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去陸家啊!”
“啊??”
楚濃真是服了:“陸家這一輩就陸司寒一個,你的意思是,讓雲溪嫁給陸司寒?”
“對啊。”
徐玉蘭覺得她真是莫名其妙:“你要是跟他離了,他就是單身,我讓雲溪嫁過去,有什麼不行的?”
“......”
“你也別怪我偏心,實在是雲溪比你會來事多了!她要是嫁過去,不出三個月,就能為家裏掙回來不少錢!”
徐玉蘭對楚雲溪的偏心是明麵上的,自小楚濃早就習慣了,她雖然偶爾會傷心,但並不會多心,可她真是萬萬沒想到,媽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她既無奈又無語:“你當陸司寒是牽線木偶嗎?你說讓她嫁就能嫁?”
“這就不是你擔心的事了,你隻要記住,三天之內把他帶回家來!”
徐玉蘭表示自己也還是通情達理的,這三天就是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隻要她能好好的把陸司寒請來,徐玉蘭就不會提讓楚雲溪替嫁的事。
楚濃沒回話,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徐玉蘭又生氣了:“你啞巴了?還是聾了?我說的你聽到沒......”
“媽,我還有事,先掛了。”
楚濃實在不想再聽她嘮叨了,丟出句就匆匆掛了電話。
剛好也到了小區門口,司機側頭問她:“要開進去嗎?”
他問這話事,靳司寒的車就在前麵,正在緩緩駛入小區。
楚濃嗯了聲:“麻煩您開進去吧。”
她雖然覺得媽是在抽風,媽的話完全聽不懂,可她又在想,如果沒發生昨晚的事,她會爭取和陸司寒好好相處,但現在,她配不上他了。
她翻到陸司寒的電話號碼,給他發了條短信——
“聽說你回來了,那我們離婚吧!”
“嗡~”
陸司寒的手機震動了。
這個時候,陳齊剛好將車開到了楚濃的單元樓下
他回頭:“總裁,到了,她家就住18樓。”
陸司寒沒說話,他正在看手機。
他也是存了楚濃電話號的,當初老爺子剛自作主張替他領了證,就把楚濃的號碼發了來,他雖然覺得是楚濃耍心眼、哄的老爺子鬼迷心竅了,但領證已經是事實,他還是存了她的號碼。
以防萬一後麵有事要找她。
三年了,他一次都沒點開過。
以至於剛才看到她名字的時候,他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他盯著“離婚”兩個字,幽暗的眼神浮出一絲冷意。
“總裁?”
“回去。”
靳司寒將手裏的禮盒扔到一邊,十分平靜的說:“你讓律師擬一份離婚協議,財產分她一半。”
原本他是想先補償她的,特地帶禮物來找她,也是出於禮儀,但既然她一得知他回來就要離婚,很顯然是不想見到他的,那就尊重她吧。
至於離婚,本來就是他心中所想,他沒有任何異議。
但陳齊在聽到一半財產後,瞳孔都地震了!
“一半?那可是上千億!”
這還隻是總裁自己打拚下來的,若再加上陸家、靳家的資產......
陳齊的眼睛都紅了!
靠!
當女人真好!
隻是在結婚證上待了三年,連一次妻子義務都沒盡過,就能拿到幾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也太幸福了吧?
靳司寒:“恩?”
陳齊一向忠心,對他的命令更是服從,今天倒是話多的很?
靳司寒懶洋洋的問他:“怎麼,你有意見?”
“屬下隻恨自己不是女人!”
陳齊咬牙切齒。
“??”
靳司寒差點被他逗笑了。
陳齊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斂住情緒:“對不起,總裁,是我......”
“無妨。”
靳司寒還不至於這麼小心眼,他讓陳齊不用再多解釋,直接開車走就是。
陳齊應了聲,立刻坐正了。
他重新發動車子,通過後視鏡觀察著後方,恰好看到一輛的士開過來,他立刻把車開了出去。
原本是要掉頭的,但未免擋住了人家的道,他直接往前開了去,然後從左邊轉彎離開了。
左轉彎時,楚濃剛好下了車,與靳司寒完美錯過。
......
第二天。
楚濃一早就去上班了。
雖然很快就要離職了,但她強大的責任心,讓她一定會把工作都做好的。
就在她沉浸在工作中時——
“叩叩。”
她桌子被敲響了。
抬頭一看,竟然是沈嬌嬌。
昨天她被吳經理帶走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楚濃還以為她已經被開除了,沒想到又跑來秀存在感了。
沈嬌嬌是半個月前才來的,那時候公司剛被收購,她沒有經過任何麵試直接空降,所有人都說她是新老板的關係戶。
她性子又驕縱,對誰都高高在上的,身上穿的又都是大牌,更坐實了她有錢有後台的身份。
大家都讓著她,慣著她,但楚濃對她實在沒什麼好感,也就懶得跟她寒暄。
楚濃隻是非常平靜的望著她:“怎麼了?”
沈嬌嬌倚靠在她的工位上,雙手環著胸,用鼻孔對著她,語氣更是頤指氣使:“沈家合作企劃書你寫完了吧?”
“所以?”
“給我!!!”
沈嬌嬌將手掌心往楚濃麵前一攤!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楚濃欠她的呢。
楚濃才不會慣著她,直接懟了句:“大白天的,你還沒睡醒?”
沈嬌嬌倒是理直氣壯的很:“你都要離職了,接下來忙著交接,也沒時間對後續,還不如把它讓給我。一來呢,也不算浪費你熬了一個多月才寫出來的心血,二來,畢竟我和沈氏有親戚關係,讓我帶去和沈氏談判,成功率也會更高!對公司有好處!”
沈嬌嬌雖然討厭,但她這話說的沒什麼毛病。
尤其這是靳總來公司的第一個合作案,靳總一定會隨行的,楚濃可不想見到他。
想到這裏,楚濃便拿出了企劃書。
她還沒遞過去呢,就看到靳司寒走了過來。
沈嬌嬌飛快搶過去!
唰的一下,紙張側麵劃拉到楚濃的手,一下就破了道口子。
楚濃疼的臉都變了:“嘶。”
靳司寒剛好捕捉到這一幕。
他怔了下,腳步下意識加快:“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