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板安排去伺候六十歲富婆,老婆不但不生氣,反而勸我別矯情:
“一個晚上而已,忍忍就過去了,不過是逢場作戲。”
“別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了”
會所裏,我被輪番灌酒,求救妻子,她卻在出軌上司。
被我撞破奸情,她理不直氣也壯:
“要不是你不願意為這個家付出,我又怎麼會獻身。”
後來我坐上豪車,懷裏摟著貌美女富豪。
她卻後悔了,哭著求我回家。
可是,家不是早就散了嗎?
1.
【周軸,我記得你和肖濟的十年之約快到到期了】
【我向上麵舉薦了你,完成約定後就來繼續你的夢想和事業吧】
【你什麼時候可以過來,隨時聯係我】
導師的消息停留在聊天框,我卻難以做出決定。
跟隨老師進行人工智能研究,為國效力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但妻子事業心強,恐怕無法理解我放棄多年積累,重新開始的決定。
而且因為她工作忙碌,兩個人本來就聚少離多,如果追求夢想,可能大半年也見不了一回。
我重重歎了口氣,隻覺得糟心事都擠到了一堆。
傻逼的老板,不回家的老婆,隻能辜負的導師和錯過的機會。
唯一的快樂就是終於等到了下班時間。
等回到家時,卻意外看到往日寂寞冷清的屋子燈火通明。
我的煩悶在此刻煙消雲散,迫不及待地走進客廳。
果然看到終日忙於工作的妻子,正坐在沙發上處理文件。
見我回來,鄒璐冷若冰霜的俏臉上如冰川溶解。
笑意盈盈:“老公,你回來啦?”
此刻,所有疲憊都消失了。
我忍不住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嗯,我回來了,你怎麼回來這麼早,今天不用加班嗎?”
鄒璐頓了頓:“今天肖濟說給我放半天假,讓我早點回家陪陪你。”
聞言我不由皺眉,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想到今天肖濟讓我考慮的事情,我心臟猛地縮緊,似有所感。
我逃避一般擁住鄒璐,捂住隱隱發疼的胃部,努力岔開話題。
“老婆,我現在餓的胃疼,想吃你做的麵條了。”
懷裏的鄒璐卻像沒有聽到一樣,遞來一張酒店房卡。
聲音難得溫軟,卻字字如刀。
“隻是陪那老女人一晚,忍忍就過去了。
“就當是為了我,好嗎老公?”
即使有了預感,我提起的心臟還是像是被綁上鉛塊,控製不住地沉沉墜下。
又是這樣,肖濟提出的要求,鄒璐總會替他執行到位,不計後果,不論得失。
可這一次,代價是我啊!
我揉了揉耳朵,幻想自己隻是工作太累,幻聽了。
但熟悉的聲音清晰地往我耳裏鑽。
“這次合作對我很重要,如果不另辟蹊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簽上合同。”
“合作方那個老女人點名要你,說隻要你願意陪她一晚,她就會給我們這個機會。”
鄒璐柔軟的身體還窩在我懷裏,輕柔的聲音在耳邊絮絮叨叨。
清冷美麗的臉龐一如往昔,我卻感覺格外陌生。
青梅竹馬近二十年,從情竇初開互為彼此初戀,到結為少年夫妻。
鄒璐對我的獨占欲一直強得可怕。
她曾經因為一個女生給我送了告白信,而醋得一整天沒吃得下飯。
整整一個學期,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外,恨不得24小時纏著我。
甚至有次我為了救人,給一名溺水的學妹做了人工呼吸。
她知道後,冷著臉附上我的唇,反反複複地吻我,美曰其名幫我消毒蓋章。
她曾說:“你的心,你的人,你的每一寸身體,都是我的!”
“記住了周軸,我們的身心隻能屬於彼此,背叛者將永失所愛!”
可現在,她卻要親手把我推到別的女人床上。
隻為了一份生意合同。
我知道鄒璐從小因為家境貧寒被人嘲笑,所以性格要強,看重事業。
我也願意配合她,將自己更多的精力放在家庭上。
為了她體麵的事業,我們分多聚少,我從厭惡分別,到習慣孤獨。
不是沒有聽到過她和老板肖濟的謠言,但我從未懷疑過她對我的愛和忠誠。
但此刻,我忍不住動搖了。
難道愛,真的瞬息萬變?
