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娘親,賭博到最後會家破人亡,娘親不要賭!”小團子誤解了阮朝朝的意思,急得在她手心直跳。
阮朝朝伸手觸摸團子的小身子,意味深長道:“娘親不是要賭博,娘親是想到了懲治他們的辦法,團子,今晚隨娘出去一趟,我們來個一箭雙雕,扳倒李強!給你謀一個肉身!”
這一晚,傅晉廷為了打磨阮朝朝的脾氣,依舊不肯碰她,去了堂屋打地鋪。
殊不知,這正好方便了阮朝朝出門。
入夜,阮朝朝從櫃子裏找出一件傅晉廷的破衣裳,她換上這身衣裳,又像男子那樣束發,裝扮好了以後儼然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年模樣。
然後又從櫃子裏取出一張紙,用桌上傅晉廷的筆墨在紙上寫了一段話。
看著筆下漂亮的簪花小凱,阮朝朝的心有些悶。
寫字是秦暮教她的,他站在她身後,一隻手還著她的腰,一隻手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教,極具耐性。
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的心一點點沉淪了吧......
收回思緒快速寫完,阮朝朝將筆墨按照之前的樣子放好,那張寫字的紙折好收進了袖子裏。
雪月樓位於盛京城的最中心,白天瞧著雖壯觀卻也沒有太過特別,一旦到了晚上,這裏燈火通明,老遠就能瞧見它的金碧輝煌。
此樓共有五層,越往上,姑娘越貴。
前世她被傅晉廷帶到雪月樓,之後龜公帶她進去,梳洗打扮,準備接客。
可她雖然答應了,臨了害怕,尋了機會還是沒忍住跑了。
卻意外闖入五樓名為雪鬆閣的房間,與秦暮發生了關係。
失身醒來後,她擔驚受怕,結果管事的非但沒有懲罰她,反而派了兩個侍女專門伺候她。
那些年,通過這兩個丫鬟口中的隻言片語,她知道雪月樓真正的主人是秦暮,也知道秦暮不僅是雪月樓的主人,更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阮朝朝今晚要做的,便是偷偷潛入雪鬆閣,碰一碰運氣。
若是那個男人在裏麵,她便用團子迷惑他的心智,強行睡了他。
睡完以後立刻逃離這兒,他再是神通廣大也找不到自己。
雪鬆閣的門外依舊是那兩個丫鬟值守,一個叫春花,另一個叫秋月。
每天亥時過半以後,她們便會換崗,秋月性子嚴謹,每次都是春花到了跟前才會離開,而春花有些懶散,每次前來換崗都會拖拉,相反退下時沒等輪值時間到就跑了。
兩姐妹沒少因為這事兒吵嘴,有一次在伺候阮朝朝梳洗時就因為這事兒吵了起來,她還在中間做了一回和事佬。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阮朝朝知道,隻要是春花值守,那麼亥時過半後雪鬆閣便會有空崗期。
混上五樓以後,阮朝朝藏在轉角,看見雪鬆閣門口的真的是春花,暗道一聲天助我也。
這會兒正好亥時過半。
立刻將團子拿出來,交代小家夥提前進入雪鬆閣,以防那男人在裏麵,被抓個正著。
團子的小身子剛剛穿過雪鬆閣的門,春花便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轉身朝著樓梯口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