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數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五塊香皂,江暖也沒有一一劈開,直接連報紙帶香皂的收入空間。
最後,江暖將視線落在了一起拿出來的一個小木匣上。
江老爺子在信中寫了,原主並非老爺子的親外孫女。
江老爺子的女兒也是一名軍醫。
十六年前,江老爺子和他女兒都參加了一個任務。
任務中,他女兒也和這次的江老爺子一樣,為了保護一名受傷戰士,獻出了年輕的生命。
當時江老爺子痛苦不已,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讓女兒和他從事一樣的職業是不是錯了。
就在江老爺子幾度絕望的時候,江老爺子撿到了當時被人扔在山裏的原主。
原主當時應該才出生,身體虛弱,瘦瘦小小,據說才四斤多,發著低燒,看上去就像是個早產兒。
江老爺子當時一看到就心生不忍,隻思考片刻就決定將這小嬰兒留在身邊。
因為那次任務,江老爺子和他女兒離開了將近兩年時間。
所以在江老爺子帶著原主回到沙縣的時候,說是女兒留下的孩子時,周圍人也沒有懷疑的,反而越發的同情這個剛出生就失去父母的小江暖。
之後,這爺孫兩就相依為命,江老爺子是把原主當成親孫女教養。
三歲開始教她各種中醫知識,背藥材名,學習各種中醫理論。
所幸原主也有這方麵的天分,八歲開始就已經跟著江老爺子學習針灸治療。
十歲已經可以幫著街坊鄰居處理一些普通疾病,開一些治療方子。
除此之外,江老爺子為了讓原主身體越來越好,還給她請了一個練功師傅。
江老爺子年輕時留過洋,去過好幾個國家交流學習。
要不是江老爺子隸屬軍部,這些年做出過很多的貢獻,早幾年,就江老爺子留過洋的身份早就被打成黑五類,下放到農村去改造了。
不過根據原主的記憶,這兩年也有人一直在暗中想要找江老爺子的錯處,可奈何江老爺子行事謹慎,再加上軍部作保,所以那些人也不敢太囂張。
而這也是江暖決定離開這裏的原因之一。
江老爺子懂好幾國的語言,原主自小跟江老爺子生活在一起,也就學會了幾門外語。
隻不過這幾年形勢特殊,原主的這些事從不被外人所知,不過這倒是方便了現在的江暖。
作為穿越局的優秀退休員,不說精通所有語言,但那幾個大語種江暖可謂是交流無障礙。
此時的江暖已經想到了下鄉後的一個營生了,反正她是不可能靠著在地裏刨食賺工分過活的。
江暖打開木匣子,裏麵是一個金鎖片,還有一套絲質的嬰兒包衣。
根據江老爺子留給她的信來看,這些都是江老爺子當時撿到原主時,原主身上留著的東西。
江暖拿起金鎖片看了看,正麵是一個鳳凰圖紋,金鎖下麵還有五個小鈴鐺。
翻過來,金鎖上是一個雲紋圖,雲紋圖的中間,刻著一個‘溫’字。
之後江暖又拿起那套嬰兒包衣,在包衣的胸口處,也繡了一個字,‘暖’,江暖大概明白原主名字的來曆了。
說實話,在知道原主身世的時候,江暖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可當她看到這兩件東西的時候,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恐怕原主並非是父母丟棄,不然不可能在小嬰兒的身上留下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個小金鎖一看就是找人專門打造,分量不輕,而且那套衣服的材質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不過江暖並不想去尋找原主的親生父母,她秉承的一直都是‘一切隨緣’。
江暖將這兩樣東西重新放回木匣子,然後全都收進了空間。
隨後,江暖又去了後麵的柴房。
嗯,又是江老爺子的一個藏寶地,這次是在柴房的地下,入口居然是堆放木柴的地方。
江暖直接將那些木柴收入空間,根據信中內容,將地上的磚塊撬開,然後露出了一個木板。
將木板往上一拉,露出了一個隻夠一人通過的洞口。
江暖在自己空間裏翻找了一下,找到一個手電筒,朝那洞口照了照,下麵居然是一個地窖。
江暖沿著洞口的台階往下走,大約五六個台階後,便進入了地窖。
地窖不大,也就兩米多寬,但是裏麵堆放了七八個金絲楠木的箱子。
江暖也顧不上打開看,全都收入空間,然後便離開了地窖,將上麵恢複成原樣,把木柴重新堆在上麵,這才回到了堂屋。
江暖看了看,已經快十點了。
忙了一晚上,江暖已經很累了,正準備去空間吃點東西怕個澡休息。
忽然聽到院門外傳來撲通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到了她家院門。
江暖頓時提高了警惕,快步來到院子裏,同時手裏多了一把鋒利的砍柴刀。
這還是她剛才在空間裏翻找了一圈,找到的唯一一件和這個年代相符的武器。
隻是等江暖來到前院後,門外已經沒有動靜了。
但江暖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再次提高警惕,緩步輕聲朝門口走去。
這時,院門被敲響,兩長一短。
江暖立馬搜尋原主記憶,然後迅速的打開了院門,然後,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直接倒在了江暖的麵前。
江暖顧不上看清來人的麵容,根據原主記憶,這個敲門聲隻有和江老爺子熟悉的人才懂。
而且每次這些人過來,無一不是找江老爺子治傷的,有幾次江老爺子不在,江暖也會無條件收留這些人。
雖然江老爺子從沒和原主說過這些人的身份,但根據原主記憶,再加上眼前這個人的發型。
嗯,一看就是在外執行任務的兵哥哥。
他們這種人一旦受傷,根本不能明目張膽的去醫院治療,隻能找一個可靠的人幫忙處理傷口,而江老爺子就是這一類人。
江暖探頭朝巷子口看了看,確定外麵沒有其他可疑的人,立刻將地上的男人拖進了院子。
真的是拖,主要是原主這具身體太虛弱,根本抬不動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