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動物醫學教授,在麵對學術問題時說一不二。
可為了幫她的學生顧北銷毀證據,此時正親手肢解一具被食人老鼠咬得千瘡百孔的屍體。
她冷靜地卸下胳膊、大腿,隨著軀幹一起扔進裝著食人老鼠的玻璃籠子裏。
她不知道的是,這具屍體是我,那個攻略她失敗被係統抹殺的老公。
直到她親手從老鼠肚子裏找到我們的婚戒後,徹底瘋了。
1
老鼠咬掉我鼻尖的一瞬間,已成為靈魂的我還是感到隱隱不適。
他們似乎已經不再滿足表麵的啃食,緊接著一隻一隻的老鼠開始撕咬我的耳朵,吃掉我的眼睛,咬掉我的手指。
「不,不行,那是我和許欣唯一的聯係,你不能把它咬掉。」
可是老鼠怎麼能聽懂我的話呢,它已經把我和許欣的婚戒吞掉了。
看著已經被老鼠啃食得麵目全非的屍體,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許欣應該再也找不到我了吧。
這是我攻讀動物醫學博士許欣的第五年,也是我們結婚的第三年,但她對我的愛意值始終停留在80%。
最後我被係統抹殺,心臟驟停死在了她的辦公桌上。
正好被對我懷恨在心的顧北看到我的屍體,他把我的屍體扔給了他做實驗的食人老鼠們。
「哈哈,跟我爭,讓你死無全屍。」
我隻是想去許欣的辦公室銷毀顧北做食人老鼠實驗的同意書。
可沒想到,我剛剛銷毀完同意書就被係統抹殺。
「顧北,同意書怎麼變成這樣了?」
就在老鼠啃食得正歡的時候,許歡進來了。
「誰知道是哪個妒忌我給我毀掉了!」
顧北聽見許歡來了,想用身體阻止她進來,可惜許歡已經看見。
「顧北,你在幹什麼?」
許歡走上前,此時我身體上趴著密密麻麻的大老鼠。
「就......嗯......就是......」
顧北還沒有說完,許歡就急忙地關掉實驗室的大門。
「顧北,你這樣是犯法的!」
我沒想到一向正直的許歡,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為他隱瞞。
「肖與說今天要來找我,被他看見你就完了。」
對啊,今天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天,說好中午12點找她吃飯。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但她並沒有找過我也沒有聯係過我,仿佛我可有可無。
顧北看著許歡站在他那邊,就更肆無忌憚了。
「老師,如果我和你一樣大,你當初還會選肖老師嗎?」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問許歡這種問題,令我沒想到的是許歡的回答。
「你知道的,如果不是當時情況特殊,我不會嫁給他!」
原來這就是她的愛意值一直停留的原因。
是啊,我隻不過是她用來打破流言的工具而已。
2
三年前,顧北是我們學校的研一學生,剛來就高調對許歡展示愛意。
愛情無罪,可他們師徒組合的關係卻讓大眾不能接受。
「天呐,許教授老牛吃嫩草!」
「準確地來說是她勾引研一新生!」
「不,我覺得是用畢業要挾他了,不然他又年輕又帥,怎麼會看上許教授那個老古板!」
......
那時候我已經攻略她兩年了,僅僅停留在普通同事的階段。
我努力地為她辯解,澄清。
可不僅沒有消除流言,反而她被人強奸過的消息乘囂直上。
那段時間,每天早上來上班時眼睛都是又紅又腫。
看著心疼卻無能為力。
滿校園的流言蜚語還是引起了學校領導的重視。
「許老師,如果你不想被辭退就處理好這件事!」
怎麼處理?當然是找一個男的來證明他們沒有什麼。
我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許老師,我可以裝作你男朋友!」
「我們結婚吧!」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直到她臉上有了些許不耐煩我才激動地點點頭。
如果結婚了,我是不是離攻略成功更進一步。
其實我不敢承認,在攻略她的兩年裏,我已經逐漸喜歡上她。
她在朋友圈曬出我們的結婚證後,流言不攻自破。
其實我明白,她當時並不是急於和顧北撇清關係。
她想保護他,保護他不被學校開除。
和許歡領證後,顧北從不來上我的課,期末自然掛科了。
「肖與,你能不能不要針顧北?如果我和他有什麼,還輪得到你?」
許歡領著顧北氣洶洶地來找我,顧北一臉委屈地跟在她身後。
「老師,我受點委屈沒事的,不要影響了你和肖老師的感情。」
看著倒打一耙的顧北,我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顧北!你從不來上課,考試也交白卷,我怎麼給你過?」
「我平時做實驗太忙了才沒時間過來,而且我考試卷子寫完了的,不是白卷!」
沒等我抽出他的試卷,許欣就阻止了我。
「我相信他,你給我的白卷肯定不是他的!」
「如果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的話,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
一向公正的許欣以離婚要挾我給他改分數。
[宿主,好感值在下降,快點答應她]
內心掙紮得不行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係統的提示聲。
萬般掙紮的我當著許欣的麵改了分數。
「歡歡,我聯係不上肖與了!」
顧北和許歡相對無言時,奶奶找來了,她是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唯一真心對我的。
80歲的老人,每天早上還堅持起床為我做早餐,我勸她,她總會說活不了幾年了,能做一天是一天。
和許歡結婚除了我,她是最高興的。
做什麼好吃的都讓我給許歡帶一份,甚至把她最寶貝的,爺爺年輕時送給她的定情鐲子也送給了許歡。
「肖與,我死了也可以和你爸媽交代了。」
但許歡不喜歡她。
3
「老師!」
眼看奶奶就要推門進來了,顧北從角落找到一把錘子準備動手。
不!
我知道顧北動了殺心,他怕我的屍體被奶奶發現。
我用盡全力想阻止他,可我卻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許欣待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欣,求求你,阻止顧北!」
「那是奶奶啊,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看在我的份上,救救她好嗎?」
我不停地哀求許欣,甚至跪在了她的麵前。
我可以死,可奶奶不行啊!
可是我忘了,許欣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