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幾天,傅嘉言的朋友圈幾乎每天都在炫耀溫芷珍對他的好。
我看著照片上限量版的高達,早已失望的心仍舊隱隱作痛。
我曾經在溫芷珍麵前無數次說起過我喜歡高達。
她反手也給我買了同款作為生日禮物。
可惜,她送我的是盜版。
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溫芷珍被騙了,想要帶著她去找商家退貨。
她卻理直氣壯地說盜版和正版沒有區別,反正都是高達。
我已經想不起來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退讓的,可是卻讓我意識到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
那就是清空婚房裏有關我和溫芷珍的一切。
我將為數不多的合照剪碎,將溫芷珍送我廉價禮物通通扔進垃圾袋。
這些曾經被我視作和溫芷珍感情升溫的小物件,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等將這些東西清空,整個房間都顯得空曠了許多。
我將胸口掛著的平安扣摘下,放在了玄關處。
這是溫芷珍送給我戀愛三周年的禮物,因為那年我黴運纏身,走在路上都會平地摔,工作上也頻頻失誤。
她說她不信神佛,卻為我求來了能夠轉運的平安扣,說是希望我日後能夠萬事順遂。
自那以後,我將平安扣隨身攜帶,生怕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可在這個禮物的背後,是同年傅嘉言在國外說他病了。
在溫芷珍的抽屜裏,有著六年裏數千張往返巴黎的機票。
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個都不要。
離開的時候,我最後看了眼準備數年的婚房。
電梯打開,我正好和剛回家的溫芷珍遇見。
她皺眉問我:“這麼晚了,你要到哪裏去?”
“公司有事,臨時加班。”
“行吧,不過明天我們的婚禮你別遲到,等我和嘉言走一遍過場,就輪到你了。”
我點頭,抬腳走進電梯,與溫芷珍相背而行。
電梯閉合的那個瞬間,她好像有話要跟我說。
但是對我而言,溫芷珍說什麼都不再重要了。
結婚當天,我看著朝我走來的顧映雪。
印象中青澀的她被打扮得嬌豔欲滴,尤其是眼角眉梢的幸福,讓我也對這場聯姻充滿了期待。
與此同時,在酒店和傅嘉言舉辦婚禮的溫芷珍顯得格外焦慮。
她已經走完一遍流程了,卻遲遲沒有看到我的身影。
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溫芷珍甚至都懷疑我是在路上出意外了。
親朋好友都在催促她趕快舉行儀式。
就在溫芷珍準備讓傅嘉言頂替的時候,她終於在共友的朋友圈發現了我此時正在酒店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