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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售後中心，我手裏拿著韓驍的意識體，有些悵然。

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看著儲存了半年記憶的意識體。

跟韓驍交往的兩年，四分之一的時間我都跟意識體待在一起。

我喚醒意識體，韓驍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寶貝，你在收拾行李是要去旅行嗎？”

聽到他的聲音，我的眼淚就止不住流出來了。

這個語氣，仿佛從前那個愛我的韓驍回來了。

“寶貝，你哭了嗎？寶貝，別哭。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了？”

一個人工智能都能捕捉我的異常，然而真人卻毫無察覺。

我親手關掉這個人工智能，算作跟這半年告別。

意識體突然傳進斷斷續續的聲音，“寶寶，下班了嗎？我怎麼看不到你了？”

這次是真的韓驍在跟我說話。

沒有我的權限，他隻能看到人工智能的合成畫麵。

看來是那邊出故障了。

可一直都用程序代聊的韓驍是怎麼發現的？

我擦掉眼淚，故作鎮定。

“大概是壞了吧，我不清楚。”

“沒事，反正我們馬上就不需要了。”

韓驍一改之前的態度，格外主動。

“寶寶，那你的調職申請下來了嗎？要不要我給你買票？”

“不用，我已經買好了。”

韓驍滿是雀躍，“寶寶，我們終於苦盡甘來了！這半年，我做夢都想跟你在一起，醒來就想第一眼看到你！我還給你布置了一個工作間，等你來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還在暢想我們的未來，未來裏好像寫滿了我。

但不妨礙他在這段感情裏喜歡別人，為別人留餘地。

“韓驍，我累了。”

正巧門鈴響了，韓驍說是他叫的外賣到了。

但我看得清楚，是上次那個女孩。

韓驍以為已經將意識體切換到人工智能模式，跟女孩進了房間。

我逃避地將意識體丟到一邊，眼不見為淨。

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

原來就算知道這段感情已經麵目全非，還是會覺得很痛。

離開這座城市那天，我給韓驍發了最後一條信息。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