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的燙傷化膿了,我一早去醫院,竟碰到了寧百川。
他的肩膀上靠著林苑。
我親手織給他的圍巾就蓋在林苑身上。
“師妹,你怎麼也在醫院?”林苑抬起了頭。
“我昨晚肚子痛得厲害,我說就是大姨媽而已,這家夥非要帶我來醫院。”
哦,我就說寧教授的腦子這麼好使,怎麼會記錯生理期。
隻是記的不是我的而已。
“你大腿的傷有這麼嚴重嗎?”,寧百川的語氣聽不出一點關切。
笑死,明明他做賊心虛,還以為我跑來醫院監視他?
林苑咬著唇,委委屈屈,“都是我不好,怪我。”
“這怎麼能怪你。”寧百川沒有再管我,滿眼心疼地看向林苑。
我獨自一瘸一拐地走了,天空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場雪。
在醫院門口,我等了很久都打不到車,寧百川的車卻出現在眼前。
副駕的車窗降下來,果不其然是林苑的臉。
她衝著我喊,“寧教授本來說趕著去上課的,但我說你腿不方便,載你一程。”
剛在一起的時候,寧百川就自覺跟我保證,“我的副駕,隻有我的寶貝女友可以坐。”
這三年,他風雨無阻地送我上課,怕同學看見,我都在小路上就下車。
眼下,林苑就光明正大地坐在屬於我的位置上。
見我沒給林苑好臉色,寧百川不高興了,“別管她,現在的學生就是矯情。”
“以前我們趕論文的時候,哪有空去什麼醫院,死都要死在圖書館。”
話落,他開車離去,車子加速時的水花濺了我一身。
到家的時候,我已經凍得瑟瑟發抖,腿上的傷皸裂開來,疼得發抖。
以前我都會千嚀萬囑寧百川小心開車,拿出手機,卻看到林苑發的朋友圈。
“與君同淋雪,也算共白頭。”,配圖是雪地上一大一小的鞋印。
那個大的鞋印,我一看就知道是寧百川的。
昨天一起吃飯的同學紛紛留言,“磕到了,校花師姐和天才教授,絕配!”
在密密麻麻的讚裏,寧百川的頭像和他的偏愛一樣,明目張膽地晃眼,如利刃紮心。
寧百川給我發來三十多條語音。
“媛媛,我就是照顧一下老同學,你不要誤會我和你師姐......”
“我寧百川,不喜歡小肚雞腸的女人......”
嗬,看來是我從前對他過於癡迷,讓他膨脹到了極點。
晚上,班群又在八卦,“師姐作為傑出校友,要來參加我們的畢業晚會!”
有人艾特我,“超級大瓜,聽說你博導要在全校師生麵前,和師姐求婚了!!!”
我平靜地打出一行字,“祝他們鎖死。”,轉頭去了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