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冉的這一番話,無疑是給了我當頭一棒。
當初她爸欠了一大筆債,要債的人三天兩頭就上她家砸東西。
她本人也為此不小心摔斷了腿,落下很大的後遺症。
蘇沁冉為了尋求庇護,找到了身為健身教練的我,展開一係列追求。
我本來就喜歡她,所以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和她結婚的事。
婚後不僅到處兼職授課位替她還債,還給了她一切想要的生活。
要不是當初我這一身的腱子肉,又怎麼會有現在的她?
可她現在卻大言不慚的說我惡心。
我忍著心中的怒火,胸口就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見我沉默不語,蘇沁冉反倒是往我身邊靠了靠,語氣放緩了不少,但依舊是貶低我的話:
“再說了,我找外麵的健身教練還不是怕耽誤你上課嗎?”
“你這麼壯,手上也沒個輕重,萬一把我的腿弄得更疼了怎麼辦?”
“小文就很好啊!為人溫柔,也懂得怎麼去做康複訓練,而且他還和我是老鄉,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我多支持他的工作,不是一舉兩得嗎?”
蘇沁冉口中的小雯大概就是那個男人。
可我聽到這一番話,內心卻又不受控製的範上密密麻麻的酸痛感。
過往的那些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結婚第一年我就每日每夜的工作替她還清了大部分的債務。
那時候我心疼她跛著腳,總會受到外麵那些人異樣的目光,所以專門花錢去報了理療班,想要親自為她做康複訓練。
可當我拿著考好的證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卻當場就拒絕了我,甚至還因為這件事和我大吵了一架。
“薑文浩,你是不是也打心底裏看不起我?嫌棄我是一個瘸子給你丟臉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的腿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操心。”
那時候的我天真的以為,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傷了她的自尊心。
自那之後再也沒提過這件事,隻是按自用食療的方式,減輕她在雨夜時的痛苦。
可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
僅僅隻是過去了一年,她的思想就完全改觀。
甚至還找了別的男人當自己的健身教練,積極的去做康複訓練。
如此雙標的舉動不就說明了,她的心裏根本沒有我嗎?
我的沉默不語讓她白了我一眼,隻是到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我冷漠的打斷。
“那離婚好了。”
我向來是個眼裏容不下沙的人。
那個男人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來到我麵前挑釁,就說明兩人之間還有更過分的事情,我不知道。
竟然如此,我又何必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繼續做那個冤大頭呢?
臟了的垃圾就要趁早扔掉,免得發臭發爛。
可蘇沁冉顯然是沒把我說的這句話放在心上,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薑文浩,有病就去吃藥,別大晚上的在我麵前發瘋。”
“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要跟我鬧離婚?你是不是有點太小肚雞腸了?”
“你難道就沒有幾個女客戶嗎?我隻是去做康複訓練而已,內心臟的人才會看什麼都臟。”
蘇沁冉像是被我氣到了什麼難聽的話都從嘴裏往外蹦。
可我始終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她。
原來巨大的憤怒過後才會明白,你所珍視的這一切似乎也沒那麼重要。
地球不會離了,誰就不轉。
我也是。
可內心的不甘還是讓我反問了一句:“那你敢對我發誓嗎?發誓你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蘇沁冉猶豫了。
她低聲咒罵了一句:“有病。”然後就抱著枕頭去了客臥睡。
那天過後我們兩個人陷入了冷戰,同在一個屋簷下也沒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