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喬寧都不再和傅言溫柔的對視,看著我愣了片刻,轉而目露冰冷的怒斥。
“林宇,你瞎說什麼呢?同學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看吧,他們說實話就可以當成開玩笑,我說實話卻不行。
四目相對,冷場片刻。
剛才起哄的同學,喬寧的閨蜜等,隻能不情不願的端起酒杯,朝我道歉。
“不好意思啊陸宇,我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酒後失言了。”
她們的聲音都很不耐,但我也明白這是真心話。
就像讓傅言親上去一樣,酒後吐真言嘛。
畢竟在喬寧的閨蜜們眼中,傅言和喬寧才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一對。
我不過是趁著前者不在,趁虛而入的人罷了,所以她確實不是故意的,隻是下意識的。
可見我隻是淡笑著點點頭,沒有其他動作,喬寧卻顯的更氣憤了。
“陸宇,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閨蜜已經道歉了,你為什麼不喝酒?”
“趕緊敬她們一杯,別那麼不懂事!”
聞言,對上喬寧冰冷的目光,我突然愣住了。
她這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了。
明明她之前不是這樣的,對我很溫柔,事事都會為我著想。
可為什麼初戀傅言回來後,一切都變了呢。
盡管早已對她死心,可聽了這話,我心底還是湧起濃濃的酸澀。
在上周的時候,我們原本商量好,要回趟老家接我父母,順便籌備婚禮的事。
可就因為傅言發的一個朋友圈,說是他養的狗突然發燒了。
喬寧竟然不顧外麵天寒地凍的天氣,絕情的把我扔在高速路上。
我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了服務區,才終於撐不住暈倒在地,被好心人送到了醫院。
凍傷,高燒昏厥。
我在醫院躺了足足一個多星期,才稍有好轉。
就算是現在,我還時常感覺頭重腳輕,眼前的世界在輕微晃動。
她現在讓我喝酒,是覺得我是機器嗎?體會不到痛苦或者不會死?
我心中苦澀不已,強壓住翻湧的情緒,平靜的說道:“我不能喝酒,還是喝茶吧。”
說完,我端起水杯,默默的喝了一口。
算了,三天後的機票已經訂好了。
僅剩三天,我就要離開喬寧了。
我不想在這僅剩的日子裏,留給我的回憶,依舊是不愉快的。
可是下一秒,一股辛辣的酒水突然潑在了我臉上,一部分灌進了我的鼻腔。
大概是我的拒絕讓喬寧覺得丟了麵子,她潑完後甚至重重的把酒杯砸在了我身上。
“不能喝酒?你開什麼玩笑!我看你就是給臉不要臉!”
強烈的刺激,讓我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酒杯重重的砸在我頭上,更是讓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可喬寧依舊不滿意,手裏的酒水沒了,卻恰好到了淩晨十二點。
服務員推著一個足有四層高的黑天鵝蛋糕走了進來。
她咬著牙,麵露憤怒,毫不在乎還有外人在場,抓起蛋糕就要扔我臉上。
可就在這時,最上層被她無視的精美禮品盒卻突然摔落在地。
‘叮’的一聲響,裏麵的東西成功引起了喬寧的注意。
讓她的瞳孔猛然收縮,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