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女友要抽幹我的熊貓血替她的白月光續命時,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拒絕,可我卻主動將針頭刺進血管,高興得合不攏嘴。
女友瞳孔一顫,以為我真的對她愛到死去活來,破天荒向我許諾,隻要我乖乖配合,她就會和我結婚。
可她不知道,我在另一個世界早就有了愛如我命的妻子,壓根不稀罕和她結婚。
隻要幫她完成這第一千個要求,係統就可以幫我治好我妻子的癌症,送我返回現實世界。
1
當我主動將針頭刺入血管時,包廂裏卻詭異地安靜下來。
原本還在等著看我醜態的眾人,此刻看向我的眼神裏卻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畢竟,誰會心甘情願地成為別人的移動血庫?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女友的白月光。
可我卻接受了。
眼神裏沒有一絲勉強,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但僅僅是安靜了片刻,一陣哄笑聲便在包廂裏炸開。
「江城,你真是條好狗啊!七年了,還是這麼聽話,讓幹嗎就幹嗎!」
「何止啊,簡直比寵物狗還聽話,徐總,你平時到底是怎麼馴狗的?也教教我唄,我也想養一條!」
「他不就一個窮小子,除了聽話還有什麼?不多付出點,怎麼配接近徐總這樣高貴的女總裁?」
一時間,無數尖酸刻薄的話語像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我。
我麵無表情地承受著這一切。
畢竟我來這個世界都七年了,早就習慣了。
這些人,都是徐婉清的狐朋狗友,她們討好徐婉清,自然要想盡辦法踩低我,來凸顯他們可悲的存在感。
不過我倒是無所謂。
反正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從來都隻有一個。
那就是治好我妻子的癌症。
我的妻子在現實世界裏,身患癌症晚期。
係統告訴我,隻要我心甘情願為徐婉清做一千件事,就能治好我妻子的病,我也能回到現實世界。
為了治好妻子的病,我才選擇來到了這個世界,對徐婉清各種言聽計從。
別說是要抽我的血?
就算抽幹了又如何?
反正完成任務後,我這具身體本來就會消失。
想到這,我以為徐婉清也會像往常一樣,繼續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
畢竟這些年,我在她的眼裏早已卑微到不如一條路邊的野狗。
之前她的白月光秦徹求職失利,她就逼我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高薪工作。
秦徹生病發燒,她就命令我冒著台風,淩晨三點去外麵買藥。
秦徹喝多了出了車禍,她就讓我去頂罪背鍋。
每一次,我都毫無怨言地完成,可換來的,隻有她越來越冰冷的眼神。
可這一次,她的瞳孔卻微微顫抖,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江城......」
「你......是認真的嗎?」
人群中,秦徹見狀,眼裏頓時閃過一絲不悅。
可他很快便換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假惺惺地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語氣裏滿是愧疚。
「江城,我的白血病已經惡化了,醫生說必須全身換血才能活命。」
「現在市區就隻有你一個人是熊貓血。」
「下周一就要手術了,你很可能會被抽幹,死了都說不定......」
他抬起頭,眼眶微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我一個人命苦就算了,怎麼還能搭上你......」
我看著他這拙劣的表演,心裏卻不由冷笑一聲。
七年了,他還是這副德行。
裝可憐,博同情,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
不過我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他想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想到這,我隻是莞爾一笑。
「秦徹你放心,我是自願的。」
我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
「這七年來我說過無數次了,隻要是徐婉清的要求,我都滿足。」
「這600cc足夠撐過這段時間了,你就放心收下吧。」
說罷,我直接將血袋遞給了徐婉清。
畢竟馬上就能回去見老婆了,想想就覺得開心。
而且治好了秦徹的病,他倆也能在一起雙宿雙飛,大家雙贏,誰也不虧。
可之前還盛氣淩人的徐婉清,此刻卻不知為何愣住了。
她盯著我看了許久,眼神複雜,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最終,她還是接過了血袋,隻是聲音突然有些沙啞。
