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你別多想。”聽白蘇提起當年,沈譯安慰:“如果可以,誰也不想生病,生病又不是你能控製的事,關你什麼事兒。“
“那阿譯,你怪你自己嗎?”白蘇自責道,“當年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讓暖暖給我捐骨髓,若是暖暖不給我捐骨髓,她就不會出事兒。”
“可是當年醫生明明也說過,我和沈暖的手術很成功的,隻要好好休息,暖暖的身體是可以恢複健康的,或許是季安寧在照顧她的時候出了什麼錯,才會釀成後來的悲劇。”
白蘇說著頓了頓,又著急找補:“我不是說她不適合當母親什麼,我是不想讓你把錯攬在自己身上,你沒有做錯什麼,要怪隻能怪天意吧。”
“對,你說得對。”沈譯點頭,像是終於找到說服自己的東西:“是季安寧不負責任,沒有照顧好暖暖,她不配當一個母親。你沒錯,我也沒錯。”
“你能想清楚就好。”白蘇撲進他懷裏,靠著他的肩膀繼續道:“但我不放心,剛才季安寧的眼神讓我有些害怕,你說這次李導的戲,是不是就是她對我們的報複?”
“我擔心......”
沈譯的手收緊,勒得白蘇有些疼。
她不動聲色勾了勾唇,繼續開口未完的話:“我怕這樣的情況還會有很多次,為了報複我,她們會想盡辦法不讓我演戲。”
“有我在她們敢!”
沈譯情緒上頭,他堅定的認為自己沒做錯,一切的一切都是季安寧在無理取鬧:“放心,她們那邊我會處理,你隻管好好拍戲。”
白蘇目的達成,臉上露出笑容:“謝謝你阿譯,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這句話極大的滿足了沈譯的大男子主義,他繼續耐心安慰人,不一會兒就離開了。
蘇瑤到家就一頭紮進劇本裏,季安寧和顏玉核對了一下公司的項目,約定了明天的時間見麵。
一夜無夢。
次日,季安寧去見顏玉。
RK需要挑選新的合作對象,以開發國內的項目,這是她們在國內站穩腳跟的第一步。
在合作人選上,顏玉給了兩個方案,一個是沈氏的,另一個季安寧也不陌生。
是宴駿的合作申請。
季安寧把兩個申請看完,顏玉適時開口:“從發展前景上來看,宴駿的公司發展勢頭迅猛,這兩年更是聲名鵲起,而且積攢了不少口碑。”
“如果我們想嘗試新的領域,選宴駿會大膽一點,但是收益也是可觀的。”
“所以你更看好宴駿的公司?”季安寧翻了翻宴駿公司的資料,頭也不抬的開口。
“不,如果讓我選,我會選沈氏。”
季安寧微頓,隨後抬眸看著顏玉:“宴駿的公司你誇了半天,我還以為你已經決定了。”
“就事論事。”
顏玉板著臉,沒有表情的時候看著唬人,但季安寧習慣了她這樣,知道除了錢和工作,眼裏容不下其他。
“我剛才說的那些,隻是基於我的客觀分析,和對未來的預測。但是我們這次合作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把RK的名聲打出去。”
“我們和沈氏過去有過合作,彼此知根知底,沈家在海市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更適合我們的發展。”
“那可不一定。”
季安寧冷笑,隨手把手裏的文件扔在桌上,正好壓住了沈氏的資料。
對上顏玉不解的目光,季安寧問她:“這是什麼時候的資料?”
“三個月前我彙總的。”
“我們不會立刻挑選合作夥伴,而是要考察,篩選,前期的一係列準備工作,等正式決定簽約,可能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
“你的資料有滯後性,商場上瞬息萬變,你怎麼就確定沈氏未來也合適,又怎麼確定,資料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顏玉蹙眉,想說自己的資料調查得很仔細,但是她在國內的人脈,確不如在國外那麼廣,興許真的有遺漏的地方。
“我會事實跟進調查進度,但季總,沒有查出問題之前,我還是堅持我的說法。”
“我理解,也相信你的能力,去忙吧。”
季安寧沒有生氣,相反,她很欣賞這樣的顏玉。
從咖啡廳出來,季安寧低頭看手機,差點撞進人懷裏,她下意識抬頭:“抱歉......”
聲音戛然而止,季安寧冷臉移開視線,想無視麵前的人離開,卻被他伸手擋住。
“季安寧,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沈譯勾唇一笑,襯著那副表情不但沒有任何沒美感,反而有些油膩。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讓開!你擋我路了!”
“你還想否認,嘴上說著討厭我,恨不得離我遠遠的,私底下竟然跟蹤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昨天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你要真念念不忘,直接說,搞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欲擒故縱玩多了,也是會讓人心煩的。”
季安寧氣笑了。
怎麼會有把油膩,自戀,惡心下頭集一身的男人,還讓她遇到了。
“沈譯,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季安寧冷笑嘲諷道:“我跟蹤你?倒貼給我錢我都懶得去做,你是什麼人見人愛的萬人迷嗎?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你。”
“我沒怪你每次出現讓我吃不下來飯就不錯了,還有臉來惡心我!”
沈譯固執的認為季安寧嘴硬,可是看見她臉上顯而易見的嫌棄,又有些惱怒。
“季安寧,你別不知好歹。”
“你算什麼東西!”
“哪來的蛤蟆攬鏡自賞啊。”
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攻擊力強得沒邊。
季安寧愣了下,轉過頭。
宴駿一身白襯衫配黑色長褲,臂彎裏大著一件大衣,漫不經心靠著門框,姿態慵懶悠閑,就是說出的話不那麼客氣。
見兩人目光落在他身上,宴駿懶懶抬起手:“季小姐,好巧,我們又遇見了。”
季安寧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宴駿繼續道:“我不小心路過的,不欲打擾二位,隻是碰巧聽到一些言論,有些好奇究竟是何種臉皮,才說得出來這種話,一看還是熟人。”
“這讓我想到一件事。”
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沈譯身上,勾起沈譯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宴駿開口了:“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有的人看見桌上的幾封情書,大肆宣揚那是別人給他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人家是送我的,隻是記錯位置了才不小心放錯了,你說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