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澤玉的回答,我悲痛欲絕,心如死灰。
原來這就是我的愛情?
我的婚姻?
我們雖戀愛四年,但我們新婚才一年,而且我還懷著孕。
感情怎麼就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他曾口口聲聲描述他的小青梅喬蓮“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單純可愛”,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玩伴。
現在卻眼睜睜無視她對我的惡意,和骨子裏的冷漠刻薄。
一次次,林澤玉就這麼被喬蓮牽著鼻子走。
一次次,用不同的辦法傷我的心。
一次次,又回到屬於我們兩個的小家裏向我認錯,讓我心軟。
一次次,他又屢次再犯!
這一刻,我真的忍不了。
也徹底醒悟了。
這份虛榮的麵子,易碎的感情,早已經不值得我留戀了。
他不僅無視我,更無視了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
以後這種情況隻會多次出現,不可能會平白無故消失。
與其我一個人委曲求全,在這段短暫的婚姻中掙紮,不如早早結束了好!
要不是這一次回家吃團圓飯。
我可能還被林澤玉完美的外表假象所欺騙著。
被他們一個大家庭和和氣氣的表麵功夫所感動。
想到這裏。
我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下來。
肚子也傳來一陣陣的抽痛。
為了保命,也為了對得起這個孩子,我毅然決然從門後拿了車鑰匙,一人流著血開車往市區跑。
這裏距離市區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
要是平時我一個人開車過來,不成問題。
最主要是我現在一直在流血,肚子也在一陣陣的抽痛,好像開始宮縮了一樣。
慢慢地,痛楚越來越明顯,宮縮的疼痛也越來越頻繁。
開了近兩個小時,才走了一大半路程,我明顯感覺到羊水破了!
一股溫熱的羊水大量湧出來。
濕了車坐墊。
疼痛更加明顯了!
孩子似乎沒了胎動,安靜的讓我心慌。
我隻能狠狠掐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忍著痛提前給交警打電話,讓他們為我引路。
最終在我的堅持下,兩個多小時後我終於被送到了醫院。
當我被抬進產房的那一刻,我聽見醫生和護士都不由得傳來歎息。
“唉!時間耽擱的太久了,已經錯過了最佳保胎時間。”
“孩子胎膜早破,羊水流失,已缺氧停止了呼吸。”
“孩子沒能保住!”
聽見孩子沒保住的那一刻,我的眼淚決堤而出。
整個產房都回蕩著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而我還必須像生孩子一樣,經曆生產之痛,將這個孩子自然分娩出體外。
當護士給我注射催產劑後一個小時,我忍痛分娩出了與我合體七個多月的孩子。
醫生怕我情緒激動,就沒答應我想看孩子一麵的要求,隻告訴我是個男孩兒。
她怕我看了孩子,我以後都無法走出失去孩子的陰影。
手術結束後,我被觀察了兩個小時送進了普通病房。
透過窗戶往外看,外麵已豔陽高照了。
護士將手機交到了我手裏,說警方已經幫我聯係了家屬,正在趕過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