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當妻子再一次拋棄女兒，選擇陪白月光父子過生日時，九歲的女兒委屈到心臟病發，當場死亡。

我跪求妻子來送女兒最後一程，她卻說我滿口謊言派人縫上我的嘴，轉身繼續陪白月光父子在遊樂園約會。

事後，我卻沒有生氣，隻是催她趕緊處理完辦公桌上的協議。

妻子以為我學乖了，看都沒看就簽了字，一邊給我上藥，一邊承諾下周結婚紀念日就帶我們父女去巴厘島度假，讓我們也開心開心。

可她不知道，她剛剛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名。

而我很快就會送給她，一份終生難忘的大禮。

1

我不動聲色地收好離婚協議，剛要離開，妻子林婉瑜卻一把拉住我，嘴角帶笑。

「好了，無關緊要的合同而已，那麼著急幹嗎。」

「快過來讓我給你上藥，你看這傷口密密麻麻的，肯定很疼吧？」

她柔軟的手指沾了藥膏，輕輕碰觸我滿是針口的嘴角。

一股涼意滲透進裂開的傷口，卻絲毫撫平不了我心裏的痛。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語氣冷淡。

「林總，現在還在公司，請你注意。」

畢竟，這是她親自給我定下的規矩。

之前她發40度高燒，我放心不下，擱置工作跑到辦公室照顧她。

痊愈後，她不僅沒有感謝我，反倒大罵一通。

說我公私不分，萬一鬧出辦公室緋聞影響到公司氛圍，我十年的工資也賠不起。

從那以後，在公司我再也沒叫過她老婆，也沒再和她單獨相處。

看我有意躲開，林婉瑜的手僵在半空，眉頭微微皺起，帶著一絲幽怨。

「你是不是還在因為縫你嘴這事生氣？」

「我不是都解釋過了，當時急著哄懷瑾的兒子，被你電話吵的煩，隨口說說而已，誰知道下麵那群蠢貨還當真了。」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他們教訓了一遍，都開除了。」

「大不了下個月我再給你加一千塊薪水，這下總能原諒我了吧？」

每次吵架，林婉瑜都會拿升職加薪來敷衍我，好像料定了我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可她不知道，我已經辭職了。

畢竟我隻是一個小組長而已，還不需要勞煩她一個總裁親自審批。

從女兒安安被她拋下，心臟病發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以後了。

我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跟她攤牌。

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撞開。

葉懷瑾帶著他的兒子，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而他正是林婉瑜的青梅竹馬，也是她學生時期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若是換作別人，敢不敲門就闖進來，早就被林婉瑜這個暴脾氣罵死了。

可林婉瑜看到他們，不僅沒有生氣，反倒一臉關心。

「懷瑾，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壯壯出什麼事了？」

林婉瑜口中的壯壯，正是葉懷瑾和他前妻生下來的兒子。

兩年前，葉懷瑾的妻子突然離世，隻留下了六歲的孩子。

葉懷瑾本身又是個孤兒，一邊帶孩子一邊工作，很快就被辭退。

走投無路之下，是林婉瑜收留了他們，不僅幫他們墊付資金租了房子，還在公司裏幫他安插了一個掛名的閑職補貼家用。

可這兩年，葉懷瑾父子卻仗著林婉瑜對他的舊情，越發肆無忌憚。

感受到我的視線，葉懷瑾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隨即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婉瑜，壯壯他想你了，非要你陪他去電玩城打遊戲。」

他頓了頓，瞥了我一眼後，又低聲補充了一句。

「不過看你們還在忙工作，那還是算了，今天你百忙之中能陪我們父子去遊樂園玩，我就已經很榮幸了。」

「畢竟我們隻是外人，不能再打擾你們了。」

話音剛落，他的兒子壯壯就哇哇大哭起來，甚至對我拳打腳踢。

「不管不管，我就要媽媽陪我玩！」

壯壯的哭聲很大，頓時吸引了整個公司的注意。

不少同事都好奇地探出頭來。

「那小孩好像叫林總媽媽誒，林總什麼時候結婚的，好像都沒公開過。」

「行了，少說兩句，人家一家三口打情罵俏，跟咱們這些牛馬有什麼關係，再不處理完工作你就等著挨罵吧。」

我聽到同事們誤以為他們才是一家三口，不由諷刺一笑。

也是，結婚十年，我和林婉瑜從來沒有公開過夫妻關係。

哪怕是女兒出生後，她也堅持說規定就是規定，要以身作則禁止辦公室戀情。

一旁，似乎瞥到了我的異樣，壯壯頓時對我拳打腳踢。

「你不過是未來給我打工的牛馬，你笑什麼？要不是你處理不完工作，媽媽也不會離開我，都怪你！」

我看著這小兔崽子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隻覺得可笑。

他還不知道，林婉瑜最討厭的就是小孩。

就連我們的女兒安安，也是因為她家裏施壓，說抱不到孫子孫女就不讓林婉瑜繼承公司，她才勉強同意生下來的。

所以就算林婉瑜再怎麼喜歡葉懷瑾，對他的兒子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我倒要看看，林婉瑜會怎麼處理。

