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貴妃的貼身丫鬟衝蕭策安說了一句話。
屋內,貴妃掃滅台上的蠟燭,將早已準備好的油往我身上坡。
火焰瞬間蔓延起來,我的衣裳瞬間被點燃。
我下意識地驚叫:
“蕭策安,夫君!”
蕭策安聞言,立馬扭頭朝我這邊衝過來。
屋外,丫鬟攔住蕭策安,催促道:
“娘娘還在等您呢,有什麼事比娘娘還重要嗎?”
他準過頭,又飛快跟著丫鬟離開了現場。
我眼睜睜看著蕭策安離開,想說的話都梗在喉嚨,隻是無比失望地盯著他的背影。
貴妃看著我驚慌失措的樣子,滿意地離開了。
而我哪怕飛快跑出去,卻仍然被燒落的木櫃砸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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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來,左腿已經不能動彈,脖子上的皮膚燒黑了一塊。
我照了照鏡子,自嘲地笑了笑。
現在,我大概不像貴妃了。
見我醒來,蕭策安慌張將我摟進懷裏。
“靜姝,對不起,今日是我錯了。”
我沒有吭聲,握住手裏的藥丸,心底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不說話,蕭策安卻飛快用戰功求了這複顏霜,他親自替我抹在脖子上:
“夫人,你放心,宮裏的娘娘說了,用過這個絕對不會留疤。”
我乍然開口。
“留疤了,我還像陳婧柔嗎?”
聽見貴妃的名字,蕭策安瞪大了雙眼,連摸藥的手都在顫抖。
他連忙解釋:
“夫人,你聽我解釋,我和貴妃沒有什麼......”
我翻過身,用後背對準他,棉花堵住耳朵,終於清淨了下去。
蕭策安見我不願意聽,無奈地離開了。
但很快,他將蕭家庫房的鑰匙送來。
“我把整個蕭家都交給你,夫人,你還不信我嗎?”
可我沒有回答。
蕭策安以為我還在賭氣,不願意同他說話。
他將這些年收集的珍寶全都送來哄我高興,價值萬金的珠寶像不要錢的草紙堆在我的房內。
到了第二天,我依舊連眼睛都沒睜一下。
蕭策安下朝回來,他捏了捏我的臉頰,耐著性子哄我:
“夫人,別不理我了,好不好?”
“你要什麼,夫君都給你尋來。”
“若是孩子,我們還會有的,你相信我。”
可是沒有人回應他。
他伸手將我扶起來,可碰上我的手臂,才發現我的身體冰冷的不像話。
蕭策安突然慌張了,手指顫顫巍巍伸向我的鼻子。
“靜姝,你別嚇我,算我求你別拿這種方式嚇我......”
可無論蕭策安怎麼呼喊,我始終一動不動。
他抱著我的身體一路飛奔向太醫院,雙眼猩紅:
“快點救本將軍的夫人,救不好我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可所有太醫齊刷刷跪在地上,告訴蕭策安:
“夫人,已經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