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棠緒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還想要用藥粉將人逼退,手卻摸了個空。
完了。
心中暗叫一聲,她的視線不斷朝四周看去,妄圖能夠給自己找到一個活下去的出口。
隻可惜這個地方太過窄小,綠衣男子帶來的人又太多,整條路都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你不就是想要人死嗎?我自己動手。”
都沒給這群人反應的機會,杜棠緒迅速將倒在地上的人拉起,整個衝向身後的空缺。
下一個瞬間,兩人的身體迅速下墜,風吹得她根本就睜不開眼。
“下去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眾人在四周尋找下去的道路,而那綠衣男子則是蹲下,就這麼看向懸崖下麵的空缺。
二人的重量不輕,這麼點時間,就已經看不清人影。
隻不過杜棠緒那因為驚恐的悲鳴,還是被這山壁清晰地傳到他的耳中。
沒過多久,這聲音也消失不見。
“你說這下麵有多深?”
“隻怕有百米,人隻要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綠衣男子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勾起一抹弧度,抬手就從人腰間扯下麻繩綁在樹上。
其他人都不用他下令,直接讓輕功最好的綁上繩索直接跳了下去。
直到繩索用盡,也隻是看到幾塊破碎的布料。
“主子,人沒有看到,但絕對不會是躲藏在山壁之間。”
那人伸手取出懷中沾染著血汙的衣服,總算是看到綠衣男子轉身離開。
知道不用再下去冒險,眾人鬆了口氣,連忙打掃四周,將其恢複到沒有人來過的模樣。
而另一邊。
杜棠緒死死抓住了謝望遙的衣服,眼睛緊閉的倒在水麵上。
懸崖之下不是陸地,而是一攤深不見底的潭水。
隻不這裏還是距離懸崖太遠,杜棠緒摔下來,就被水麵拍暈沒了意識。
也不知道順著水流被推了多遠,她總算是被一口水嗆到,咳嗽著睜開眼。
剛剛嘗試著挪動身子,就感覺到身上劇烈的疼痛。
但她也知道再疼,現在也不能停下,不然等到自己徹底沒了力氣,那就隻有被淹死的可能。
杜棠緒艱難地擺動一手兩腿,如同挪動一般的蛄蛹到岸邊。
這個時候已經用去大部分力氣,好幾次抬手都沒能抓住旁邊的樹枝,差點就被衝走。
掙紮了好幾次,她的手臂就被路邊的樹枝卡住,獲得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杜棠緒試著動了動,確定身體恢複些許力氣,這才爬上岸來。
若是平日遭受這種折騰,她一定立即閉上眼睛休息。
隻可惜旁邊還有需要照顧的傷員,杜棠緒隻能緊咬牙關將人拖到更遠接觸不到水麵的位置。
一番檢查,這才確定那傷口因為冰冷的潭水流血都減緩不少。
但這樣不能將人救回來,杜棠緒再次將視線落到四周,隻希望能夠找到有用的傷藥。
隻可惜需要的藥草都比較喜旱,根本不會在這水汽十足的地方生長,根本找不到半棵。
就在她失望地收回視線時,忍不住順著水流看向下方。
原本是不抱希望,卻在看到了一個破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遺棄的小木屋時臉上一喜。
也不管會不會有人,杜棠緒蹲下身將人撐起,頗為艱難地朝著那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