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跟在白宣月身後:“你早說需要錢,我也可以把酒買下來。每一瓶都是你花費時間和精力搜集來的,隨隨便便賣了不覺得可惜嗎?”
“昨天為什麼不說?”白宣月走在前麵,商陸看不到她的表情,“昨天你就知道我準備把這些酒賣了不是嗎?”
如果早就有掏錢的意思,他早該出錢買下來了。無非就是覺得她不會賣,所以現在到嘴邊的酒沒了,他才想起來怪白宣月先斬後奏。
“而且我並不是缺錢,隻想把這些酒處理了而已。”白宣月舉著滿是泥土的手站到酒櫃前,“對了,這個酒櫃你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話,明天我也讓人拉走,沒用了又占空間。”
“......”商陸沉默,他懷疑白宣月就是故意的,“我那裏又沒紅酒,要酒櫃做什麼。”
“哦。”白宣月先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才進衛生間洗手,出來的時候商陸不在客廳。
遠眺了一眼院裏白色的燈照射下的卡宴,白宣月才確定他沒有一怒之下離開。
今天又是挖坑又是種樹,她疲憊得連洗澡都沒力氣。
硬撐著倦意洗完澡,白宣月躺到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商陸湊過來,她有史以來第一次拒絕:“我好累,今天算了吧。”
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了一瞬,很快恢複如初。
白宣月雙眼緊閉,所以看不到商陸的情緒。
“非要這樣嗎?”商陸問她。
白宣月努力睜眼,困倦的視線投向他:“我做了什麼嗎?隻是賣了幾瓶酒。”
“不是酒的問題。”商陸否則。
她會心一笑,眼睛因為嘴角肌肉的牽動耗盡能量而閉上,商陸再次從她視野裏消失:“那是因為不讓你睡生氣嗎?”
“白宣月,你的腦子裏能不能裝點有用的東西?”商陸壓根沒有因為他的話生氣。他隻是覺得煩。
白宣月的那些酒,他們兩個都心照不宣地默認已經是他的了,結果說沒就沒,比丟了錢還讓人難受。
“你這麼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白宣月翻身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我為什麼和你交流很容易就會聯想到那些東西,但是和別人就不會。”
“什麼?”
“因為你出現在我麵前時,好像隻有一個原因——性。”白宣月點明要害,“真要說,應該是你腦子裏可以裝點別的東西,而不是見我就是為了睡我。我也不會在回憶和你的相處的時候,能聯想到的隻有這些。”
商陸沒有出言反駁,輕嗤了聲:“早點休息。”
窗外有車輛啟動的聲音,商陸驅車離開。
公寓這麼大,似乎他不留下過夜,他們兩個就不會是情侶關係。白宣月不懂商陸的堅持為的是什麼,真那麼清高就不該和她糾纏在一起。
突然想到什麼,白宣月從床頭拿過手機,點開朋友圈的編輯界麵,發了條意味不明的動態。
【白宣月:有人不高興了。】
知道有人介意,所以她偏要讓對方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