果不其然，林婉瑜快步走到壯壯麵前。

我以為這小子要遭殃了。

誰知，林婉瑜竟然一把抱起他，溫柔地哄道：

「壯壯乖，不哭了，不哭了。」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一片荒涼。

林婉瑜居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我的女兒，至死都沒能等到她媽媽的一個擁抱。

而葉懷瑾的兒子，卻可以獨享林婉瑜所有的溫柔。

有了林婉瑜的許可，壯壯在辦公室裏更加肆無忌憚，一不小心把辦公桌上的公章砸到了地上。

葉懷瑾臉色頓時一變，做勢要教訓兒子：

「壯壯！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我以為這下有好戲看了，可林婉瑜卻攔住了他，輕描淡寫道：

「沒事，一個章而已，別嚇到孩子了。」

然後，她轉頭對壯壯甜甜地笑道：

「走，阿姨帶你去樓下吃炸雞，好不好？」

壯壯頓時破涕為笑，得意地衝我做了個鬼臉：

「哼，你個牛馬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去幹活！」

這小子不過七八歲卻能說出這種話，顯然是耳濡目染，私下沒少聽葉懷瑾炫耀。

葉懷瑾明明很得意，卻還是裝出一副小白花的表情，扭捏地跟我道歉：

「對不起啊，子喬哥，是我沒管教好兒子，童言無忌，你別跟孩子一般見識。」

說著，他還想拉壯壯過來跟我道歉。

林婉瑜卻打斷了他：

「行了，本來就是子喬打斷我們給壯壯過生日掃了興，沒必要跟他道歉，我們趕緊走吧。」

我看著林婉瑜迫不及待的模樣，隻替女兒覺得不值。

林婉瑜對女兒的生日從未這麼上心過。

每次都隻是口頭祝福一下便敷衍了事，甚至偶爾連女兒的生日都會忘記。

臨走前，林婉瑜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我叮囑道：

「對了，等會兒你接安安放學的時候，帶她吃點好吃的，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了。」

看我沒反應，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你放心，下周結婚紀念日，我就帶你們父女去巴厘島度假，讓你們也開心開心。」

可我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隨後把林婉瑜剛剛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放在了她辦公桌最顯眼的位置。

我離開公司，正準備打車去火葬場拿安安的骨灰，預付車費時，手機卻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已超過今日額度上限，支付失敗。」

2

我苦笑著，腦袋裏閃過我和林婉瑜這十年來的婚姻。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為了吃軟飯才和她結婚的。

可沒人知道，我所有的錢都在她手上。

從結婚那天起，我的工資卡就上交了。

之前在上一家公司，我一個月能拿一萬多，拋去開銷每個月還能存下不少。

可到了林婉瑜的公司，我的工資就剩下五千。

我想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錢都在她那兒也無所謂。

可她倒好，每個月隻給我可憐巴巴的三百塊生活費。

甚至為了防止我亂花，還設置了每天30塊錢的額度上限。

可三十塊錢，在一線大城市，也就是商圈一碗大排麵的價格。

她美其名曰是鍛煉我，向她父母證明我不是圖謀家產的小人。

可說白了，她就是信不過我。

甚至在生下女兒的第二天，林婉瑜就找來律師公證，讓我簽字自願放棄本人和女兒的財產繼承權。

我當時想著，隻要一家人好好的，錢不錢的無所謂。

可現在想想，這樣提防的手段，真的還能稱之為家人嗎？

我前麵為了打車去醫院，我已經花光了今天的額度，現在連去殯儀館的車費都沒有。

反正也離婚了，屬於我的錢也該要回來了。

多了不說，這麼多年積攢下來，至少也有七八十萬了。

我深吸一口氣，點開了林婉瑜的微信。

「婉瑜，我......」

還不等我輸完，林婉瑜卻像是早就知道了什麼，直接給我轉了兩萬塊錢。

我頓時有些詫異。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痛快地給我轉錢。

以前每次我跟她要錢，都像犯人一樣被她審問。

「你要錢幹什麼？」

「上次給你的錢呢？怎麼又沒錢了？」

哪怕隻是因為要見客戶，多要十塊錢地鐵通勤，她都要盤問半天。

最後還要質問我為什麼不直接坐公交！

今天她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剛坐上車連屁股都沒捂熱，林婉瑜卻突然打來了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陸子喬！你膽子肥了！現在還敢偷我的錢了是吧？」

