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嗣也正緊張地盯著她。
剛才問話的聲音再次炸雷般響起,“荷香,你要是知道那人是誰,你可得說啊,畢竟,紅旗才是你親戚,你可不能幫著外人!”
“我,我哪知道是誰呀?”荷香見社員們都盯著她,有些結巴。
林承嗣鬆了一口氣。
夏紅旗將男人表情盡收眼底,心中一聲冷笑。
見眾人看過來,她頭一低,唇一癟,淚水嘩嘩嘩流了下來。
女孩子長得嬌嬌弱弱,我見猶憐。
當她低頭擦淚,那模樣,落在社員們眼裏就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
社員們一時心疼極了。
是呀,剛結婚新郎就跑去跟別的女人鑽柴禾垛,這事換誰身上誰不委屈?
一時間,女社員們全圍了過來,同情地安慰著她。
其中,那苞米杆一樣的嬸子一步跨來,一把攥住了夏紅旗的手。
“夏同誌,你別難過,我是咱公社婦女主任葛紅霞,有什麼事你和嬸子說,嬸子替你做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如今不是萬惡的舊社會了,咱窮人階級再也不是受剝削受壓迫的階級了,如果再有人敢在咱脖子上拉屎那就把屎抹他嘴裏去!”
“有什麼委屈和嬸子說,嬸子幫你削他!”
婦女主任說著,橫了林承嗣一眼,眼神極為犀利。
林承嗣不自覺地縮了一下脖子。
夏紅旗眼睛一熱。
她怎麼會不知道葛紅霞呢?
書中介紹,她是一個熱心人,在林承嗣欺負小炮灰時,她可沒少幫忙。
隻可惜,林承嗣就一變態,每次婦女主任找他談,他都表示以後再不打人,可關上門後,他一次比一次凶殘暴戾。
並且威脅小炮灰,如果再敢跑,再敢和別人說,回來後,他會有一百種方法讓她生不如死。
小炮灰又是一個膽小怕事的,最後被他活活打死!
想起一些事,夏紅旗對這位婦女主任好感倍增。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原身影響,這一刻,淚水怎麼也控製不住。
葛紅霞和社員們見了,更是鐵定了這丫頭受了不少委屈。
葛紅霞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裏,拍了拍她的肩。
“沒事了沒事了,有什麼委屈和嬸子說說,今個,嬸子給你做主。”
林承嗣聞言,緊張地站起來,“那個,主任......”
他剛想解釋什麼,葛紅霞一道淩厲目光殺來,“你先閉嘴!”
社員們也紛紛扭頭,瞪他。
新婚之夜拋下新娘子去和別人鑽柴禾垛,還有臉說話!
眾目睽睽,林承嗣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荷香見了,連忙笑著勸道:“哎呀,主任,你們是誤會了,紅旗他們小兩口沒事,就是誤會!”
“你別替他解釋,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婦女主任嚴肅地看著荷香。
“荷香同誌,你最近的思想有待提高啊,你咋能故意隱瞞呢,你還是說說那女知青到底是誰吧。”
“哈哈,主任,我思想咋能有問題呀,要知道,我的思想覺悟一直是挺高的呢,哈哈,至於那什麼女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