的,可現在他對我的一切充滿了漠視。
從那以後,我隻有每年寒假的時候才會回家,可就算是這樣短暫的相處,也令我心如刀割。
我撞見過趙哲宴和張文嘉接吻,也在深更半夜聽見一些不可言說的動靜,我早已心死。
我早已經不敢再對趙哲宴有絲毫的奢求,更沒有想著去破壞他和張文嘉的幸福生活。
哪怕一個月前張文嘉告訴我,她和趙哲宴即將結婚了,她要我務必回來參加訂婚宴和婚禮,還要我去做她的伴娘。
甚至兩人拍婚紗照,選婚紗等等都讓我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