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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

第8章

這個畫麵看起來有點殘忍,小鳥雖然小,流的血並不多,可那聲聲哀嚎還是讓陳瑤轉過頭,不忍心再看。

早已經把小鳥當成了自己孩子的母雞也叫了起來,而且憤怒地衝著我叫。我權當沒看見,把小鳥扔進了籠子裏。

稻草頭大嘴一張,把小鳥嚼吧嚼吧吃了。母雞發出一聲哀鳴,我趁著這個功夫,把籠門一開,把母雞也扔了進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隻母雞異常英勇,剛才連幾隻凶獸都鬥不過的稻草頭,在這隻母雞嘴下連連敗退。不過母雞的英勇隻持續了一會,就被稻草頭給咬死了。

咬死母雞之後,稻草頭又想從籠子門出去。我連忙拿出燭台,燭台上還有蠟燭,點著了,堵住籠子門,稻草頭這回果然怕了,又縮了回去。

稻草頭一次次要衝出來,又一次次地被燭火給逼了回去。但是很快,殘餘的蠟燭就沒有了,我連忙換了一根新的,可把蠟燭插到燭台上還是有個時間差,而稻草頭貌似更害怕燭台,趁著我換蠟燭的功夫,它猛地往外一衝。

都進行到這一步了,我怎麼也不能再讓它跑了啊,想也沒想,用身體擋住了籠子口。稻草頭一口咬上了我的腰,那個疼啊,還好我立馬拿燭台給它擋回去了。

別問我為什麼不把籠子門關上,因為時間緊,壓根就沒有訂做很結實的籠子,留著籠子門還能把握它逃跑的位置,萬一它亂竄給籠子躥個洞跑了,功虧一簣又找誰啊。

被稻草頭咬這一口實在有點疼,可比被刀砍一下疼多了,我手上還要端燭台,還要時刻警惕著稻草頭,連捂一下都沒法捂。

還要陳瑤這時候過來了,給我簡單地包了一下,不然我怕自己會失血過多而死。

終於挺到了早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雞叫了一聲,陳瑤頓時就清醒了:“交給我吧。”

稻草頭也像是聽見了這聲雞叫,著急起來開始在籠子裏亂竄了。籠子門已經被關上,它無處可逃了。

陳瑤有些緊張地把黑狗皮給拎了起來,然後從我手裏拿走了燭台:“等會我一說開,你就把籠子門打開。”

我點點頭,陳瑤深吸了一口氣,用蠟燭點燃了黑狗皮有毛的那一邊,轟的一聲,那毛上像是被潑了油一樣,迅速燃燒起來。

與此同時,陳瑤說了一聲開,我連忙打開籠子門,稻草頭一下從籠子門裏竄了出來。但是這時候正好有一縷陽光照進來,稻草頭一下撞到陽光裏,陳瑤瞅準時間,將著了火的黑狗皮罩到稻草頭上。

這一下,它劇烈掙紮起來,陳瑤力氣小,眼看就要被它跑了,我隻能壓到陳瑤身上,幫她一起困住稻草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稻草頭終於停下掙紮了,陳瑤動了動說:“你起來。”

我這才發現自己一個不小心竟然按住人家的胸上了,我老臉一紅,也不好解釋,就站起來看陳瑤用黑狗皮把稻草頭燒完留下的灰燼給包了起來,還把對著窗台放的黑狗眼也扔裏麵去了,然後找個包,把什麼都包了起來,最後還拿出一張黃符,貼了上去。

陳瑤鬆了口氣道:“好了,我要把這個帶回去給我爸處理了。”

我苦笑一聲說:“你還不能走。”

“為什麼?”陳瑤有點不解。

我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陳瑤立刻懂了。

我也沒打110,直接打給楊毅。楊毅過來看見一地狼藉也有點懵,確定我不是凶手之後才叫來法醫跟處理的巡捕。

給我錄口供的也是他,我把事情從寶馬車事件那裏跟他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他口供寫著寫著就寫不下去了,說這些事要是哄人的也就算了,要不是哄人的口供本上也不能寫啊。

我聳聳肩,反正這就是真相,寫不寫由你。

跟我僵持了一會,楊毅又去給陳瑤和老司機做筆錄,等給他倆做完筆錄,楊毅回來了,開口就是我信了,但口供本上不能這麼寫。

我說那怎麼辦?

楊毅說今天我們不能回家了,得在巡捕局呆一晚上。不過給我們的待遇還不錯,有床有杯子,還管飯。

吃飯的時候楊毅不住地看我,看的我渾身不舒服,索性擱下筷子問他怎麼了,楊毅說我變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我深沉地說:“當然變了,不當大哥好多年了。”

楊毅踹了我一腳:“去你的吧。”

到底是巡捕局,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覺得無比踏實,就是睡到一半,我夢見小光了,他在那哭,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理我。

我想走吧,轉臉就看見小光他媽媽,還穿著那件讓我臉紅心跳的睡衣,一雙杏眼勾著我說:“你怎麼不回家了?想不想我啊?”

