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我回到酒店洗完澡,房間門被打開。
費雲箏皺著眉頭:“你一個人亂跑什麼,害我們等了你一個小時。”
我轉過頭,看著他。
“我原本想去找你們了,不過前台說你們一家三口出去了,
我想孩子的童年回憶比較重要。”
他歎了口氣:“小迪還小,我想他有個美好的童年,你乖,等忙完這段咱們就結婚。”
無論是陳婧還是小迪,她們都跟我沒關係。
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我一直在他的心門之外,一直都徘徊在門外。
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要乖,我們慢慢地計劃著將來。
曾經我也真的很乖,很聽話。
可他的將來,卻從未有過我的姓名。
我拿出麵膜,不去理會他的情緒。
“嗯,你隨便,我有點累了,晚上的活動我就不參加了。”
我的態度讓他覺得煩躁,卻壓製住了這種不悅。
“要出來旅行的是你,鬧脾氣的人也是你,嘉禾你到底要讓我怎麼做啊。”
“我承認,不該先斬後奏,我也道歉了,你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我會擔心的。”
我摘下麵膜,丟進垃圾桶,“好,下次不會了。”
見我態度冰冷,他皺緊眉頭,又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副麵孔。
“祖宗,我放下手裏的工作陪你,你就饒過我吧,別生氣了!”
陪我?饒過他?
他明明陪的是陳婧,就算是累也是為了她們母子,與我何幹?
我已經選擇接受了這個事實,可那份不甘心卻讓我心中苦澀。
費雲箏將我抱在懷中,他的胡茬刮著我的臉。
一臉的親昵,可他身上卻隱隱約約地透出一股不屬於我的氣味。
我爭執著逃出他的懷抱。
“我沒有生氣,也理解你!”
他脫下衣服,丟在我的麵前。
“跑了一天一身的臭汗,還是你洗的襯衫白......”
我從箱子裏拿出一袋爆炸鹽丟給他,費雲箏怔住。
卻也沒想到,曾經有求必應的我,竟然會讓他自己動手洗衣服。
我蒙住被子,眼淚浸濕枕頭。
“沈嘉禾你哭什麼,真是太不爭氣了!”
一間房,兩張床,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