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洗澡的時候,聽見顧明朗在偷偷打電話:
“你把我戒指藏哪裏了?”
“什麼?丟了?為什麼?”
“聽話,別鬧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說幾句,對方似乎掛斷了電話。
我走進臥室,他還舉著手機,眼神有些閃爍。
這是自認識他以來,我第一次見他如此慌張。
顧明朗把我摟在懷裏,他的眼睛裏帶著血絲,人似乎也憔悴了不少。
我歪頭問道:
“怎麼了?”
他抿了抿嘴角:
“青衿,我想問···”
他猶豫了幾秒鐘,然後笑了笑:
“青衿,我想你了。”
我點點頭,眼睛掃過他胸口淡淡地小草莓痕跡。
似乎也沒那麼刺眼了。
原來不愛隻是一瞬間,原來不愛後也沒那麼多焦慮、怨憤的情緒了。
更多的是遺憾吧。
可惜我們最後還是不能白首偕老。
顧明朗睡著後,魏繾綣給我發來一條信息:
“放手吧,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我沒有回複,關掉手機,望向窗外。
看到魏繾綣朋友圈那時,我委屈,慌張,憤怒。
可到此時此刻,我終於釋懷。
我喜歡顧明朗很多年了,他年長我三歲,當時也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我未曾聽說他有過戀情,他也根本不會注意到宛如醜小鴨一樣的我。
更何況我還有黑曆史,我也配不上他。
畢業後,我進入一家物流公司實習。
宛如古早類霸總與小實習生的經曆一樣。
我在公司的走廊裏,整理著手中的文件,一抬頭,便與顧明朗撞了個滿懷。
文件散落一地,我驚慌失措地蹲下身子去撿,嘴裏念叨著:
“對不起,對不起。”
顧明朗卻輕聲笑了起來,他也蹲下身子幫我撿起文件,聲音溫和地說:
“青衿啊,沒關係,是我走得太急了。”
我抬頭看向他,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俊朗的輪廓,那一刻,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你,你知道我?”
顧明朗笑了笑:
“在學生會的時候,我有點名冊的,關注你很久了。”
公司是他家裏的產業之一,這幾年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
他工作嚴謹有調理,對待同事也是溫聲細語。
就像是一顆耀眼的星星,在當地商圈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