鄒璐見我始終沉默,蹙起細眉,似有些不耐。
“逢場作戲而已,我又不會嫌棄你,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矯情的?”
“你就不能學學阿濟,放下你的身段,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了,難怪你這麼多年一事無成!”
剜心的話隨意吐出,刺得我遍體鱗傷。
麵前女人漂亮的麵孔扭曲變形,生疏得讓我認不出來。
“可你從前不是這樣說的。”我喃喃低語,麵色慘白。
以前你說最喜歡我的自尊自愛,固守底線。
你說讓我一輩子不要變。
可是,你怎麼變了?
見我恍惚脆弱的樣子,鄒璐眼神微閃,又很快變得冷酷。
她從包裏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擺在房卡旁邊。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就離婚吧。”
離婚協議書上已經簽上了女方姓名,仿佛隻要再輕飄飄落下我的名字,我們的感情就會像被剪短線的風箏,隨風消散。
我猛地地抬頭看向她,難以置信離婚兩個字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不等我說話,尖銳刺耳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鈴聲還不過一拍,鄒璐便迅速接通,起身走遠。
但男人帶笑的聲音,還是闖進了這片獨屬於我和鄒璐的空間。
“璐璐,我的秘書大人,我喝醉了,你怎麼還不來接我呀。”
嗓音太過耳熟,讓我一下就意識到了他的身份。
看到如今兩人的親密關係,誰能想到當初鄒璐有多討厭這個聲名狼藉,風流浪蕩的二世祖。曾經因為擔心我和肖濟學壞,染上花心愛泡妞的毛病,三令五申讓我遠離肖濟。
如今鄒璐熟練地輕聲哄人,聲音柔得要滴出水來。
對比之下,之前對我的溫柔,顯得格外敷衍。
“你在原地等我好不好,我馬上就到,都怪周軸耽誤時間。”
鄒璐迅速拿好車鑰匙,走到門口。
我望著她的背影匆匆遠去,這樣的背影,我看了好多次。
臨至門口,鄒璐突然慢下腳步。
我心裏燃起一絲細微的期待。
“這次合作非常重要,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把事情搞砸。”
“明天晚上8點我來接你參加酒局。”
“不然,就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吧!”
她甚至沒有回頭,用脆裂的關門聲結束了一切。
我驀地慘然一笑,忽然就明白了其中關竅。
說什麼合作很重要,簽合同,和她一個秘書又有什麼利害關係。
不過,又是為了肖濟。
恍惚間,我聽到了記憶裏,我的女孩的聲音。
“阿晉,如果我讓你傷心了怎麼辦?”
“沒關係,我會永遠愛你。”
“不行,任何人都不許傷害你,就算是我也不可以!。”
“如果我讓你傷心了,那你就不要愛我了。”
“......好,不過我給你三次挽回的機會。”
“放心,我一次也不會用的,我這麼愛你,怎麼舍得讓你傷心?”
我在黑暗中捂住刺痛的胃部,輕聲說:“璐璐,用掉一次你的機會。”
2.
我一夜未眠,鄒璐也一夜未歸。
肖濟的朋友圈裏卻完整地記錄了她一夜行程。
酒吧接人,公寓煮麵,深夜照顧。
我自虐般點開實況圖,一遍遍聽著鄒璐對肖濟的溫聲細語。
我看著那條動態直到天亮,到點才收拾好自己,照常來到公司上班。
去茶水間泡咖啡醒神的路上,鄒璐和肖濟一同從公司大門進來。
目無旁騖地經過我身邊,走進電梯,仿佛沒有看見我這麼一個人。
身邊兩位女同事湊在一起,興高采烈地低聲八卦。
“鄒秘書和肖總又是一起來上班的,我說吧,他們肯定在一起了!”
“好般配啊,一個人美能力強,一個是頂級高富帥,簡直天作之合。”
“是啊是啊,他們兩個每天形影不離,不產生感情也難吧。”
“可是,我之前聽人說,聽到過鄒秘書和人打電話,喊人家老公呢,她會不會已經結婚了?畢竟她也三十多歲了......”
“不會吧,可從沒聽鄒秘書說過呀,也沒見她帶過婚戒......”
