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如怒不可遏道:
“就算你不願意讓他住到家裏就直說,也犯不上在背後使小動作。”
“林遠風,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說完,便拉著方家明的手走了。
我小心翼翼的撿起助聽器,然後拿起掃把開始清理地上的殘渣。
突然,一塊碎片劃破了我的手指,我被疼到流淚。
原來,我也會疼。
可為什麼,在秦月如的眼裏我就個沒有血和淚的機器人。
第二天一早,等我起床後嶽母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她一臉心疼的拉起我的手,仔細地看了看,說:“還疼嗎?”
我忍不住的一陣鼻酸,顫抖的開口:“不疼了.....昨天已經擦過燙傷膏了,就是多多少少可能會留疤。”
嶽母一聲歎息,又看了看我的臉,說道:“怎麼會鬧到如此地步。”
我沉默不語。
她又開口:“其實是月如一大早叫我過來看看你的,她知道昨天你也被燙到了,我這個女兒做事確實有些魯莽,媽替她向你道歉,但是她心裏是有你的......”
沒等她說完,我開口打斷:
“媽。”
“我想和她.....”
嶽母似乎看出了我的去意已決,不再勸我,反倒給我剝了一個雞蛋:“不管怎樣,你都要照顧好自己。”
我不敢抬頭,隻能埋頭吃飯,然後點了點頭。
傍晚我收拾好行李,獨自躺在床上,轉輾反側。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秦月如開門進來,然後在我身邊躺了下來。
突然,她伸出手臂緩緩從身側抱住我,然後低聲在我耳邊說:
“對不起。”
我沒有睜開眼,而是裝作熟睡用手推了推她,隨後背過去。
我摸了摸手掌上的傷,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可是,傷疤永遠都是傷疤。
會愈合,但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