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柔走後,邵景裕開始收拾行李。
他從床下拿出一個箱子,裏麵裝滿了寫給許嘉柔的情書。
從他第一次見到許嘉柔起,整整2600封,一筆一劃寫滿了他的愛戀與思念。
他隨便抽出一封信。
[許嘉柔,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至少我知道你的名字,還能與你相識。隻要你幸福就好,至於最後那個人是不是我,都無所謂。我可以難過,但你不行。]
邵景裕覺得眼眶有些酸澀,可這酸澀也隻持續了幾秒鐘便消失不見。
他拿出火柴,點燃後毫不猶豫扔進鐵盒裏。
明明是2600天的愛戀,卻在1分鐘內化為烏有,隻殘留滿地餘灰。
原來不是愛得越久,就越不能分開。
人總要散。
邵景裕把殘餘的灰燼扔進了垃圾桶,隨後便聽到客廳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一進門,許嘉柔就皺著眉頭捂住口鼻,“景裕,你在燒什麼嗎?屋裏的味道好難聞。”
“可能是樓下燒垃圾的味道飄上來了。”
話音落下時邵景裕才注意到,和許嘉柔一起回來的,還有江鶴年。
江鶴年的照片,邵景裕早在許嘉柔的相冊裏、文件夾裏看了無數次。
察覺到邵景裕的目光,許嘉柔抿著唇開了口。
“景裕,這是我媽媽給我找的胎教老師,最近一段時間都會住在我們家裏。”
漏洞百出的借口,可邵景裕懶得戳穿。
她是覺得自己太愛她所以有恃無恐,還是已經懶得編織謊言。
“好。”
他就這麼同意讓異性來家裏居住了?
許嘉柔已經做好了邵景裕拒絕的準備和說辭,一瞬間被噎在喉間。
當她反應過來時,邵景裕早就轉身回了臥室。
隱約間,她覺得邵景裕有些變了。
就連許嘉柔自己都沒發現,她眉宇間已經染上了一抹擔憂。
邵景裕起夜上廁所時,許嘉柔不在身旁。
他輕聲走出房門,便聽到江鶴年的臥室裏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你老公還在呢,你怎麼就跑到我房裏來了。”
“鶴年,我好想你......”
邵景裕走近臥室門口,從門縫中看著許嘉柔趴在江鶴年身上,身體不停搖晃著。
江鶴年的聲音充滿玩味,手指輕輕地揉著許嘉柔的胸口。
“嘉柔,你和他在床上也是這樣孟浪嗎?”
“當然不是了,他哪裏配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