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當即板著臉反駁:“姐姐,你這開的什麼玩笑?我心裏已經有人了,怎麼可能會那麼水性楊花。我隻是一直在擔心姐姐今天會不會出現,幸好你來了。”
“你沒事兒期待我出現幹什麼?我唯一能替你做的無非是你死了之後幫你收屍,除此之外我想不通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姐姐,我知道因為當初的事兒你還在恨我,但你怎麼能說話這麼難聽?難道我們姐妹之間現在隻能這樣惡語相向了?”
“還有更難聽的我還沒罵出來,你著什麼急?”喬沐見招拆招,一點不給她留麵子,“上趕著找我搭話,是怕活不到我罵你第二句的時候了?”
喬婉被她一句一懟氣的心梗都要犯了,隻能轉而求助賀慎行。
“姐姐不聲不響地消失了那麼久,搞的外麵猜忌不斷,還汙蔑是你處理了她,姐姐成了悲慘的豪門棄婦。現在她又選在奶奶壽宴這麼大的場合出現,還這麼高調,像在故意炒作自己一樣。我也隻是想問幾句,卻沒想到姐姐反應這麼大。慎行,是不是我做錯了?”
賀慎行神色頗冷地看喬沐一眼:“今天是大喜的場合,你少說不吉利的話。”
“有些人出現就挺不吉利的。”喬沐毫不客氣。
喬婉哼哼唧唧地撒嬌,還想讓賀慎行給自己做主。
他卻沒了太大的反應,隻是淡淡道:“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給奶奶的祝壽你都遲到這麼多,你還有理了?進去吧,最好自己想好怎麼跟她解釋清楚。”
沒等喬婉得意,賀慎行不著痕跡地從她的臂彎中抽了出來。
他壓低了聲音,“我提醒過你,有奶奶在的公眾場合,不用靠我這麼近。”
說完,她和喬沐並肩一起走向會場。
一直陪著他,凍得像傻子一樣的喬婉,反而在此刻成了小醜!
她隻能縮著脖子提起裙擺,正要追上去,卻發現喬沐那輛車子的副駕駛上,居然還有個人。
耐著性子,喬婉定睛一瞧,從那側麵的剪影來看,顯然是個男人!
她心裏頓時有了算計。
她剛過去,原本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的宴會,瞬間安靜了。
無數雙探尋的眼神,別有深意的落在他們身上。
當時的事鬧得人盡皆知,現在三人又一塊出現,很難不讓人多想。
喬婉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不好意思啊,耽誤大家時間了。因為姐姐現在獨居,一個人過來可能有些不太方便,我和慎行就在外麵多等了一會兒,所以才來遲了,向大家道歉。”
眾人的目光愈發意味深長起來。
“小婉辛苦了。”蔣慧萍溫柔的聲音響起,“你看看你,跟慎行關係真好,這麼大冷的天,你穿這麼薄,還願意跟他一起待在外麵。”
“就是,你姐姐離婚的事那麼一鬧,要不是你陪在身旁這段時間慎行的日子隻怕是難過的很。”喬國章也接話。
有不明就裏的人看了眼下的情況,還以為賀慎行和喬沐離婚是鐵板釘釘的事,立馬也附和起來。
“這對金童玉女早就該在一起了,不過也算是好事多磨,最終修成正果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賀總這次還會不會像第一次那樣低調?”
“唉,第一次低調是因為沒娶到喜歡的人,那第二次可就不一定了嘛!”
喬婉享受著眾人的追捧,衝喬沐投過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卻沒注意,賀慎行越來越陰沉的臉。
“是誰在那裏張口就開始造謠的?”賀老太太蒼老卻不失力量感的聲音響起,“我孫子和孫媳婦什麼時候要離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她拄著拐杖,由仆人攙扶著從後台一步步走了過來。
賀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就是不折不扣的女強人,賀氏都是由她管理。
即便上了年紀,說話依舊很有分量,現場的人霎時間就安靜了。
賀慎行清冷的聲音響起:“都是外界胡說八道的謠言,奶奶,你別聽那些話。”
喬婉驟然瞪大了眼睛,聲音不可思議的微顫:“慎行,你這是......不要我了?”
他還沒開口,賀老太太便道:“這麼多年了,難得你小子還能說出一句中聽的話。你二叔說你買了非常特別的一幅畫,算你現在有孝心,你先拿過來讓我看看。”
“別吵,等回來我跟你說清楚。”賀慎行匆匆丟下這句話,便帶上從喬沐那裏買來的畫,去找老太太了。
他的態度又讓宴會裏的猜忌四起。
身為漩渦中心的喬沐卻泰然自若的很,居然還事不關己地玩著手機上的單機手遊!
喬婉也懶得裝了,直接開口道:“不是你自己親口說了要離婚嗎,現在回來幹什麼?還裝出這麼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我看你巴不得跟慎行複婚吧?”
“到底誰更巴不得?你連花嫁都穿上了,就差自己給自己腦門上貼個囍字了?”喬沐瞥她一眼,無比嘲諷,“這邊這麼上趕著還被拒絕的徹底,我要是你,直接當場就撞死了。”
喬婉的衣服確實是今年花嫁的係列款之一,她覺得今天穿就是存了小九九。
卻沒想到居然還被喬沐揭穿了。
她惱羞成怒的開口:“穿白衣服和花嫁,那就是想嫁人了?你別太離譜。”
喬沐不緊不慢道:“那倒也是,像你這種小三上位隻能趕上二婚的,應該穿粉色。畢竟穿白色那是頭婚的人,輪不到你。”
喬婉完全照架不住喬沐的語言攻擊,氣的臉都綠了。
她正要發怒,孟素雅借著招呼客人的功夫,從身後擦肩經過,暗中瞪了喬沐一眼,沉下聲音威脅:“真是膽子肥了不少,居然敢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半個月!宴會結束了別走,我好好給你算算賬。”
“賀夫人,是不是操心宴會沒有休息好?怎麼感覺你臉上黑眼圈有些重啊?”有客人套近乎。
因為喬沐離家不歸的事,孟素雅也是日夜輾轉反側。
一來是怕這丟人的事傳的到處都是,二來生怕喬沐卷著他們家的錢走了。
這半個月來她人都消瘦了不少。
聽到這話,她臉上的歹毒瞬間化作了優雅得體的笑容,迎了上去:“誰說不是呢,畢竟是我婆婆的生日大壽,自然是要辛苦些。
不過呀,這都是為了這個家,更是為了我兒子和兒媳能夠省些心。咱們當父母的辛苦些也就罷了。”
喬沐勾起唇角,劃過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