我說小光還在呢,你別這樣,轉臉再一看哪還有小光。那邊小光媽媽已經撲倒我懷裏了,就在我按捺不住的時候,她身上白嫩的皮膚卻變成黑黑的焦焦的,一雙眼睛充滿恨意地看著我。

我一下就驚醒了,旁邊老司機還在睡著,估計也做了噩夢,眉頭擰在一起,嘴裏嘟嘟囔囔的。我把老司機給推醒,他長出了一口氣,遞給我一支煙:“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很讚同這句話:“可不是沒法過了,現在什麼東西都越來越貴,逼的人沒活路。”

老司機說:“我覺得我也該退休了,我老伴整天嚷嚷著讓我陪她去旅遊,你說都一大把年紀了,旅什麼遊啊。”

雖然嘴上嫌棄,但是說這話的時候老司機是笑著的,我說他口不對心。

老司機笑了笑道:“你願不願意開車啊?你要是願意,我帶你兩天,那輛車也盤給你,你隨便出點錢就行。”

我有點心動了,跟老司機商量了一下細節,越發覺得可行。老司機說這一行最重要的是眼好使,夜車雖然客少但是錢多,白天人多就是競爭也大,而且很多,讓我考慮好開白車還是夜車。

我考慮了一下,決定跟老司機一樣開夜車,如果運氣好,一晚上四五百的,雖然份子錢多,但是掙的錢也不少啊。

隨後我就睡的踏實多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楊毅叫醒,說我們可以走了。他又帶我們去吃了飯,然後把我們送到醫院,東西什麼的也都還給我們了。

到了醫院,我才知道原來是陳仙師出的力,看見陳瑤安然無恙,他才鬆了口氣。隨後陳瑤又給他看稻草頭留下的灰燼,黃符一揭下來,一股惡臭就從袋子裏散發開了,我們都被熏的受不了,連忙把窗戶開了。

陳仙師忍著看了一眼,又立馬合上,然後貼了黃符,讓陳瑤有空的時候把袋子送去處理,然後他對我說,我家那邊有些不對勁。

如果以前我聽見有人跟我說這樣的話我肯定當他是放屁,可是經曆了這幾天的事情,我對這種事已經深信不疑了,連忙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陳仙師說現在信息太少,他看不出來,又說讓我盡快搬出去。可是我搬不了啊,誰讓這是大城市,稍微好的房子都要一兩千,這裏隻要八百,還有廚房浴室。而且我還有兩個月房租壓房東那呢,剛簽的合同,不住滿一年我那兩個月房租的押金算是打水漂了。

陳仙師就說要兩千塊賣我個菩薩,讓我放家裏鎮著,我說那我還不如搬家呢。好說歹說,陳仙師五百塊賣我一個木頭佛像,還是有點年頭的那種,讓我買了回家供著,一天三次香不能少。

這也算是一個解決辦法吧,我就抱著佛像回家了。

我是感覺這回陳仙師沒有坑我,看那佛像的臉慈眉善目寶相莊嚴的,讓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有了這個佛像,以前一天三頓飯都不按時吃的我頓頓準時上香。

又過了兩天,老司機說要帶我去熟悉熟悉車子,順便教我點東西。

我便收拾收拾出門了,走之前,還沒忘給佛像上柱香。

以前沒怎麼注意老司機的車,這次一看,發現那車還挺新的,老司機有點不舍地摸著車說:“前兩年才換的,早知道就用這麼兩年,也不買那麼好的了。”

我在一旁嘿嘿直笑,老司機笑罵了我一聲,讓我坐在駕駛座。

不得不說,老司機這車的確是挺不錯的,震感小,聲音也小,導航什麼的也都有。

老司機先指揮我到市裏轉了一圈:“那些小年輕的錢最好賺,他們吃了飯出來就是去酒吧KTV夜總會或者酒店,有時候還不要找零。”

轉了一圈,還有一個招手叫車的,結果被一輛車給搶了。

老司機安慰我說:“沒事兒,也就幾塊錢,走,去別的地。”

老司機又讓我往遠了開,晃蕩半天,終於遇見一個打車的。是個大學生,在路邊招手,我怕有人跟我搶,立馬停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臉好白,簡直像是抹了一層粉一樣的白,他開口道:“南山東路,去嗎?”

“去!”

“不去!”

不去是老司機說的,我有些奇怪地看向他,老司機臉色有些怪異,但他沒說什麼。

而那個大學生已經坐上車,他坐上車的瞬間我才覺得奇怪,一個大學生,一百多斤重,能那麼輕,都沒讓車子稍微晃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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