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家破產,許昕曼父母身亡,她最窮最苦的時候,我向她提了分手。
那天,我說自己就是拜金,她給不了我錢,就別拖累我。
哪怕她跪地苦苦哀求,我也沒有心軟,直接消失在她的世界。
再重逢時,許昕曼已經一躍成商界新貴,即將訂婚。
我卻隻能在酒店當服務員,幹著端茶倒水、陪酒賣笑的活。
大學同學都嘲笑我,若不是當初拋棄了她,現在我妥妥的跟著她享盡榮華富貴。
我沒有反駁,也並不後悔。
直到許昕曼和我堂弟的訂婚宴上,她聲嘶力竭地罵我:“陸景明,你怎麼還不去死!”
她不知道,我是真的要死了。
而她東山再起的資本,是我用大半條命換來的......
——
和前女友許昕曼再相遇時,她穿著昂貴的頂奢長裙,清冷的眼裏帶著點點笑意,眾星拱月一般,在主位上落座。
而我是這個包廂的服務生,端著茶壺正給人一杯杯的倒茶。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腳就像被定住一樣,站在原地動不了。
我知道,她應該恨極了我,我也不該出現在她眼前。
可現在已經避無可避,我隻能垂下頭轉身,想要快步離開,卻被人拉了一下。
“你這服務生咋回事呢?這麼沒眼力見,趕緊給許總倒茶啊!”
我腳下一崴,竟直直地撲向了許昕曼的方向!
刹那間,熟悉的清洌香水味傳入鼻尖,我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一雙手猛地推開,狠狠摔倒在地。
“沒長眼睛嗎?都把曼曼的衣服弄臟了!”
我們共同的同學林雅揚聲罵完,又皺起眉頭擔憂地詢問著,“曼曼,你沒事吧?”
許昕曼搖了搖頭,“還好。”
我攥緊拳頭,兩人明顯沒認出來我,也是,現在的我消瘦異常,和當初的意氣風發已然是完全的兩個人。
在我刻意低頭不太露臉時,連許昕曼都想不到我會出現在這裏,落魄到做個服務員。
我站起身粗著嗓音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件衣服多少錢?我可以賠給你。”
林雅聞言,頓時不爽地冷笑了一聲:“賠?你賠得起嗎?就你這種窮酸貨,曼曼隨便一件衣服都能抵上你半輩子的工錢了,更別說這件衣服可是她精挑細選出來要去見未婚夫的!你拿什麼來賠!”
她竟然要訂婚了?
我心裏一陣刺痛,胃也翻滾起來。
我知道,我是又犯病了。
可止痛藥早已吃完,摸了摸口袋裏為數不多的幾張現金,我也明白,現在落魄到連幾瓶止痛藥都買不起的我,的確負擔不起許昕曼這件衣服的賠償費。
林雅看我沉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話啊!啞巴了?把頭抬起來!撞了人連臉都不敢露嗎?”
“好了好了,一件衣服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了吧。”
許昕曼終於開口,輕聲道,“你也不容易,下次注意點就好了,你去備餐吧。”
林雅歎氣:“曼曼,你就是太善良了!那小子一看就是故意的,不然怎麼那麼多人光撲你不撲其他人?待會兒你未婚夫可就要來了,你總不能穿這件吧?”
“沒事,我讓人再送一件過來就好了。”
許昕曼隨口說完,就給助理打了電話。
有人打趣:“曼曼和凡哥的感情是真好,見個麵都要盛裝打扮一番。你們說,要是陸景明知道他家破產之後曼曼成了淮江最負盛名的女總裁,還和他的堂弟訂了婚,會不會氣死?”
“要是他不提分手,現在和曼曼訂婚的就應該是他了吧?”
“你提他做什麼?”
許昕曼語氣冰冷,聞言眼底頓時帶上了濃烈的恨意,“就算是他不提分手,我也不會和他訂婚的,他根本就不配!”
聞言,我不禁有些自嘲。
雖然知道她恨我,但親耳聽到這句話還是心如刀割。
我是不配,但我的堂弟陸景凡更不配。
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可卻無法左右許昕曼的人生。
見我還沒走,林雅就驅趕我,厭惡道:“你怎麼還不滾?曼曼都大發慈悲放你一馬了,你要是再礙我們的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抿了抿唇,隻能將所有的感情咽進去,捂著刺痛的肚子準備離開。
然而好景不長,我剛邁出一步,後麵跟來的男人就與我打了個照麵。
我一個恍惚,看到熟悉的臉,趕緊低下頭,但已經晚了。
他愣了愣,迅速衝過來搶了我的工帽:“陸景明?真的是你!”
瞬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昔日的好友任浩上下打量著我,不敢置信地說道:“你竟然在這種地方當服務員?陸景明,你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還有,明明見到了曼曼,你為什麼不解釋!這麼多年你到底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曼曼找你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