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姐姐失蹤,母親病重,我不得已找到夏星瀾借錢。
希望她看在十年青梅竹馬的情分上,救我母親一命。
可她卻讓狗腿的保安將我趕到門外,逼我在地下車庫跪到她的車邊。
“求求你,隻要一百萬,我會主動和夏家解除婚約,攬下所有的過錯。”
她卻沒有遵守承諾,冷笑著踩過我的手指,抬腳邁入車中。
“哪來的乞丐,夏家的企業什麼人都能進來嗎?”
後來,為了救母親的命,我接受了她死對頭的結婚協議。
官宣當天,夏星瀾潛入宴會廳找我,卻被麵前的女人攔下:
“哪來的潑婦,我老公是什麼人都能騷擾的嗎?”
......
“祁先生,今時不同往日,你就別在夏氏大門口糾纏不休了。”
曾經狗腿的保安將我粗暴地推出門外,冰冷的鋼化玻璃在我麵前關上,折射著刺眼的陽光讓我生生湧出幾滴淚來。
夏家老太太不在國內,夏星瀾擺明了不想見我,但是母親還在醫院等著我,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我拐進地下停車場,等她翹班離開公司。
“星瀾姐,你家老太太下了死命令,你難道真的要和那個送外賣的落魄少爺結婚?”
“不過也是,你們一起長大這麼多年,她一直挺照顧你的,娶回來放在家裏就好,不礙事。”
“我們夏大小姐誰不能娶,幹嘛非得要那個喪門星?”
遠處幾個女人擁著夏星瀾走出電梯,是她平日裏來往的那些狐朋狗友。
“夏星瀾,我有話要對你說。”
圍著她的那些人沒見過我,一時之間竟停下了腳步,她卻視若無睹地走過我身旁。
我飛快地抓住她的衣袖,小聲哀求她到一旁說話。
“你是誰?”
她鄙夷地笑著甩開我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而且求人難道是這種態度?”
“到我麵前來求什麼事,至少要跪下才顯誠意。”
我奔波多日,不欲多與她有口舌之爭,隻是前幾天車禍受傷的右腿還隱隱作痛,便撐著一隻手在她車旁跪了下來。
“我母親還在醫院等待救治,求求你,借我一百萬。”
“你不喜歡被婚約束縛,等老太太回來,我馬上去和她說是我要解除婚約的,一切過錯都在我。”
她正欲張口說些什麼,身後那幾個女人卻追了過來,戲謔地攬上她的肩膀。
“夏大小姐,這又是哪來的露水情緣追到公司了?”
夏星瀾聽罷輕蔑地說:
“不知道哪來的乞丐混進來,看來是要重新招一批安保人員了。”
推搡中她踩過我的手指,轉頭皺眉看了我一眼,隨後上車揚長而去。
十指連心的疼痛,卻很好地掩飾了我在心底為夏星瀾冷漠而傷的心。
我顫抖著手捧著手機,想著還有誰能聯係。
祁家和夏家是世交,兩家老太太更是情同姐妹,小時候就常常把我和夏星瀾放到一起養著。
玩笑般的婚約卻被夏老太太記在了心裏,奶奶走後,即使祁家家道中落,她也依舊對我關懷備至。
幾年前一場意外的事故,讓父親的競爭對手抓到把柄,父親和姐姐失蹤後更是被質疑攜款潛逃,一夜之間所有賬戶都被凍結。
如今母親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一百萬是我預估後能撐住祁家的最低底線。
雨天路滑,我分神想著還有什麼辦法,卻不小心一腳踏空摔在路邊,手機連帶著滾了出去。
“當心!”
想象中劇烈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一雙手穩穩地扶住我。
可我記掛手機,還是不慎磕到了膝蓋,一時間疼得眼前發白腦袋嗡嗡作響。
那雙手的主人撿起手機後遞到我跟前,略帶焦急地問我:
“祁北辰,怎麼了?哪裏受傷了嗎?”
我猛地抬頭,愣住了。
竟然是林聽晚。
見我抬頭卻不說話,她有些著急。
“扶著我,還能站起來嗎?”
我借力想要支起身子,腿卻有些不聽使喚,掙紮片刻後坐在地上對她搖了搖頭。
“聽晚,我......唔!”
林聽晚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對我溫柔一笑。
“我打了120,有什麼事都先去醫院檢查了再說。”
我將青紫的手指藏在手機之下,默默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