「手術暫時定在了下周......」
「你先拿這些錢吧,別到時候倒下了,害的秦徹沒法手術。」
我看著徐婉清遞來的支票,不由有些意外。
七年來,這還是徐婉清第一次主動補償我。
不過,我馬上就要回自己的世界了,這些錢對我完全沒什麼作用。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
「我隻是單純替你完成心願,不需要錢。」
「能幫到你,我就很滿足了。」
聞言,徐婉清卻詫異地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不解。
對此,我也懶得解釋什麼,對她笑了笑,轉身準備離開。
可或許是因為抽了600cc的血,我有些頭暈。
沒走幾步,就在光滑的冰麵上摔了一跤。
「撲哧——」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
「不就抽了600cc,看他這虛的,連路都走不動了,真是笑死人了!」
「行了,徐婉清,咱們走吧,下一場在催了。」
「至於這小子......反正他也習慣當狗了,就像之前那樣讓他自己爬著回自己的狗窩不就得了?」
秦徹也偷摸對我得意一笑,隨即挽著徐婉清的手,催促她上車離開。
我扶著牆,慢慢地站起來。
正當我以為徐婉清會像之前那樣,頭也不回地和秦徹離開時,她卻突然停下腳步,走到我麵前。
沉默半晌,她才小聲開口。
「上車吧」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2
聽到徐婉清讓我上車,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七年了,這還是頭一次。
以前,她總是對我很刻薄,厭惡我到骨子裏。
從來不屑讓我上她的車,說我這種卑賤的人上她的車,簡直就是玷汙。
記得有一次,我不過是不小心扶了一下她的車門,她就惡心得直接把全車的車漆都換了。
結果現在居然主動讓我上車?
我一時之間,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
周圍的人也愣住了,包括秦徹。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徐婉清身上,眼神裏充滿了詫異。
徐婉清似乎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很快恢複了冷冰冰的表情。
「咳......」
「他是市裏唯一一個熊貓血,我隻是想著要是天黑路滑,凍死在外麵,就太浪費這一身的熊貓血了。」
「為了秦徹的手術,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聽到她這麼說,我心裏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畢竟,徐婉清愛慘了秦徹,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當初秦徹在職場犯了錯,隻是被主管說了幾句,徐婉清就護犢子似的,直接把那家公司搞垮了。
那個主管更是被她利用家裏的關係封殺了,徹底斷了前程。
如今為了秦徹的安危,勉為其難讓我上車,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我本來就暈車,所以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徐婉清的臉色卻頓時冷了下來。
「好,隨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嘲諷的笑聲。
「果然是一條賤狗,給臉不要臉。」
「好心當成驢肝肺了,真以為誰都能上大小姐的車了。」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朝著我在這個世界的家走去。
這個世界的夜空,和家鄉的不太一樣。
看著陌生的星空,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妻子。
七年不見,她現在肯定也很擔心我吧。
不過好在,這一切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想到這裏,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可就在這時,背後突然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我猝不及防,整個人直接跌進了冰冷的湖水裏。
阿本就剛抽了600cc的血,身體虛弱,現在更是感覺整個人都要變成冰塊了,動彈不得。
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掙紮著,我看到站在岸邊的秦徹,正一臉冷笑地看著我。
「怎麼,剛才不是還笑得很得意嗎?怎麼不笑了?」
我努力掙紮著,想要爬上岸。
老婆馬上就能治好了,我不能死!
