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月點點頭:“知道了,是我錯了。不知道哪個人受傷進了醫院得由您照顧,我還耽誤您寶貴的時間來解救我這個不起眼的蚍蜉。”
“白宣月,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商陸停在他的黑色的卡宴前。
這輛車還是白宣月自掏腰包花了好大一筆積蓄買來送給他的。
商陸作為鶴翎銀扁的CEO,年薪足以買台上得台麵的車,他舍不得買太貴的,於是白宣月送了這輛車給他。
“我變成了什麼樣?”白宣月轉頭,一瞬不瞬看著他的眼睛,“我是不是應該假裝聞不到你身上那股濃重的消毒水味,也不該聽出蘇沐瑤電話裏的那個男人是你?”
商陸的眉頭蹙起,唇角下耷、眉眼疏離,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白宣月抬手,幫商陸整理根本沒有亂的衣領,刻意忽略他下意識的躲閃,硬生生擠出笑來:“你真喜歡人家就應該給人家一個名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心人家知道你腳踏兩條船會離你而去。”
“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白宣月收回手,“見異思遷是男人的通病,隻要你一天沒娶她,協議就還有效。”
“我知道,不用一次次提醒我。”商陸冷臉轉到駕駛室,坐進車裏。
——
他隻要不高興就喜歡折磨她,就連今天也能放下蘇沐瑤在醫院,和她廝混。
白宣月仰頭長長嗬了口氣,突然笑出聲來:“看來蘇沐瑤沒能滿足你嗎?”
“別把人想得這麼齷齪。”商陸點了根煙。
白宣月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別在房間裏抽煙。”
商陸沒把煙掐掉,但也沒吸,隻把燃著的煙夾在指縫裏,他的臉對著沒有白宣月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麼。
“那她知道你和我的關係嗎?”白宣月在故意激怒商陸。
他果真轉過臉,隻借著他指尖煙草明滅的光,他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他聲音微啞:“我們有什麼關係?”
“不是男女朋友,卻固定床伴的關係。”白宣月坦蕩地說出這個結論,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
各取所需,食色男女。
回應她的是漠然。
“你是不是非常恨我?”白宣月享受這一刻,黑暗中他們僅能憑聲音推測對方的情緒,商陸也看不到她臉上的傷感和落寞,“或許你可能更恨自己,明明愛一個人卻貪戀另一個人的身體。還是說你們男人向來可以把愛情和下半身分成兩半?”
她明明說的人是商陸,卻覺得刀子像割在她的心臟上。一刀一刀,淩遲著她的精神。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愛著的那個人和眼前的這個人明明不是同一個,她卻把自己所有的溫柔和體貼都給了他。
“你今天話很多。”商陸起身,如往常一樣準備離開。
隻不過這次他去的地方應該是蘇沐瑤那裏。
白宣月無比好奇,如果蘇沐瑤知道在她生病的時候商陸還可以抽空和她共度春宵,她能不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