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嵐也回來了,我要去接她。”
周成風回國三天不到就急著要將外麵的女人也帶回家。
“嗯。”
舒落低頭一直在發信息,對周成風的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已是不爭的事實。孫嵐不會要名分,但她會有跟你同等的待遇。三個月後我們結婚,人前你是周太太,人後孫嵐也會是我的妻子。”
“好。”
舒落盯著屏幕,對話框裏彈出一個消息。
“要不要買套?”
“不用——”
她很快的回了過去,接著又發出新消息:“別訂總結統套房了,太貴,普通大床房就行。”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周成風聲音聽上去悶悶的,舒落終於把目光移到了他身上。
“聽到了。孫嵐要回來了,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房門合上的聲音令周成風唇角露出一抹嘲諷。
舒落這點小把戲他還是知道的,故作鎮定,其實內心已是波濤洶湧。
不管她有多不高興,孫嵐他是養定了。
酒店總統套房內,曖昧的聲音交織出令人麵紅耳赤的氤氳。
舒落汗津津的,
地板上落著她被撕裂的衣服,鞋襪扔得到處都是。
剛剛有多瘋狂,現在就有多受罪。
“歇會兒吧。”
她差點被折騰死了。
所有周成風帶來的不好心情此刻煙消雲散。
人說失戀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當然是換人嘍。
今天,的確不行。
她待會還要陪著去接周成風的女人。
“有新歡了?”
男人很不滿的掰過她的臉,俊臉全是醋意。
舒落明豔的眼底出了笑意,滿床打滾花枝亂顫。
她紅唇似火的吻在了男人薄薄的唇上,一雙媚人的丹鳳眼微微上揚,勾得人命都可以給她。
“想太多了。隻有你一個。”
床伴。
是這樣的,但她還有個長輩自小就給他倆訂了婚約的男人。
但舒落不知道那個根本不想娶她的人算不算她未婚夫。
她倒在男人懷裏,神情慵懶,男人又忍不住俯身低頭,有股想要將她吃幹抹淨的衝動。
“待會我給你卡裏轉五百萬,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
剛剛還風情萬種,轉眼就翻臉。
舒落變得太快,男人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為什麼?”
這個女人與他交往了半年,突然就想甩了他。
他一把將她拖入懷裏,眼神沉甸著山雨欲來的凜冽,麵色沉得可怕。
“還說不是有了新歡,那麼急著跟我散了,是誰?”
舒落歎氣,輕拍著他的臉。
男人長得很好看,棱角分明,比起周成風不知道帥多少倍。
可惜——
玩就是玩。
她還得回周家。
周成風一聽老爺子逼他跟她結完婚就帶著孫嵐躲去了國外。
最近周老爺子下令讓他立即回國,說是要他繼承家業。
這就說得通了。
舒落下床開始穿衣服,幾日偷歡和長期飯票她還是分得清。
更何況這半年男人是靠她養的。
沒了周家,別說養他了,她都要喝西北風。
“區區五百萬就想打發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餘下的話被淹沒在舒落深深一吻裏。
“行了,我要走了。別再聯係。”
舒落離開聽到身後傳來重重的砸門聲。
嗬——
小男人,過段時間有了新歡就好了。
舒落腦海裏回憶了不少這半年來他們之間的歡愉。
想想,還是真舍不得。
手機鈴聲催命似的響,周成風三個字在屏幕上閃爍不停。
“喂——”
她趕緊劃開了接聽鍵。
“你人在哪兒,孫嵐的飛機快到了。你是不是想故意晚點?”
“馬上到。”
周成風從來沒把她當過未過門的妻子,隻當她是下人使喚。
跟孫嵐的關係也從不避諱她。
曾經舒落是喜歡過周成風,直到發現他跟自己的閨蜜搞在了一起。
舒落的愛終於變成了她此生最大的笑話。
從酒店員工通道偷摸溜出來,周成風人已到機場。
而她則要去周成風為孫嵐準備的別公寓那指揮打掃。
“舒小姐,請問床墊放哪?我看周先生挺舍得的,這床墊要一百多萬呢。”
上門的搬運工一邊搬一邊砸舌,他們搬一輩子都掙不著一百萬,有錢人真舍得。
“直接放樓上吧。”
一百多萬的床墊。
嗤——
舒落想著老爺子早就準備好了她與周成風兩人的婚房。
暗示他們婚前其實就可以同居了。
周成風連那間房間都沒踏足過,更不用說與她同床共枕。
她在公寓裏忙得滿頭大汗,樓下傳來車的聲音。
舒落俯身從窗戶往外看。
周成風正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女人從車裏迎了出來。
她下樓,剛好看見孫嵐與周成風並肩而立,孫嵐穿著潔白的裙子,脂粉未施的臉說不上有多好看,但很幹淨清爽,有種小家碧玉天然落成之美。
相比之下,舒落這種妖豔的長相反而顯得有些過於誇張。
周成風曾經嘲笑她不應該當人老婆,比較適合作情人。
情人——
他說的,她可不就找了一個。
“孫小姐,歡迎——”
舒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目光瞟向他們旁邊一張醒目的嬰兒床。
“回家。”
孫嵐臉上略微帶著尷尬。
“麻煩了。成風,你別管我了,招呼落落吧。”
落落,好諷刺的叫法。
孫嵐曾經是她最好的閨蜜,偷她老公之前就這麼叫喚她。
周成風蹙眉:“我跟她早就說清楚了,你不用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