我頓時懵了。

「我什麼時候偷你的錢了？」

「我卡裏少了整整兩萬！不是你偷的，是誰偷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

「婉瑜，這不是你剛剛轉給我的嗎？」

「放屁！我根本沒轉錢給你！我手機上根本沒有轉賬記錄！」

「裝了這麼多年，以為我放鬆警惕了，終於暴露你的狼子野心了吧！」

「我告訴你，我林家的錢，你一分也別想肖想！」

她的語氣充滿了憤怒，不像是演的。

我心裏突然咯噔一下，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八成又是葉懷瑾父子搞的鬼。

之前他們就沒少這樣陷害我，挑撥我和林婉瑜的關係。

有一次，林婉瑜讓我送一份重要文件。

我送到了，結果葉懷瑾的兒子卻故意把東西拿走。

林婉瑜找不到文件，劈頭蓋臉把我罵了一頓，還給我降職扣錢。

事後雖然真相大白，她也隻是在公司群裏撤銷了處罰，說下不為例，卻沒有公開替我證明清白，以至於時至今日公司裏都有議論我的聲音。

現在，他們又故技重施！

「婉瑜，我懷疑是葉懷瑾和他兒子......」

「陸子喬！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壯壯才幾歲？他能懂什麼？你一個大人，還好意思跟孩子計較！」

林婉瑜尖銳的聲音像針一樣刺進我的耳膜。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可她根本不聽。

「你少在那兒推卸責任！我告訴你，我已經把你的卡凍結了！」

「今天就當是給你個教訓，沒錢了就自己想辦法！」

說罷，林婉瑜就掛斷了電話。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隨後取消了訂單。

「兄弟，這趟車就不要你錢了。」

「都不容易，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我卻苦澀一笑。

「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以後了。」

......

到了火葬場後，安安的骨灰已經焚燒結束。

我走到櫃台前，看著琳琅滿目的骨灰盒，卻犯了難。

哪怕是最便宜的木質骨灰盒，也要一千多。

可我的卡被凍結了，一分錢都取不出來。

「能借我一個袋子嗎？」

工作人員看了我一眼，跟同事嘀咕了幾句，才遞給我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我接過袋子，裝上女兒的骨灰。

安安的骨灰拎在手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輕。

仿佛風一刮，仿佛就要飛了。

這時，我看到了葉懷瑾的朋友圈。

照片裏，他的兒子壯壯被一堆禮物包圍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變形金剛、樂高、遊戲機......

應有盡有。

全部都是林婉瑜買給他的生日禮物。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安安出生的時候，就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臟病。

林婉瑜因此更加不待見她。

甚至好幾次，她都動了要扔掉安安的念頭。

安安她什麼都知道，但她卻異常懂事，對林婉瑜的生日、喜好都記得清清楚楚。

曾經，林婉瑜也被安安的懂事感化過。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一家三口，真的就像普通家庭一樣，其樂融融。

可自從葉懷瑾帶著壯壯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林婉瑜把原本就不多的愛，全部傾注在了壯壯身上。

她甚至說，壯壯沒有媽媽更可憐，所以安安更要讓著他。

不僅原本滿滿一屋子的玩具，都被壯壯搶走了。

就連安安每次生日，葉懷瑾父子都會想方設法支走林婉瑜，隻剩下我和安安。

生前不被愛，死了，連一個像樣的骨灰盒都買不起。

隻能裝在這個廉價的塑料袋裏。

我的女兒，本不該如此輕賤廉價。

我剛要離開這裏，林婉瑜卻又打來了電話。

「咳......子喬，剛剛是壯壯他不小心誤觸了手機，沒事了。」

「我把你的限額改成了三千，我今天沒空，你正好帶安安去吃點好的，換換心情。」

直到現在，林婉瑜也沒有跟我和女兒說過一句對不起，仍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半晌，我啞著嗓子冷聲道：

