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許嚴資一下子從沙發跳起來
“離婚?我不同意!就因為那天我沒有把防毒麵罩給你們嗎?可是你們不也是被消防員救出來好好的在這嗎?”
原來他還記得,火災時,他把唯一的防毒麵罩給了宋香香,用肉體護著她離開。
我和兒子卻因救援延誤大麵積燒傷,昏迷三個月才撿回來一條命。
而兒子現在還在醫院,等待著新的腎源移植。
現在卻被他一句“消防員不也救出來了”一筆帶過。
我剛想繼續辯駁,可下一秒他的電話鈴聲響了。
這是專屬宋香香的電話鈴聲,電話那頭的女音溫柔且親切
“資哥,今天我生日會,你怎麼坐一會就走了,晚上陪我看煙花好嗎?”
許嚴資嘴角上揚,毫不猶豫的說了“好”
他答應完後,轉身看向我,親昵地說
“微微,我知道你是氣話,我現在有點事要去研究院,等我回來給你補過生日好嗎?”
他不等我回答,便拿起手中的外套奔向門外。
這些年我因為宋香香的事情跟他吵過無數次架。
家裏的碗摔也摔了,結婚證撕也撕了。
可是他好像從來沒當回事。
因為他篤定我這個沒文化的中年婦女離開他,不會再遇見比他再好的了。
許嚴資不知道,這些年牽絆我的一直是家庭,從不是他。
我找出藏在起來的筆記本,翻開那一頁。
發現二十二歲的許嚴資給我寫了密密麻麻的字。
原來我這邊一個小時,他那邊就會輪4小時,時空錯轉。
“係統,你真的說對了!我爸媽他們來上海了,還想偷偷撕掉微微錄取通知書,還好被我發現了阻止了,我保護了微微!這下你不能阻止我寫訂婚書了吧。”
許嚴資寫的字透露著喜悅。
我迅速打開手機,查看學信網,發現上麵的學曆真的更新了一欄研究生。
而時間也是2024年9月。
也就是說隻要阻止二十二歲的許嚴資娶我,我和兒子也不會經曆那場火災。
我壓住心裏的情緒,拿起鉛筆快速寫道
“不能訂婚,你以後會變心,如果結婚了,你們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既然四十二歲的許嚴資那麼喜歡宋香香,就讓一切扼殺在源頭。
二十二歲許嚴資苦惱地在筆記本上落筆
“我不會變心的,你跟微微發誓過,此生隻會喜歡她一個人,不然不得好死。”
看到這行字,我心頭一緊。
二十二歲的許嚴資或許是真的愛聶微微。
可是當誓言失效,一切都不作數。
我咬緊下唇,還想在本子上寫些什麼,突然電話鈴聲響了。
“喂,是聶微微女士嗎?我們是長江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您的兒子許延君因移植腎源大出血,現在需要A型血親屬來獻血。”
“好......好,醫生,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後,我收起筆記本趕忙打車去醫院。
路上我反複撥打許嚴資電話,隻有他是A型血。
電話卻一直在忙音顯示正忙,心裏湧起不詳的預感。
許嚴資,你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