我看向自己的無名指,心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銀色婚戒在指根勒出一道細細的圈痕,結婚十年,我從未曾離身。
可與它相配的另一枚戒指,卻被束之高閣。
十年,鄒璐白嫩的手上有了精致保養的美甲,有了昂貴閃爍的手鐲珠寶,卻沒有了曾經發誓守護的婚戒。
也許是它太樸素,是它不夠體麵。
本來我想工作幾年再買一顆璀璨的鑽戒向鄒璐求婚。
可畢業時鄒璐父親離世的那天晚上,她流著淚說想和我結婚,這樣我們就又都有家了。
家,太過美好的詞。
我幾乎是沒有猶豫地拿出了所有積蓄,買下了這對戒指,向她求婚。
我仍記得她向所有朋友炫耀戒指時,閃閃發光的眼睛,像溫暖的火焰,點燃了家的燈盞。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枚戒指逐漸不再出現在鄒璐的手指上。
一開始鄒璐隻是說因為應酬多,害怕不小心弄丟了。
後來,她說自己作為女性在職場打拚不容易,不希望因為婚姻成為酒桌上的談資,又說辦公室戀情容易落人口舌,還是不要公開。
所以這些年來,除了肖濟,公司竟然沒有人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我有些自嘲,此時手機屏幕亮起,一條信息進入我的視野。
【來我辦公室】
......
“坐!”
肖濟靠坐在椅子上,一派春風得意的模樣。
“周軸,考慮得怎麼樣了?”
“隻要你答應,等我上位,你和璐璐可就是肖氏繼承人的心腹。”
心腹......
原來人無語到極致真的會笑出來。
這些年,肖濟靠著我的專利在公司大出風頭,卻將我安排在無人問津的閑職。
表麵上,我是同事眼中,靠肖濟大學同學身份走後門進公司的關係戶。
實際上,肖濟每一份備受讚賞的方案,都是我在操刀。
讀作心腹,寫作大怨種。
我提醒他:“我們的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
合同結束,我去留隨意,這是當初說好的。
肖濟麵色微沉,很快又不屑地勾起唇。
“你真要離開公司?璐璐可不會跟你一起辭職。”
“不信的話,要我幫你問問,她是願意跟你走,還是留在我身邊?”
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我心裏莫名有股壓不住的邪火和憋屈。
“璐璐一心想要更進一步,你難道不想幫幫她?”
“你為她付出了那麼多,不會是為了和她分隔兩地的吧。”
“我知道你想為鄒璐守身如玉,但她都不介意,你何必抱著牌坊過日子呢?”
“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肖濟深知鄒璐是我的軟肋,拿捏起來毫不費力。
肖濟邪笑著,嘴角的弧度都與當年一分不差。
十年前,鄒璐的父親患上罕見癌症,被送進醫院搶救,唯一的救助希望是德國頂尖醫生。
可要請那種級別的醫生來治療,不說天價醫療費,也需要渠道去聯係。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我的室友,富二代肖濟。
他帶著惡劣的笑容答應幫忙,代價是:跪下求他,以及無條件為他做事十年。
我沒有選擇,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鄒璐和我一樣成為孤兒。
我願意用自己的尊嚴和前程,換鄒璐的幸福。
直到今天,我不知道值不值,但我想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我會去的,隻要簽好合同對吧?”
誰說簽合同一定要陪睡?
我思考著破局之法,卻沒有注意到肖濟臉上古怪的笑容。
3.
晚上鄒璐回來得很早,知道我答應下來後,她鬆了一口氣,抱著我軟聲輕哄。
“阿軸,我保證就這一次。”
“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等拿到合同,我就休年假備孕好不好。”
聽著她的許諾,我內心卻沒有半分欣喜,隻有迷茫和酸澀。
明明是渴求了很久的願望,為什麼在即將得到的這一刻,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幸福呢?
看出我的心不在焉,鄒璐走進廚房端出一碗麵。
“空腹喝酒會胃疼,去之前先吃碗麵墊墊肚子吧,你昨天不是說想吃了嗎?”
