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姐弟戀女友最相愛的時候，她會撒嬌讓我喊她“姐姐”。

她喜歡我的孩子氣和天真，包容我一切“直男”的禮物。

因為如此，我將自己的血做成了一枚戒指，表達我想與她在一起的真心。

卻沒想到，她將戒指扔掉，戴上了別的男人買的鑽戒。

原來我這個弟弟在她看來隻是個廢物窮鬼，

玩玩可以，結婚才不會找我。

......

那枚我耗盡所有積蓄，在日本定製的血琉璃婚戒，

重重砸在了我的臉上，留下一道極深的血痕。

“秦傑，你就是個廢物！”周笑悅麵色扭曲地尖叫著，

“買個戒指都隻會買這種地攤貨！”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那枚血色琉璃戒指。

那是我連續加班三個月，省吃儉用找了日本最著名的琉璃大師定製的。

當時為了完成這枚戒指，我甚至主動放棄了升職機會，隻為了能多些時間陪她。

在製作過程中，我滴入了自己的一滴血，

大師將它融入琉璃中，象征著我願意為她付出所有，甚至生命。

可現在，它卻像我的真心一樣，碎在了地上。

“我知道它比不上奢侈品，”我彎腰想撿起戒指，“但這是我的全部心意......”

“心意？”周笑悅嗤笑一聲，

“窮鬼的心意能值幾個錢？你看看陳行默，人家剛創業就開上了保時捷，

再看看你，工作五年還在還房貸。”

看著眼前的女人，我無法相信這還是當年的她。

周笑悅當年已經是高收入白領了，而我是個從農村考到城裏的窮學生。

那一年我爸查出胃癌，急需手術費，但所有同學都躲著我，怕我借錢。

我走投無路，在學校天台準備跳樓。

是她發現了我，還給我爸爸墊付了醫藥費。

我爸手術後不幸還是走了，但我永遠記得她說的話：

“你爸走了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這份救命的恩情，和後來的日久生情，讓我無法放開手。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瘋狂震動。

是母親的視頻電話。

我強壓住心中的翻江倒海，接通電話。

“小傑，”母親的聲音虛弱又驚恐，“救我，你繼父他......”

畫麵裏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手機掉在地上，隻對著天花板。

但還能聽見母親的慘叫和我繼父的怒吼：“賤人！敢偷我的錢？！去死吧！”

“媽！媽！”我聲嘶力竭地喊著，周笑悅卻在此時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

“你媽偷你繼父的錢，活該！”她翻了個白眼。

我顫抖著就要往外衝，周笑悅卻攔住了我：“等等，正好我也有話要說。”

她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畫麵裏，她和陳行默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親熱。

“這半年來，我和陳行默每周都在這裏約會。”

她得意地說，“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他懂得什麼叫享受生活！不像你，每天就知道省錢。”

“你，你們......”我幾乎喘不過氣。

她勾起嘴角，“對了，你那五百萬的項目訂單也是我給陳行默的。”

我瘋了似的衝向她，卻被突然破門而入的陳行默一拳打翻在地。

“廢物！”陳行默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連給她買個名牌包都要考慮半天，你根本配不上她。”

我掙紮著爬起來，卻看見陳行默掏出一個卡地亞的戒指盒，

當著我的麵單膝跪地：“悅悅，嫁給我吧，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周笑悅撲進他懷裏：“好，我答應你！”

“你和她的分手費我大方一點。”陳行默扔給我一張支票，

“一百萬，夠你這個窮光蛋還房貸了。”

“砰！”房門被重重關上，留下我一個人跪在地上。

手機裏，母親的哭聲越來越微弱......

我顫抖著手撿起那枚血色戒指，淚水模糊了雙眼。

六年的感情，原來在金錢麵前，什麼都不是。

強撐著衝向母親的住處，卻隻看見滿地的血跡和母親冰冷的屍體。

繼父早已帶著錢潛逃。

這一天，我失去了所有。

跪在母親的屍體旁，我渾身發抖地掏出那枚沾著血的琉璃戒指。

即使它已經碎了，我還是像個傻子一樣，一片片把它收進口袋。

或許周笑悅說得對，我就是個廢物。

廢物到連自己最愛的兩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廢物到連周笑悅的一句“我愛你”都求不到。

夜色中，我望著她和陳行默離去的方向，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

為什麼？為什麼即使這樣，我的心還是會為她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