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愛不愛我,我也不確定。
“愛,但我也挺喜歡你的。”
韓驍勾了勾她的下巴,女生滿意地撲進他的懷裏。
兄弟調侃他:“韓驍,你真不怕玩脫啊?那個女朋友你不是說要結婚的嗎?”
韓驍漫不經心地開口:“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適合結婚,結不結還不一定。”
我有些恍惚,想起他那天誇我“宜室宜家”,好諷刺。
那他動情地向全世界宣布一定要娶我又算什麼?
“還有一周,她就要來了。我不趁現在使勁玩,她來了我哪玩得了。”
韓驍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
我就站在門外,與他一門之隔。
隻要我想就能叩響,跟他徹底攤牌。
“我女朋友來電話了,都閉嘴!”
他驚慌地跑到陽台,手忙腳亂地接通我的電話。
我盡力維持著笑臉,“你猜我現在在哪?”
這熟悉的走廊,他不會認不出來。
韓驍的表情僵了,試探地開口:“寶寶,你來找我了嗎?”
“我說我現在就在門外,你信嗎?”
他朝門望了一眼,神情凝重。
“韓驍,你不是一個人在家嗎?怎麼不歡迎我來?”
“怎麼會......”韓驍焦急地在陽台上踱步。
他現在一定絞盡腦汁在想辦法,阻止我進這扇門,要不就是在心裏瘋狂打草稿如何騙我。
我看著他抓心撓肝,冥思苦想的樣子,莫名地覺得悲哀。
半晌,電話那頭沉默了。
“韓驍,我逗你的。兩座城市這麼遠,我怎麼可能說來就來。”
我清晰地聽見韓驍長舒了一口氣,他故作惋惜,“寶寶,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好想你。”
他的甜言蜜語說得如此虛情假意,如同裹了毒的糖果。
吃下去甜,實則肝腸寸斷,痛入骨髓。
拿我當小孩哄,以為喂我些甜。
哪怕是假的,我就該甘之如飴。
韓驍忽然問起為什麼不通過意識體直接對話?
我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說意識體又壞了,韓驍才放鬆警惕。
客廳裏的人在催促他,剛才跟他接吻的女生跑到陽台,摟住他的腰。
韓驍很緊張地推開她,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是怕我發現嗎?
女生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勾引得很明顯。
韓驍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找借口掛斷了電話。
他托著對方的後頸,用力地吻下去,像是要懲罰她剛才的“調皮”。
每次吻我那個耳垂都會發紅的少年,在吻別人的時候居然這麼熱情。
隨著“滴”的這聲,我們的感情隨著通話一起迎來結局。
正當我要轉身離開。
韓驍突然鬆開懷裏的女生,走向了玄關。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