「不用了。」

「安安......她已經死了。」

3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行了，子喬，我知道冤枉你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至於拿女兒的命開玩笑吧？」

我剛要解釋，她卻搶先一步開口。

「哎呀，我這邊還有點急事，回頭再說吧。」

可我分明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孩子興奮的催促聲：

「媽媽，快來！我們一起切蛋糕！」

那是壯壯的聲音。

這一刻，我對林婉瑜身為女兒母親，最後的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既然她不在乎女兒，那我自己來。

想到這，我給朋友打去了電話。

我的業務能力，在業內是出了名的。

之前有很多公司都想挖我，其中就包括我最好的哥們，李澤。

李澤在國外發展，他的公司做得風生水起，一直想讓我過去幫他。

隻不過，之前我礙於家庭，一直沒有答應。

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顧慮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澤的電話。

「子喬，你怎麼想起我了？」

李澤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帶著一絲驚訝和欣喜。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離婚了。」

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跟李澤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李澤沉默了片刻，頓時爆了句粗口。

「這娘們兒真不是個東西！」

「子喬，你來我這兒吧！我這邊正缺人手，你來了，咱們兄弟倆一起打天下！」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對了，你現在在哪兒？身上還有錢嗎？要不要我給你打點錢過去？」

我有些尷尬地說道：

「我剛從家裏出來，身上沒錢......」

「等著！」

李澤二話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我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銀行短信提示。

十萬元到賬。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數字，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這就是兄弟！

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謝了，兄弟！」

我給李澤發了一條微信，李澤卻回了個表情包。

「跟我還客氣啥！趕緊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安頓好了，再給我回個電話！」

我收起手機，拿著這筆錢，先去給安安買了一個像樣的骨灰盒。

我把安安的骨灰，小心翼翼地放進了骨灰盒裏。

「安安，是爸爸對不起你。」

「爸爸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

傍晚，我打車回了家，打算收拾行李，明天就啟程出發。

可一進門，我就愣住了。

屋裏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可我明明記得，林婉瑜從來不讓別人來家裏，更別提這麼多陌生人。

我剛走進客廳，眼前的景象便讓我攥緊了拳頭。

一個五層高的巨型蛋糕擺在桌子上，裝飾得華麗至極，上麵插滿了卡通人物，散發著誘人的香甜氣息。

婉瑜正和葉懷瑾站在一起，兩人臉上都沾滿了奶油，笑得無比開心。

壯壯更是被高高地舉在人群中央，頭上戴著閃閃發光的壽星帽，像個小王子一樣，接受著眾人的祝福。

我的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安安過生日的場景。

因為婉瑜設置的30塊限額，我隻能在外賣平台上買一個打折處理的劣質植物奶油巴掌大的小蛋糕。

蛋糕小得可憐，奶油也粗糙得難以下咽。

可安安卻從來沒有抱怨過，她總是美滋滋地和我分享那小小的蛋糕，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我的手緊緊攥著安安的骨灰盒，心裏一陣悲涼。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林婉瑜更是一臉詫異。

「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帶著安安去外麵吃嗎？」

她頓了頓，看我身後沒人，眼神裏閃過一絲焦急。

「安安呢？你不會又吃醋了，把女兒一個人扔下就回來了吧？」

「她才九歲，還有先天心臟病，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看著她臉上那虛偽的焦急，我心中一陣冷笑。

現在知道女兒不能丟下了？

早幹嘛了。

要我看，她是怕女兒死了，會失去公司的繼承權吧。

想到這，我冷聲道：

「用不著你操心。」

說著，我徑直朝著屋內走去，葉懷瑾卻突然攔住了我，目光緊緊盯著我手上的骨灰盒。

「子喬哥，你真是太客氣了。」

「知道今天是壯壯生日，還不忘帶個禮物回來，這我怎麼好意思。」

「來，壯壯，趕緊謝謝叔叔。」

聞言，我不由眉頭一皺。

顯然，葉懷瑾是誤會了，看盒子精致還以為裏麵是什麼寶貝，變著法子又想要奪走我的東西。

不過這次，他不會如願了。

想到這，我冷笑一聲，點了點頭。

見我承認，林婉瑜看著我手裏精致的盒子，臉上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想不到你還挺有心，看來我之前給你提升的額度沒白給，要是安安那個丫頭之後也能這麼懂事就好了。」

她笑著自顧自地打開盒子，往裏看了一眼。

「正好讓我看看，給壯壯買的是奧特曼，還是玩具賽車......」

可下一刻，她的笑容便瞬間凝固，臉色變得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