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許雅為了不和王淑芬鬧僵,也怕顧黎夜對她有意見,總是忍著,現在,她既不怕也不在乎了,就淡淡地說了一句:“隨便你。”
“張媽,記得照顧好小浩,注意事項都在這裏了。”
“好的。”一旁的張媽臉上應道。
“許雅,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趕緊給我回來。”王淑芬罵罵咧咧的吼道。
也不管後麵的人怎麼吵怎麼鬧,許雅轉身就走出了顧家。
隨後打了電話陸瑾衍。
“陸瑾衍,有空嗎?過來接我。”
“怎麼了?”陸瑾衍不明所以的問道。
“過來就是。”
“......好的,馬上。”
十分鐘後,門口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車裏的陸瑾衍,就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那個典型的富二代,笑著朝她招手:“親愛的,快上車。”
許雅坐進車裏,倆人開車就走了,中途陸瑾衍得知許雅的事後。
陸瑾衍試探著問:“你真的想好了?”
“當然。”許雅嘴角掛著笑,好像卸下了壓了好多年的大石頭,整個人都亮堂了。
陸瑾衍感歎道:“我還以為你一直糊塗下去呢,這些年為了你的事,我可真是操碎了心,你怎麼就看上那個沒擔當的男人了呢?”
許雅摸了摸下巴:“是啊,我確實是傻。”
“還好你醒悟得不算晚,要是再過五年,你可就真老了。”陸瑾衍開著玩笑說,“咱倆可以做個伴。”
許雅白了他一眼:“別瞎說。”
“去人民醫院。”許雅隨後說道,離婚協議書那麼久了,他還沒什麼動靜,那就直接拿給他簽名就是了。
“得嘞,大小姐。”陸瑾衍答應著,語氣裏帶著點玩笑意味。
醫院頂層,那是貴賓病人的專屬地兒。
許雅敲了敲1203室的門,沒等裏麵回應,就直接推門進去了,那是陳曦的專屬病房。
病房裏,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裹得嚴嚴實實,眼裏滿是害怕和淚水,顯然是被突然進來的許雅給嚇到了。
顧黎夜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冷冷地問:“你來幹啥?”
許雅從包裏掏出離婚協議,平平靜靜地遞給他:“把這個簽了,我就走人。”
顧黎夜接過文件,臉越來越黑,聲音也冷冰冰的:“你要離婚?”
“不然還能咋樣?”許雅輕輕捋了下耳邊的頭發,笑得溫柔但挺疏遠,“這些年也難為你了,簽了它,各自安好。”
顧黎夜眉頭緊皺,一臉嚴肅,這時,床上的陳曦虛弱地喊了一聲:“黎夜......”
顧黎夜的眼睛在陳曦和許雅之間來回轉,最後清了清嗓子:“這事兒回家再說,你先出去,別擾了陳曦。”
“我是認真的,你既然要跟陳小姐一起,那我正好走人,省得礙眼。”
“許雅!”顧黎夜的聲音硬邦邦的,好像已經忍到極限了。
“陳小姐還看著呢,你該不會舍不得我吧?”許雅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笑。
陳曦擔憂地看著顧黎夜,小心翼翼地問:“黎夜,你咋了?”
許雅靜靜地看著顧黎夜,等他做決定。
“行吧,我簽。”顧黎夜終於開口了,唇角繃得緊緊的,表情冷得嚇人。
許雅滿意地點點頭,接過簽好的文件,轉身就走,步伐輕快,一點留戀都沒有。
可一出病房,她的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五年的婚姻,七年的感情,就這麼完了,心裏跟針紮似的疼,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回到車上。
陸瑾衍笑著提議:“今天LAN.E有幾個挺不錯的節目,要不要去看看?”
許雅無奈地搖搖頭:“哥,我剛恢複單身呢。”
他眨眨眼,笑得有點神秘:“有人想見你。”
“誰啊?”她好奇地問。
“去了不就知道了,肯定是你認識的人。”他眼裏透著幾分調皮。
許雅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那好吧。”
陸瑾衍領著許雅,悄悄溜進了他在會所的那個私.密包間,剛推開門,沙發上就彈起一個高大的身影。
這小夥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站得筆直筆直的,臉蛋硬朗,眼神裏還透著一股子銳氣,一看見許雅,他眼睛裏立馬閃過一絲驚喜。
“姐姐,咱可好久沒見啦!”
許雅看著這張臉,覺得挺眼熟,可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你......你是......?”
“姐姐,五年前在江城,你不是資助過一個窮學生嘛?”陸瑾衍在一旁提醒道。
這話一說,許雅立馬想起來了,“你是黎昊?”聲音裏滿是驚訝。
黎昊的眉眼一下子柔和起來,臉上笑開了花:“對,就是我!”
原來啊,當年的窮學生黎昊,現在已經成了火得不得了的模特,揚城的時尚雜誌上老能看見他,許雅心裏那個感慨啊,當年的小男孩,真的變成大明星了。
三個人正聊得熱火朝天呢,突然一個綠酒瓶嗖的一下飛了過來,黎昊眼疾手快,一把把許雅拉到身後,那瓶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背上。
“姐姐,你沒事吧?”黎昊趕緊問。
許雅看了看黎昊的背,幸好沒受傷,她轉過頭,眼睛冷冰冰.地盯著扔瓶子的人,顧雲耀。
“死女人!你竟敢背著我哥跟別人勾搭!”顧雲耀喝了不少酒,情緒激動,誤以為許雅和倆男人在裏麵幹啥不正經的事兒呢。
陸瑾衍想上去收拾顧雲耀,被許雅攔住了。
“我來處理。”
許雅走到顧雲耀麵前,神情平靜又嚴肅。
“有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了。”
顧雲耀不屑地說:“反正瓶子也沒砸到你。”
“你知道你有多討人厭嗎?我嫁給你哥哥五年,你從沒叫過我一聲嫂子,整天‘死女人’‘死女人’的叫。
上學要我照顧,放學還要我伺候,不是對我指手畫腳,就是惡語傷人,你讀了那麼多年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顧雲耀還想反駁,許雅直接打斷他:“我已經跟你哥哥離婚了,咱們之間沒關係了,我的私生活跟你沒關係,你沒權利管,你要是再這麼挑釁,未成年也一樣要坐牢!”
許雅臉漲得通紅,喉嚨裏像堵了塊石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沒再給顧雲耀解釋的機會,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