是一碗陽春麵,樸素的麵條上窩著一顆荷包蛋和幾片青翠的菜葉。
但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鄒璐親手下的麵了。
從前母親去世,我跪在靈位前三天沒有吃東西。
是鄒璐用一碗陽春麵將我從地獄拉回人間,從此它成了我的無上美味。
我接過麵條,嘗了一口。
鹽放多了,有些發苦。
但我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隻是大口大口地吃著,將麵湯也一飲而盡。
朝鄒璐微笑:“很好吃。”
吃完後,我跟著鄒璐上了車,一路無言。
臨下車前,熟悉的黑色房卡被塞進我的口袋。
推開會所包廂的門,肖濟正和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推杯換盞,一向高傲的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見我進來,肖濟朝鄒璐使了個眼神,我便被推坐在女人身旁。
不等我說話,手裏就被塞了一杯酒,說是新人晚到的規矩。
我掃過微笑的鄒璐,沉默地接連喝下遞過來的三杯混合酒,臉一下就紅了。
大腦昏沉,眼神不自覺有些飄忽。
餘光中肖濟起身笑著說了什麼,鄒璐便攙著他轉身離開。
我下意識握住了鄒璐的手腕,想說:“別丟下我。”
話還沒出口,手已經被一寸寸扯開,毫不留情,毫無留戀。
酒精仿佛似乎順著食道被輸送進了心臟,苦澀冰涼。
我努力打起精神,看向身旁的女人,從包裏掏出兩份文件。
“陳總,不知道這份專利能否幫我拿下與您的合作。”
女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訝,卻沒有拒絕。
看完後,她重新看向我,眼神卻變了。
“這份專利價值可不低,你確定你可以拿來交易?”
我笑了,這些年肖濟能以私生子的身份走到現在的地位,靠的可不就是我的專利嗎?
好在當初留了一手,授權書隻簽署了十年,如今就用這份專利換來一切的結束。
看著已經簽署好的合同,我正打算告別,卻感到下腹湧起一陣火熱。
原以為是暖氣帶來的熱度愈演愈烈。
因為酒量不好,我提前吃了解酒藥,這不可能是單純酒精的作用。
此時,一雙手從一旁伸過來攙扶住我,混沌的視線裏是陳總的臉。
我用力推開,咬牙切齒:“您這樣的身份,也需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嗎?”
陳總訝異,上下打量後見我狀態不對,麵上了然。
“我可什麼都沒做,這次的酒局,也是你們鄒秘書主動聯係我的。”
心臟被攥緊,呼吸在這一刻也停滯了一瞬。
“不可能!”
我矢口否認,身體熱的發燙,心卻冷若寒冰。
我推開她,躲進洗手間,強撐著僅剩的理智撥打鄒璐的電話。
一遍,兩遍,三遍......
我反複撥打那一個號碼,卻隻等到冰冷的提示音。
最後,手機電量耗盡了,我的意識也陷入混沌。
朦朧中我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跌跌撞撞地想要逃離這裏。
匆忙之中我撞到了一個人,溫軟芳香,光滑細膩的皮膚帶著令人舒適的涼意。
“唔~”
懷中人嬌哼一聲,讓我身體的熱更躁了。
意識讓我將她抱的更緊,她居然也沒有掙脫反抗。
也許是會所的工作人員吧......
在我們衣衫淩亂、意亂情迷間,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妻子的眼睛。
妻子年少望向我時,那滿含愛意,燦若暖燈的眼睛。
我用力推開懷裏的溫香軟玉,努力克製熊熊燃燒的情欲。
“對不起,我不能背叛我的妻子,也不想傷害你,麻煩幫我撥打120。”
4.
醫院裏,醫生看著檢測報告進行診斷:“周先生應該是誤食了含催情性質的藥物。”
“這種藥物見效較慢,但後力很猛,而且對身體有一定的損害,建議留院觀察。”
我剛做完催吐,渾身難受,本就蒼白的臉在此刻更加灰白,好似死過一遭。
但依舊強撐著繼續詢問:“醫生,請問這種藥物見效需要多長時間?”
“大約2~3個小時。”
從我喝下酒到身體出現異樣反應,最長不過半小時。
可是被加料的不是酒,還能是什麼呢?
我一晚上吃下的隻有兩樣。
酒和......
麵。
我摸了摸眼睛,是幹澀的,好像難過隨著胃液一起從身體裏被嘔吐了出來。
心裏空蕩蕩的。
我呆呆地望著醫院潔白的天花板,一夜未眠。
我獨自回到家裏。
沒有人的房子一片靜默,和我離開前沒有任何變化。
好似這個家裏,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人。
我沉默地收拾好自己,拿上合同去了公司。
敲響肖濟辦公室的門。
半晌,門內才傳來他的聲音:“進來!”
