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感情出現危機後,白夢就搬到客房去住了。
平時在家裏就算見到麵都是難得,更別說她主動到主臥來找他。
看她精心裝扮,一身騷氣。
昭陽皺眉問:“你做什麼?”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等你很久了。”白夢過來牽過他的手放在她腰間。“今晚讓我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昭陽道:“白夢,你吃錯藥了?”
白夢抓起昭陽下垂的雙手,貼上軟緞一樣的身體。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也知道媽走了,你心裏很不是滋味。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我跟你道歉好不好?”白夢聲音放軟,仰著頭一臉楚楚可憐。“媽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個孫子嗎?我們盡快生個孩子好不好?”
昭陽實在搞不懂這個女人。
之前他千方百計地挽救他們之間的關係,希望她留下來,她嗤之以鼻,還罵他想控製她。
現現在,他放她自由。她反而反悔了?還要跟他生孩子?
“白夢,你是怕我跟你分財產嗎?如果你真的愛過我,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是這種人。”白夢的紅唇湊過來,昭陽及時躲開。
他的這份冷漠刺激到了她。
白夢臉上閃過一絲不甘的淩厲。
“你就真的這麼想跟我離?今天在親戚朋友麵前先斬後奏,生怕跟我離不成?!”
“昭陽,我隻把陶澤當弟弟,親弟弟的那種!跟你解釋過多少次了?你為什麼就是這麼死心眼,非要懷疑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是,醫院那天,我沒趕回來,沒見到媽最後一麵是我不對,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今天,今天我這個蔣家兒媳做的不合格嗎?!媽的葬禮,我難道沒給你體麵?!”
昭陽穿衣服,聽到身後的破口大罵,身心麻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總是一副上位者的架勢,咄咄逼人。
她的義務從她嘴裏說出來,就是給他的施舍。
昭陽轉過身,看著她,隻覺得好陌生。
那份藏在內心的愛情,在一點點失去顏色。
“你跟陶澤的關係我不想了解。至於我們。”昭陽轉過身,指指自己指指她,“既然你說到體麵,我希望我們能保留最後的一點體麵。”
白夢瞪著他,像瞪著一個仇人。
她沒再說什麼,轉身摔門。
“砰!”
昭陽悵然若失地坐下。
他裝的再好,離婚也是很傷的。
當初跟白夢領證時說的百年好合,不過才五六年的時間就走到陌路,怎麼能不唏噓?
算了,不想了。
昭陽躺下,準備休息。
手機響了。
他沒看來電顯示,接起。
“大佬,忙嗎?”
“要睡覺了。”從聲音聽出是“小咪豬”。
“這麼早睡覺?!先別睡,明天股票哪一隻漲?”
昭陽剛想說是哪一隻,想到了什麼,轉過身看著天花板說:“見麵談吧。”
“啊?你,你願意見麵??”那邊高亢的聲音因為過於驚訝吸了一口氣,音調更高了。
“我記得你說你是律師,對吧?”昭陽不答反問。
“對啊。”“小咪豬”愣了一下,趕緊說道,“哪兒見麵合適?嗯,不然你來我律所?我正在加班呢。”
“行。”
昭陽還沒掛電話,就收到一條地址短信。
“小咪豬”是他在網上打遊戲時認識的網友,對方一直玩的是司空震,以為是男的。
除了玩遊戲就聊投資。
後來結盟三個月後互加微信,對方給出的語音是女聲,他也以為是變聲過的。
直到“小咪豬”發來一張素顏照片,他才確定撿了一個妹子當朋友。
為了避免白夢誤會吃醋,他刪掉她。
結果遊戲裏她追著他打了一個月,說他想多了,她隻是想要他的投資知識,並沒有別的歪心思。
昭陽這才把她加回來。
他緊守已婚男的分寸,基本都是對方提問他回。內容也僅限於投資。
所以認識這麼久,他連她真名叫啥都不知道。
昭陽換了一件衣服下樓。
白夢居然沒走,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怎麼,要出去?”白夢托腮,聲音清冷地問。
昭陽沒應她,在玄關處換鞋。
白夢把聲音瞬間調到最大,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
可昭陽已經不想去在乎了,他轉身開門。
澤北路,江南律師事務所。
昭陽到了律所門口,仰頭往上看。
這律所租的是市中心臨街的洋房別墅,一顆很大的槐樹擋住了牆身。
二樓窗戶亮著燈。
昭陽進門,前台小姐起身問道:“你好,請問找哪位?”
“我......”昭陽想了想,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看手機號碼。“我找這個律師。”
這時,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大佬!你來了!”
昭陽望過去,一個穿著粉色襯衫黑色短裙的年輕女人從樓梯上跑下來。
等等,這個“小咪豬”居然......是之前上過電視的明星律師張曉曼。
張曉曼長了一張明星臉,還特別勇敢。
上高樓親自勸下了兩個打官司的男人,並做了其中一個的代表律師,一戰成名。
張曉曼迎他上二樓辦公室。
昭陽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就是我?”
“我這裏是預約製的,本來要下班了,因為你要來我特意等著。而且你的聲音很特別,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張曉曼咧咧嘴笑,給他倒了一杯咖啡。
“怎麼樣,大佬,是不是有事要找我幫忙?”
昭陽再一次疑惑:“你怎麼知道?”
“這很難猜嗎?”張曉曼聳肩,“平時買哪隻股票你隻要告訴我就好,現在主動提出要見麵,還跟我確認我的職業。”
昭陽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嗯......我想找你幫我離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