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坐在吉普車上,一路往雁鳴山而去。翻看著最近從白家找出的文檔,這些文件檔案都被封存在白家大宅。
在此之前一直屬於家族中的機密,但是現在也已經無關緊要了。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曾經還有個婚約。”
看完了這些文件白良才發現,自己的爺爺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已經給自己許下了夏國兩大家族之一楚家的聯姻。
而且聯姻的對象正是楚家的三小姐,楚天瀾。
這件事情家族裏一直沒有讓自己知道,就連自己的父母都瞞著自己。
文件中對這次指腹為婚的婚姻背景含糊其辭,似乎是在有意掩藏什麼。
螃蟹開著車,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桃花運的嘛。”
嘩啦啦地一聲,白良把文件隨手扔在地上。
“就算是你,也別給我開這樣的玩笑。”白良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
螃蟹不敢多說什麼。
“這個聯姻絕對不是什麼好意,雖然我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但是照這個含糊其辭的樣子來看,楚家一定是在當時盯上了白家的什麼東西。”
螃蟹說道:“楚家在夏國是能夠和秦家並駕齊驅兩個超級豪門,整個夏國沒有任何勢力能夠跟他們相抗衡。白家會有什麼東西讓他們感興趣?”
“這件事情有可能跟秦家有關。”白良皺起眉頭說道。
跟楚家有關的事情,大多數都跟秦家有關。
這兩個家族都是屹立了數千年的古老豪門,支撐著夏國的兩大命脈所在。
同時這兩個家族長久以來也是在不停地爭鬥,互不相讓。
這種鬥爭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始終誰都吃不掉誰。
用腳指頭他都能夠想得明白,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夏國的力量在操縱著。
夏國固然需要這兩大家族的力量,但是一旦秦家和楚家任何一家獨大,都是對夏國的巨大威脅。
所以夏國才會讓兩個家族互相鬥爭,保持住一種微妙的平衡。因為隻要他們互相爭鬥,就不會對夏國造成威脅。
每次哪個家族處於弱勢,夏國就會出手相助。於是長久以來,兩個家族始終保持著勢均力敵的態勢。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隱約感覺到,白家被滅門的真相或許並不那麼簡單。
自己複仇的短短幾天之間,居然就牽扯到了夏國最為強盛的兩個家族。
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就在白良苦思不解的時候,身旁的韓雨柔忽然發出了聲音。
“這個三小姐......還真是個美女呢。”
白良轉過頭,發現韓雨柔撿起了自己扔在地上的文件,上麵有楚家三小姐的照片。
確實,光看照片就能夠看得出是一個超級大美女。
“而且楚家三小姐,這個身份地位可實在是不低啊。”
韓雨柔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看向白良,他馬上明白了過來,一定是剛才自己那苦思冥想的樣子讓韓雨柔產生了誤會。
她以為自己在猶豫。
白良微微一笑說道:“在想什麼呢?”
韓雨柔撇著小嘴,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跟楚家三小姐結婚比較好呢?”
白良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人家是個大美女啊,而且人家是楚家三小姐,我現在則是一無所有。就算韓家在全盛時期,也比不上楚家一根手指頭......”
韓雨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良用嘴巴給封住了。韓雨柔瞪大了眼睛,白良第一次做出這麼主動的舉動。
“再說這種話,我要生氣了。”白良說道。
白良是一個不喜歡多做解釋的人,但是韓雨柔已經明白了白良的意思。
韓雨柔忽然感覺心裏一陣甜蜜,輕輕地靠在了白良的身上。
這個時候,吉普車已經開到了白家大宅門前。
這時候,白良發現白家大宅門前停了足足十幾輛豪車,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不用說這一定是楚家三小姐的車子。
同時上百個保鏢護衛已經把白家上下圍得水泄不通。
白良螃蟹和韓雨柔三個人下了車,徑直往大門走去。
一個身材高瘦的保鏢攔在門前,看著經過的三個人,倨傲地說道:“你們誰是白仁笛?”
白良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
“我的名字你也配說?”
那保鏢頓時沉下了臉,說道:“小子,你的嘴這麼不幹淨,臟了我們三小姐的耳朵怎麼辦!”
說著那保鏢一揮手,頓時門口的幾個人圍了上來。
“在你見我們三小姐之前,還是先把你嘴巴洗幹淨點吧。”
那保鏢獰笑著,剛想下令,啪的一聲,螃蟹上前隨手一個耳光,將那保鏢打得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噗嗤嗤......”
這一耳光直接打得那保鏢五孔流血。右邊的耳朵已經聾了,眼眶子一片血紅,兩個鼻孔更是血如湧泉,一張嘴噗地噴出七八顆牙齒。
“狗雜種,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你們老家主,當初也不過是我們的奴才!”
“得罪了楚家,你在夏國還想活下去嗎!”
“見了楚家的人,就算是那些貴族豪門都要畢恭畢敬!你算個什麼東西!”
周圍的保鏢頓時圍了上來,紛紛掏出手裏的武器,示威一般地晃著。
白良抬起頭,看著螃蟹。
“剛才凡是開口說話的,一個不留。”
螃蟹答應了一聲,白良繼續往前走著。
這些保鏢們頓時驚呆了。
這個小子難不成真的是個瘋子?還從來沒有人敢不買楚家人的賬。
即使是白家的老家主,當初對楚家也是十分的恭敬。
而現在白家已經不複存在,隻剩下這個漏網之魚,沒想到居然這麼囂張跋扈,不把楚家放在眼裏?
那些保鏢們還想繼續開口威脅,螃蟹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
身後是一陣慘叫聲和碎骨聲,沒過多久這些保鏢全部躺倒在地。
“我早就說過,泱泱夏國,無我不敢殺之人。楚家在我眼裏,不過一群土雞瓦犬!”
白良走了幾步,看著守在大門口站隊的保鏢。
“還有誰敢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