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人有精神疾病,咬死了是妒忌你年輕有錢,才設計害你,沒有供出任何人,我查過他的身份,他和你唯一的交集隻有,他的舊房子被顧氏收購,他在收購發布會上見過你,我一直覺得他是別人推出來的替死鬼,但又沒找到足夠的證據支撐。”
“精神疾病......那人現在是在精神病院關著?”
“嗯,你如果想見他,我可以安排。我有派人去盯著他,他這幾年倒是時不時發瘋,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但他要是為了活命裝瘋賣傻,那也說得過去。”
沉默了片刻,顧今昭閉了閉眼,“顧家現在是誰在當家?”
“你弟弟,那個眼黑心黑,狼子野心的壞種!”
“......”
季意遠看著後視鏡。
從那能看到顧今昭的大半張臉。
她靠著椅背,眼瞼微垂,長長的睫毛半蓋住下眼瞼,紅唇抿成一條直線,神色平靜無波,如同看不到底的湖麵。
神秘幽遠。
她周身的強勢氣場,和青稚的五官形成了莫大的反差感,卻不違和,反而有種招人的魅力。
這似乎才是她最真實的狀態。
“對了,可能得麻煩你,幫我買部手機,再借我點錢。”顧今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小事,我一會兒就讓人安排,你先跟我去季家, 你現在的情況,回顧家不安全。”
季以朗的心還沒完全平靜下來,具體表現為,話多:
“你知道你現在是幾歲嗎?身體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還有,你怎麼不問我南秋的情況?”
顧今昭隻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南南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要是不知道,我能跟著——”
頓了頓,她嗬地冷笑,“我能跟著我兒子去打架?”
聽到那句‘我兒子’,季意遠抱著手臂,惡寒得直起雞皮疙瘩。
季以朗尷尬又僵硬地仰頭看車頂,“那什麼,我待會兒再給你解釋。”
“啊,我想起來了,顧家早就把你的戶籍銷了,你現在,是不是連能過明路的身份證都沒有?”
季以朗火急火燎轉移話題。
確實是黑戶的顧今昭:“......”
“嗯。”
季以朗眼神驟亮,試探性地問,“要不,把戶籍掛到季家?反正你用意遠妹妹的身份見過人了。”
顧今昭幽幽瞪他,“你想當我爸?”
季以朗不敢直接說是,嘿嘿笑了兩聲。
顧今昭看著好友蔫壞的賤笑,慢吞吞吐槽,“季以朗,你的眼角有魚尾紋了。”
季以朗霎時笑不出來了。
他扒著前麵的座椅,湊近打量車內後視鏡裏的自己,
“是嗎?這麼明顯?那我這麼些年的麵膜豈不是白敷了?”
“意遠,你快幫我瞧瞧,我長了多少條魚尾紋。”
季意遠:“......”
父子倆一個焦心,一個無語,顧今昭噗嗤笑出聲,露出了個穿到未來以來最真實的笑容。
雖然過去了二十年,未來變得陌生,甚至有點糟糕。
但有些事情,一如既往,毫無改變。
例如,她的發小,還是這麼在意他那張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