走近坐在辦公椅上的肖濟,一絲古怪的氣味竄進鼻腔,讓我本就不適的胃抽搐起來。
“合同簽好了?”
肖濟朝我咧開嘴角,麵色發紅,眼神渾濁。
聲線上揚飄忽,咬字間還帶點不易察覺的喘息,好像剛做完一場大汗淋漓的運動。
我低頭看向大的能藏人的書桌,隱隱有所猜測。
肖濟向來葷素不忌,帶女人來辦公室被撞見,也不是一次兩次。
這大概就是鄒璐誇讚的逢場作戲吧,我忍不住內心嘲諷。
什麼時候風流成性也成了美德?
“如你所願。”
我冷冷將帶來的合同放到桌上,下方傳來輕微異響,又被肖濟翻合同的聲音蓋過。
肖濟翻了翻合同,隨手丟到一邊,朝我擠眉弄眼。
“還得是你啊周軸,這開竅了就是不一樣,看來昨晚戰況不錯啊!”
“偶爾換換口味,是不是還挺有意思的?”
我懶得和他胡扯,如果不是想找鄒璐,我一句話也不會和他說。
我問:“鄒璐呢?”
“璐璐啊。”
他思考片刻,突然嘶了一聲。
低頭朝著桌下笑罵:“騷貨,我和人說話呢,一會再滿足你。”
轉頭又對我笑,態度自然,衣冠楚楚。
“我昨晚喝多了,麻煩她照顧了我一整晚,早上讓她回家休息了,你們沒碰到?”
雖然對桌下的情景有所猜測,我依舊被惡心得夠嗆。
早聽說肖濟喜歡帶各色情人來公司,沒想到今天會撞上現場。
逢場作戲?真讓人作嘔。
我隨意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咳咳~”
關門刹那,女人的咳嗆透過門縫,鑽進我的耳朵。
瞬間讓我僵立在原地,大腦仿佛連同心臟被凍結罷工。
這個聲音......
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隻是咳嗽,我也認出來了。
“怕什麼?昨天給他下藥的時候,可沒見你手軟啊。”
“這次就不帶套了吧?”
“周軸不是喜歡孩子嗎?這次他幫了我大忙,我就大發慈悲地送他一個。”
不堪入耳的聲音隔著未被關緊的門,愈演愈烈。
我雙目已然赤紅,空氣仿佛被抽空,隻剩我劇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僥幸在此刻被醜陋的真相打碎,我終於無比確定,我再一次沒有家了。
我轉身,用力推開那扇門。
沉浸在欲望中的鄒璐抬眼。
四目相對——
她眼裏的恍惚在那一瞬間如潮水般褪去,一把推開身上的肖濟,捂住自己散開的衣服,
“老公,你聽我解釋!”
我譏諷地笑出聲,第一次在她麵前展露出攻擊性。
“解釋什麼?解釋你趴在桌下給他撿筆,還是解釋你抱他取暖?”
我把自己當瞎子,她把我當傻子。
“我們離婚吧鄒璐。”
一邊的肖濟係好皮帶,用力摟過慌亂的鄒璐,吊兒郎當地調笑。
“周軸,何必呢?我真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
“我們隻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女都會犯的小錯誤而已。”
“況且你昨天不也享受過了嗎?”
鄒璐聞言鎮靜下來,愧疚心虛在眨眼間消失殆盡,語氣也變得理直氣壯。
“周軸,阿濟對我有恩,我隻是為了報恩而已。”
“再說,你昨晚不也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嗎?”
“我不會嫌棄你的,你也體諒體諒我。”
原來憤怒悲傷到極致,真的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怔怔看著相愛十年,結婚五年的妻子,仿佛從來沒有看清過她。
我再看不清從前模樣,那些誓言也隨著情意消散吧。
我不想再多浪費自己生命半秒,轉身踉蹌離開。
身後的鄒璐心裏慌得厲害,下意識想要追過來,卻被肖濟摟住。
“淡定,我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如今木已成舟,隻等著他自己想清楚了。”
“何況他那麼愛你,怎麼可能真的和你離婚呢?”
鄒璐喃喃重複道:“你說得對,他那麼愛我,不可能舍得和我離婚的。”
也許她早已不記得當初的諾言,但沒關係,我記得。
三次機會已用完,鄒璐,我不愛你了,也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