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人在醫院。
右腿打了石膏,我躺在床上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就聽見黑暗處幽幽響起一道飽含怒氣的聲音:
“蔡心儀,你為什麼會有流產記錄?”
“你懷了那個私生子的孩子?!”
三年前,我為了讓周峻然死心,謊稱自己早就偷偷勾搭上了私生子。
私生子添油加醋,說我自薦枕席的時候周峻然還拿我當寶,頭上好大一頂綠帽子。
我內心一片麻木,不知道怎麼回答。
周峻然湊近我,拎著我的領子,紅著眼睛說: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蔡心儀,你告訴我,我欠你什麼了!!!”
“你就這麼下賤,隻要有錢,誰都可以?!”
我邊哭邊笑:
“對,我就是自甘下賤,就是貪慕虛榮!”
“周峻然,你這麼糾纏我,該不會還對我餘情未了吧,你更賤!”
周峻然頓時失去理智,把我撲倒在床上,要撕扯我的衣服。
“給他生,不如給我生!”
“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他的吻來得迅速又激烈,含著濃濃的恨,要把我咬死才罷休一樣。
我努力推開他,尖叫著說:“我不當小三,周峻然!”
掙紮間,脖子間的吊墜露了出來,我下意識護住要藏起來。
周峻然看見了,抓住吊墜就往地上砸:
“這麼寶貝?他給你的定情信物?!這種便宜貨也值得你這麼小心!”
砰,吊墜碎了,四分五裂。
裏麵的粉塵飄蕩在空氣中。
心理防線轟然崩塌,我哭得絕望,吐露出隱藏了三年的秘密:
“周峻然,流的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
“吊墜裏,是你孩子的骨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