可就在我快要抓住岸邊的時候,秦徹又狠狠地一腳把我踹了下去。
「像現在這樣,跟條落水狗一樣才對嘛,剛才裝什麼清高!」
冰冷的湖水瞬間淹沒了我的頭頂,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停在了岸邊。
是徐婉清的車。
「秦徹?江城?你們怎麼在這?」
秦徹反應的很快,立馬指著翻湧的湖水,一臉焦急。
「江城掉下去了!我正要救他!」
不過,他的袖口卻幹淨得沒有一絲沾了水的痕跡。
下一刻,伴隨著失溫,我的意識逐漸模糊,肺裏更是灌進冰水,火辣辣地疼。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被一雙溫暖的手臂環抱著。
意識朦朧中,我甚至覺得有人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像一首溫柔的催眠曲。
一股溫熱的液體更是順著我的喉嚨緩緩流下,驅散了身體的寒意。
這感覺,如此熟悉。
讓我想到了之前一次高燒,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妻子也是這樣溫柔地用勺子喂我喝藥。
「老婆......」
我下意識喃喃地喊了一聲,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可下一刻,當我睜開眼時,看到的卻不是妻子溫柔的笑臉,而是徐婉清冷若冰霜的麵容。
她手裏端著藥碗,眼神犀利地盯著我。
「你剛剛喊我什麼?」
3
尷尬的氣氛頓時在房間裏蔓延。
我幹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沒,沒什麼......」
聞言,徐婉清卻隻是冷冰冰提醒道:
「我隻是答應了你手術後結婚,但現在我們並不是夫妻關係,你不要高興得太早。」
「行了,既然醒了,我就幫你預約了醫生,等下看看身體,務必要保證秦徹換血成功。」
原來,她救我,隻是為了秦徹。
不過這倒也正常,畢竟秦徹才是她的白月光,如果不是我和秦徹恰好血型匹配的上,估計徐婉清都不會正眼看我一眼。
很快,醫生就仔細檢查了我的身體。
可對方拿著手裏的報告,卻是眉頭緊鎖道:
「你身子骨太虛,這些年過得不太好,氣血和精力都不足。」
「如果進行手術,後遺症可能會比較大,甚至可能這輩子都沒法再從事任何體力勞動,而且壽命也會大幅縮短。」
對此,我卻並不在乎。
壽命縮短就縮短吧。
不能陪著妻子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活著還不如死了。
況且,我本來脫離這個世界也會死,短就短吧,無所謂。
一旁,看我沉默不語,徐婉清的眼神裏卻流露出一抹不出所料的失望。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那保守治療也行,但結婚的事情你就......」
不等她說完,我便搖頭打斷,眼神堅定道:
「不,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
下一刻,我拿起筆,毫不猶豫地在手術單上簽了字。
看我這麼果斷,徐婉清頓時愣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就這麼想和我結婚?」
我和她四目相對,鄭重地點了點頭。
可她卻不知為何突然慌張起來,眼神閃爍,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我......我出去透透氣。」
她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房間,留下我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可徐婉清前腳剛走,秦徹後腳就推門而入。
他一臉的幸災樂禍,眼神裏滿是鄙夷。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情聖江城嗎?居然還活著呢?」
他走到我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嘲諷。
「看到你簽了手術同意書,我還真是有點意外啊。」
「我還以為你會為了你那點可憐的自尊,拒絕給我續命呢。」
「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嘛。」
「知道你這條賤命唯一的用處,就是給本少爺續命。」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刻薄。
「不過,和徐婉清結婚你就別想了。」
「別說我不同意,徐婉清家裏人也不會同意。」
「他們怎麼可能讓一個廢物,丟他們圈子的臉麵?」
秦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在了我的病床上。
「手術完拿著這筆錢,有多遠滾多遠。」
「別再出現在徐婉清麵前,礙我的眼。」
我看著那張銀行卡,心裏一陣冷笑。
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錢還有什麼用?
「我不需要你的錢。」
我語氣平靜地拒絕了。
秦徹的臉色卻瞬間陰沉下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把抓起徐婉清放在桌上的那碗熱藥,猛地潑在了自己的臉上。
緊接著,他便捂著臉,大聲地假裝痛苦地叫了起來。
「啊!好燙!」
他一邊痛苦地呻吟,一邊偷偷地用眼角的餘光瞥著我,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冷笑,嘴上卻依舊假惺惺道:
「江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想到藥這麼燙,你......你不會告訴徐婉清吧?」
「我知道你因為我搶走了徐婉清,心裏有火氣,不想救我。」
「如果這樣才能讓你好受一些,我不會告訴徐婉清的。」
他這拙劣的演技,我一眼就看穿了。
又是這套把戲。
他用這種手段誣陷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徐婉清都會不計後果地懲罰我。
果不其然,下一刻徐婉清就推門走了進來。
她看到了這一幕,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她快步走到我麵前,抬起手就要打我。
可下一刻,她的手卻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江城,下不為例。」
4
眼看徐婉清並沒有動手,不僅我感到意外,秦徹也像是活見鬼般,一臉詫異地看著徐婉清。
「徐婉清,他潑我,你怎麼不追究?」
「難道......你真的喜歡上這個舔狗了?」
徐婉清卻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握緊了秦徹的手。
「秦徹,你平時怎麼鬧都無所謂。」
「但是江城現在的安全很重要,沒有他,你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一切以大局為重,好嗎?」
我心頭一震。
原來,這七年來,徐婉清一直都知道秦徹是故意的。
隻是因為太愛了,所以知道了也不說。
秦徹知道自己理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後氣呼呼地摔門而去。
眼看氣氛有些尷尬,徐婉清主動提議要送我回去。
我點點頭,畢竟自己的身體還有些虛弱。
路上,我們經過一家商場。
櫥窗裏,一對鉑金戒指在燈光下閃耀。
款式和我老婆的一模一樣。
我忍不住停下腳步,目光定格在那對戒指上。
「喜歡?」
徐婉清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語氣不屑。
「我先提前說好,我雖然答應和你結婚,但隻是為了秦徹的手術。」
「婚禮戒指這些,你想都別想。」
「我心裏隻有秦徹一個,你隻是個有名無實的丈夫。」
我笑了笑,無所謂地聳聳肩。
「沒關係,我不在意。」
「隻要能幫你完成心願,我心滿意足了。」
聞言,徐婉清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她沒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路麵結了冰,很滑。
一輛轎車在路口刹不住車,突然失控地向我們衝過來。
可徐婉清還低著頭,似乎還在想著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危險的來臨。
我心裏一慌。
她死了,我的任務怎麼辦?
