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你和蘇沐瑤認識有三個月嗎?”白宣月突然問。
算算應該超過三個月了。
“我們兩個認識不止三年,連平時見麵你都會避開我的生理期,所以你隻知道蘇沐瑤痛經不知道我也是。”白宣月的痛經很嚴重,發作起來整晚都無法入睡,因此她的生理期離不開止痛藥。
她以前是不痛的,大約五年前開始有了這個毛病,之前看過中醫,醫生說她這種情況和情緒也有很大的關係,讓她注意調節。
商陸無言。
她確實第一次知道白宣月生理期會腹痛,難怪覺得她今天的臉色格外蒼白,連日常粉潤的唇都失去了血色,整個人看上去輕飄飄的沒什麼精神。
白天見麵的時候還好好的,生理期竟然能把人擊垮成如此疲態。原本的話瞬間被她眼下的狀態噎了回去。
“你現在這樣曖昧對象知道嗎?”
白宣月抬眸看向他,他還記得她有個曖昧對象。
“知道。”沙發上的白宣月縮成一團,好像抱緊自己就能減輕痛楚。
“他人呢?”
“他不會照顧人,有阿姨在就好。”白宣月知道他沒把她口中的曖昧對象和自己畫等號。畢竟在商陸眼裏,他和白宣月從來就不是曖昧關係。
商陸語氣不善,脫口而出的話裏帶著諷刺和挖苦:“那你要他有什麼用?”
“暖水袋呢?”商陸環視兩眼,沒見到緩解痛經用的東西,問她。
白宣月痛經的勁兒還沒過,閉著眼難受得不想說話,半晌才答:“我沒有那東西。”
耳畔傳來皮膚摩擦的動靜,半撐著睜眼,隻見他掌心相對,用力搓熱手掌,彎腰在她麵前蹲下,溫熱的手掌探進衣服下擺,覆上她的小腹。
情事上都不會難為情的她下意識縮了縮,全身皮膚刹那繃緊。
“躲什麼?”商陸抬眼,目光中都因為他這動作少了往日的涼薄。
白宣月腳趾蜷起,話到了嘴邊就成了煞風景的話:“你竟然還有體貼的一麵,照顧蘇沐瑤的經驗嗎?”
商陸果真收回手,仿佛才想起他現在的行為是對蘇沐瑤的“不忠”。
暗暗鬆了口氣,身體也沒方才那麼不自在。
阿姨從廚房端出一人食的燉盅:“時間倉促,隻能簡單燉個紅棗茶,明天去超市買些桃膠回來再做別的補氣血的湯。”
自從父母也離世後,她很少會把自己的難受和委屈擺到明麵上。
阿姨也是晚上看她臉色發白,問才得知她痛經的事。
才認識幾天的阿姨都比已經認識幾年的商陸關心她。
“你的東西都收拾出來了,放在樓上。”白宣月有氣無力地說。
商陸剛抬起的腳重新放下,意外地看向沙發上像個木偶的人:“什麼意思?”
白宣月:“你不是來拿東西的嗎?”
“是。”商陸回複,但沒有任何想要上樓的意思,舉起手機快速掃了一眼,“有點事要處理,改天再拿。”
從出現到離開,他在公寓的時間都沒超過半個小時。
阿姨看在眼裏,勸了一句:“從我來這裏,商先生就露了這一次麵。如果不想他離開,可以說些軟話。”
白宣月沒應聲,阿姨估計把她和商陸當成了富商和情人的關係,所以才會覺得她應該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