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聶哥跟柳醫生是一對?”
“別亂說,聶哥結婚了。”
“那柳醫生怎麼辦?”
......
聽到這番話的姚遠,瞪大眼睛質問聶永鋒,“什麼叫你結婚了?你跟誰結婚了?我月茹妹妹結婚我怎麼不知道?”
“遠哥,不是你......”
見事態發展逐漸偏離自己的預期,柳月茹才開口勸姚遠。
怎料,姚遠這個愣頭青壓根就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根筋的認為他的月茹妹妹受委屈了。
姚遠打斷柳月茹的話,指著聶永鋒的鼻子問他,“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是你敢委屈我月茹妹妹,我跟你沒完。”
他說完,還重重哼了一聲。
聶永鋒皺眉,“我跟柳醫生清清白白......”
“清白個屁,你都悄悄把我月茹妹妹騙去領證結婚了,睡一個被窩還清白個屁啊?你是不是想提褲子不認賬?”
聶永鋒才起了個話頭,還沒說完,姚遠就腦補了一堆東西。
包括,但不限於,他溫柔善良美麗可人的月茹妹妹被聶永鋒這個渣男騙身騙心,最後卻被無情拋棄的種種畫麵。
光是想想,姚遠就怒火中燒。
“聶永鋒,你混蛋!”
姚遠越想越氣,抬手就給他一拳。
聶永鋒本可以躲過姚遠這一拳。
但他身後還護著個許半夏。
要是他躲開,許半夏就得受傷。
即便他們的婚姻並非聶永鋒所求,可無論是出於他軍人的天性和職責,還是一個男人的基本修養,他都做不到自己躲開讓一個無辜女人替他受傷的事來。
“唔。”聶永鋒生生挨了姚遠一拳。
臉上紅腫了一塊。
“聶永鋒,你竟然當著我月茹姐的麵護著這個狐狸精,你欺人太甚!”姚遠怒氣衝衝的叫嚷。
原本,許半夏是不想摻和進這樁烏龍事件裏去。
一個小誤會,說開就好了。
誰知道,這個男人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還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狐狸精。
這許半夏能忍?
她從聶永鋒身後走出來,拿起桌上的水杯,潑了姚遠一臉。
落湯雞姚遠:?
在場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錯愕。
“你這狐狸精還敢對我動手?”姚遠怒瞪著許半夏,拳頭攥得很緊。
許半夏冷笑,張嘴就跟打機關槍似的叭叭叭,“狐狸精掘你家祖墳了?張嘴閉嘴狐狸精,狐狸精怎麼你了?”
“就你這樣還有臉替別人出頭?眼瞎腦殘你活著都是浪費空氣。當舔狗你還舔出優越感了是吧?外麵有泡屎還熱乎的你怎麼不去吃幹淨?”
......
姚遠的臉青一陣,紫一陣。
攥緊拳頭怒瞪著許半夏,“我不打女人,你別逼我破例。”
“哎喲,我好怕怕。你打啊,有本事你就動手。不訛得你連褲衩都賠進去,我許半夏就是你生的。”許半夏指著自己的頭讓他照這打。
姚遠後退兩步,被她給嚇到了。
見狀,許半夏嗤笑,“慫貨。”
“下回英雄救美之前,先從褲襠裏把眼珠子掏出來按上,別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
“夠了!你別太過分。”是個男人都聽不下去。
姚遠脖頸間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要是眼神能殺人,許半夏都得被他剁成肉餡。
媽蛋,這女人那張嘴忒毒,說話也忒難聽。
“這就過分了?”許半夏冷笑。
姚遠恨得咬牙切齒。
許半夏指著聶永鋒問他,“你剛才罵他不該護著我是不是?”
“對,我月茹妹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憑什麼護著你這個外人?”
氣惱的姚遠甩開柳月茹拽他袖子的手,指著許半夏的鼻子罵,“你得意個屁,這個男人結婚了你知不知道?跟人搞破鞋,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還有你,有了我月茹妹妹還跟這個女人亂搞,信不信我舉報你,讓你卷鋪蓋滾蛋!”
“舉報!現在就去舉報,誰不舉報誰是孫子!”
“姚遠哥,你別說了!”
許半夏和柳月茹的聲音同時響起。
姚遠先扭頭對柳月茹說,“月茹妹妹你別怕,今天這事我非得給你討個說法不可!”
“不是,姚遠哥你聽我說......”
“月茹妹妹你別說了,我都懂。你就是太善良,才會被人騎在脖子上欺負。今天遇上我,算他們倒黴。”
姚遠打斷柳月茹的話,衝許半夏冷哼道,“你以為我不敢舉報?就你這種明知道別人結婚還上趕著跟人搞破鞋的女人,就是下賤!世上男人都死光了?就非得去惦記別人的老公,賤不賤呐?”
“賤,下賤得很!”這點,許半夏讚同。
姚遠:?
不是,你怎麼還讚同上了?
許半夏忍著笑,接著往下說,“知三當三,倒貼搞破鞋,破壞別人家庭,多下賤呐?你說對不對?”
說話時,她的眼神還意有所指的往柳月茹身上掃。
接收到她眼神的柳月茹臉色忽青忽紫。
“對!這種女人就該拉去遊街,浸豬籠,讓她們知道搞破鞋的下場。”不知道自己被當槍使,還罵了自己女神的姚遠順著許半夏的話往下說。
壓根沒注意到,他越說,他身旁的柳月茹臉色就越難看。
“......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就不會有好下場,月茹妹妹你說對不對?”姚遠罵完,還問柳月茹。
柳月茹:我謝謝你!
“月茹妹妹,你生病了嗎?臉色好難看。”姚遠擔憂的問。
柳月茹強扯出一抹笑說,“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頭暈可大意不得,我帶你去醫院。”說著,姚遠就要帶她去醫院。
許半夏把人攔住,“去什麼醫院?我這有治頭暈的妙招,一治一個準。”
“你會那麼好心?”姚遠懷疑地看許半夏。
許半夏沒搭理這個愣頭青,衝柳月茹說,“她這毛病好治,取三十克夜明砂,五十克人中黃,十根老鼠尾......最後,三碗童子尿熬成一碗,一天三副,連喝七天,就行了。”
“你這法子真的有用?”姚遠怎麼覺得不太靠譜呢?
又是老鼠尾,又是童子尿的。
那人中黃和夜明砂又是什麼東西?
聽著有點耳熟。
“治不好你找我。”許半夏信心滿滿。
柳月茹的壓根就沒病,當然就沒有治不治得好這一說。
不明真相的姚遠當真信了許半夏的話,要照著方子去給柳月茹抓藥。
拒絕幾次未果的柳月茹惱了,衝姚遠罵道,“你是不是傻?人中黃是大糞,夜明砂是蝙蝠屎,她這擺明了惡心我,你還非讓我吃,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姚遠:?
蝙蝠屎,大糞?
他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氣得瞪許半夏,“你騙我!”
“我沒騙你。”許半夏說,“人中黃和夜明砂就是中藥,不信你去查。”
是嗎?
姚遠看看許半夏,右看看自己的月茹妹妹。
他該相信誰?
這時,會議室門被推開,領導走進來看到許半夏笑著道,“小許也在呢!正好,你一會兒跟永鋒來趟我辦公室,你們小兩口的申請的房子批下來了,過來簽個字。”
“你們是兩口子?”姚遠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