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藝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關安賦咬牙切齒,黝黑的臉氣得發紅!
她向來寶貝他們的定情信物!又怎麼能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小孩?那可是純銀的!
關安賦心疼極了,為了麵子又不好直說,堵得臉色難看!
顏藝丹怎麼能變成這樣?
就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小乖從門外跑了進來。
他一把抱住關安賦的腿:“爸爸!我餓了!”
這回,關安賦不像剛才那麼有耐心了。
他擠出個笑臉,拽著小乖的衣服將他拉開:“等等就吃晚飯了,不是才吃了烤紅薯嗎?”
晚飯,自然也是關安賦做的。
之前顏藝丹不管怎麼樣都會過去幫個忙,但這回,她關了門,往屋裏床上一躺,很是自在。
關安賦幾乎不下廚,自然手忙腳亂,燙到了好幾次,終於做好兩個炒菜端出來。
“吃飯了。”他壓著嗓子叫顏藝丹。
總覺得,她哪裏變了。
顏藝丹大大方方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也不謙讓客套,拿起饅頭,夾了一大口自己愛吃的炒雞蛋。
“你就不知道給小丁留點?”關安賦又怒了!
“都是自家人,說什麼留不留的?”顏藝丹微微一笑,“不夠的話再去炒,你不是買了挺多雞蛋嗎?”
還剩一個月就要走,她絕對不會委屈自己!
自己吃飽以後顏藝丹就下了桌,回臥室找了本書看,洗碗?她才不會管這種事。
又是關安賦忙前忙後,到了晚上九點才把屋裏重新收拾幹淨,累出一身的汗。
“關哥,是在這邊洗澡嗎?”
隔著虛掩的門,顏藝丹聽見丁心諾的聲音。
廁所裏有個大桶,冬天要自己燒好了熱水進去洗,廁所裏也沒有暖氣片,冷得要命。
丁心諾卻不關門:“我後麵的扣子好像夾到頭發,解不開了,關哥,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她語氣又輕又婉轉,像個小鉤子似的勾人。
顏藝丹不由得起身,隔著門縫看了一眼。
丁心諾已經把毛衣和線衣都脫了,身上隻剩一件貼身的跨欄背心,正撩起頭發,讓關安賦幫她解背後的內衣扣子。
“啊,我,我手有點涼......”
才看到細膩潔白的肌膚和纖細腰身,關安賦就結巴了。
不知道哪裏有股熱血衝上來,他硬是邁不動一步,抖著手一點點解開內衣扣子,之後手就像被黏在丁心諾身上似的,挪不開了。
他就是受不了這樣的撩撥,哪怕之前對丁心諾沒那個意思,現在也不一樣了。
還記得上輩子關安賦趴在丁心諾身上的模樣,見到那一幕時,顏藝丹隻覺怒火衝天,自己仿佛在做夢。
可現在,她心底早就一片死寂,全無任何波瀾。
隻冷冷地收回視線,將臥室門關嚴,又哢噠一聲,在裏麵上了鎖。
冬天,她和關安賦向來都是關門睡覺的。
因為家裏隻有東屋西屋兩間臥室有暖氣,廳和廚房都冷得要命,不關門,熱氣就都跑出去了。
把門鎖好,顏藝丹就關了燈,躺到床上,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她都睡著了,朦朧間才聽到關安賦擰動門把手的聲音:“怎麼鎖了?小丹,起來開門!”
隨即就是砰砰的敲門聲。
但顏藝丹就當聽不見,用被子蒙住頭翻了個身,縮在熱乎乎的被窩裏,舒服得很。
關安賦就不一樣了。
他洗了澡身上潮,頭發還是濕的,冷風一打,熱度很快就消了。
晚上收拾屋子的時候,他又把所有的衣服都收進東屋的櫃裏了,現在廳裏連一件能應急的外套都沒有,凍得瑟瑟發抖。
“小丹!別鬧了,外麵太冷,趕緊開門!”
他又叫了兩聲,愈發著急!
“有什麼事不能直說?你胡鬧什麼?大晚上的!想把我凍死在外麵?快開門!”
顏藝丹繼續裝睡。
哪怕剛才她沒看到那件事,也不會再讓關安賦和她同床。
她惡心!
終於,丁心諾那邊的屋門開了:“關哥,嫂子可能睡了吧?外頭冷,要不你來我屋裏吧?”
她嗓音輕輕柔柔的,身上,粉色的緊身線衣也不厚,昏暗的燈光下,看著像什麼都沒穿。
關安賦喉結聳動,收回了敲門的手。
“也行,麻煩你了。”
很快,那頭房門就哢噠一聲,也落了鎖。
西屋的小床很窄,丁心諾和她兒子睡在上麵都勉勉強強。
再加上關安賦一個大男人,這晚會發生什麼,顏藝丹不用想,就能猜到。
但,她不僅全不在意,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甚至期盼著明天的到來,畢竟,到了明天,距離離婚,就又近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