我老婆的病怎麼辦?
幾乎是本能地,我猛地推開了徐婉清。
「江城!你瘋了!」
徐婉清被我推得一個趔趄,皺眉看著我。
可下一秒,她看到了我被車撞飛,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江城!」
她跌跌撞撞地向我跑來,聲音顫抖。
「這七年,我都這麼對你,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我疼得幾乎說不出話,卻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我隻是......不想看到你死......」
聞言,一向冷傲的徐婉清眼眶卻紅了。
「傻瓜,你簡直是一個傻瓜。」
「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我看著她,卻也隻是勉強笑笑。
她從小到大,活在爾虞我詐的豪門裏,哪裏見過純粹的善意。
說到底,也是一個可憐人。
正當徐婉清準備給救護車打電話時,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是徐婉清的秘書。
「徐小姐,不好了!陸少病情突然惡化,要撐不住了!」
「必須馬上手術!您趕緊帶江城過來輸血!」
徐婉清愣住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機。
「可是......江城也受傷了,他現在也需要治療......」
電話那頭,秘書卻震驚道:
「徐小姐,您在說什麼?」
「江城他什麼身份,也配和陸少的性命相提並論嗎?」
而我看著徐婉清,一時有些意外。
七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在我和秦徹之間猶豫。
大概是因為我剛救了她,良心不安吧。
不過我無所謂,能提前手術完成任務,我高興還來不及。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陣劇痛從全身傳來。
「走吧。」
「現在就去給秦徹手術。」
徐婉清頓時眼睛瞪得老大。
「可是......可是你現在受傷了!貿然手術你會死的!」
我無所謂地擺擺手。
「沒關係。」
「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徐婉清呆呆地看著我,眼神複雜。
她大概從來沒想過,我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救秦徹。
她沉默了片刻,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向車子。
一路上,我們誰也沒說話。
一直到進手術室前,徐婉清才再次開口。
「江城......」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卻笑了笑。
「當然是因為,你對我很重要。」
徐婉清頓時愣住了,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我轉身走進手術室,直到門關上的前一刻,徐婉清突然小聲說了一句。
「江城。」
「你一定要活下來......」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我雖然聽到了,可卻沒有回應。
畢竟,這場手術完成之後,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這種承諾,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手術室裏,冰冷的燈光照射下來。
我躺在手術台上,看著自己的血一點一點輸進秦徹的身體。
秦徹的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醫生們都鬆了一口氣。
我也鬆了一口氣,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結束了。
這七年的攻略,終於結束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已成功治愈妻子癌症,即將返回現實世界。」
......
與此同時。
在得知手術一切順利,徐婉清深吸一口氣後,便拿著一個精致的戒指盒走進了我的病房,一臉扭捏道:
「咳,今天你也辛苦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盯著那對戒指嗎,我看不貴就順手買了,你試試大小合適不?」
可病床上的我卻沒有絲毫的回應。
徐婉清疑惑地又喊了一聲。
「江城?」
「你有沒有聽我說......」
可下一刻,當看到我身上的心電圖變成直線時,她手裏的戒指盒頓時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