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孫喜晴急惱,“你這可是過河拆橋!”
李嵩明邪笑,“再囉嗦一句,那十斤肉你也別想要了。”
啪!
孫喜晴跑得比兔子還快,走之前還給他們把門給關上了。
閑雜人等終於全部離開。
李嵩明走過去拴上了門,正想著走回炕邊,把梁潔貝從空間倉庫裏請出來。
忽然,馬秀麗伸過手臂拽了他一把。
“咋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馬秀麗靈巧而熟練地解開了他的外套。
“秀麗,你這是幹嘛?”李嵩明哭笑不得。
馬秀麗檢查完,接著,傲嬌地挑了挑眉,解釋說:“我看你這戲法挺厲害......想看看究竟藏哪兒了!”
李嵩明神秘一笑,“回頭讓你也藏藏,你不就知道了。”
“少貧!”馬秀麗換回了正色,“既然他們人都走了,你能把潔貝妹子變回來了吧?”
“嗯。”
李嵩明凝神聚念,便就看見了倉庫。
他伸手進去將梁潔貝拽了出來。
此時的梁潔貝,看起來隻剩下一口氣了。
她裹著棉被昏死在炕邊,嘴唇慘白嚇人。
“你咋還愣著!救人呐!”馬秀麗催促道。
李嵩明卻有些犯難。
看梁潔貝現在這樣子,不送醫恐怕事凶多吉少。
可梁貴生剛剛吃了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外邊十有八|九還留著梁家的眼線,要是就這麼背著人跑出去,無異於一腳油門送梁潔貝去見閻王!
今天這事到底和他還有點關係,當然也不能見死不救。
眼下,隻有再找係統想想辦法了。
“你和潔貝現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李嵩明轉頭鑽出了房間,順手就把房門上了鎖。
他假裝去上茅房,可是一轉頭,他就拐進了後院外的草垛子裏,和係統聯絡上了。
李嵩明:“我想打擂台!什麼對手都接!”
【收到宿主請求,正在處理中】
【為宿主匹配到了黑市訂單】
【對手為在逃殺人犯,手持西瓜刀,請宿主小心應對哦】
李嵩明:“......”
說好的打擂台,怎麼不講武德?
但係統沒有給他討價還價的餘地,擂台界麵立馬擠進了他的視野。
站在擂台上的陌生男人,滿臉橫肉,手持15cm的西瓜刀,眼神凶煞地環視四周。
“這是哪兒?!”男人舉著刀,質問李嵩明。
李嵩明沒有回應,他暗中觀察著男人身上肌肉的發力點,緩緩調整呼吸,雙拳緊握,指節發出輕微的哢哢響聲。
亡命之徒,還手持凶器......
這一戰,懸!
叮!——
擂台開展鑼一響,對手便如同一隻受了驚的鳥似的,狠厲地衝了過來。
他揮斬手臂,西瓜刀劃破空氣,在空氣中劃出尖銳的呼嘯!
李嵩明迅速側身閃避,刀刃幾乎貼著他的鼻尖擦過!
鋥亮銀光落進他的眼底,讓他渾身發寒。
這真是他娘的玩命啊!
必須速戰速決!
念頭剛過,李嵩明立即掃出一記鞭腿,狠狠踢在了對手的腰上。
可對手也不是吃素的,後退兩步之後,猛地手腕一轉,西瓜刀再一次朝著李嵩明的脖子直直劈來!
李嵩明卻在這時候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臂,劈掌而下,打落了對方手裏的西瓜刀。
再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腳將這玩意兒踢飛!
李嵩明哼笑,“這下容易多了。”
對手失去了武器,氣勢瞬間掉了大半。
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卻很快被凶狠取代!
這人大聲咆哮著,再次撲向李嵩明,試圖以蠻力將他撞飛。
李嵩明這次就站在原地沒動,等那人靠近時,猛擊一拳,迅猛結束了這場戰鬥。
【K.O!】
【恭喜宿主贏得本場擂台!】
【發放獎勵:388點擂台幣】
【扣除宿主欠的45.6點擂台幣,目前持有數目:342.4】
【額外掉落盲盒一隻,已放入倉庫】
李嵩明以為自己聽錯了,“多少?388點擂台幣?”
【黑市價格就是這樣的呢,宿主】
【是宿主自己說什麼訂單都接的,不是係統在作怪!】
【宿主你......不可以打係統哦!】
李嵩明:“我不打你,但希望你以後注意改正!先不說這個——有醫藥箱沒?兌換一個醫藥箱!消炎、止痛、化瘀藥全都得有。”
【馬上為宿主安排!】
【兌換醫藥箱消耗80點擂台幣,已為您發放到倉庫】
事情辦妥,李嵩明立馬跑回了屋裏。
鎖好門後,他掏出醫藥箱,按照裏邊的藥品標注,先翻出了內服藥給梁潔貝喂下。
做完這些,他看向了馬秀麗,“媳婦,男女有別,她身上的皮外傷,還得辛苦你處理一下。”
馬秀麗這會兒卻不在意了,“救人要緊,管這些幹啥啊?你隻管給她上,我就在旁邊看著,啥事沒有!”
“我命怎麼這麼好啊,取了個這麼深明大義的媳婦兒!”李嵩明嬉笑道。
鬧歸鬧,性命攸關的事情上,他也沒敢含糊。
扒下梁潔貝的外衣一看,李嵩明小兩口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梁貴生的親閨女不?他咋舍得下這麼狠的手呢?”
馬秀麗看得淚眼汪汪,她也想給李嵩明搭把手。
可垂眼一看這滿滿當當的醫藥箱,她壓根不知道打哪下手。
“嵩明,這麼多西洋玩意兒,我且不問你從哪弄來的......你咋都會用呢?”
馬秀麗看向李嵩明的眼神裏,既有好奇,更有崇拜。
梁潔貝也終於在這時候緩緩轉醒。
馬秀麗最先注意到梁潔貝睜了眼,還眼圈通紅,還以為她是太疼了,連忙給她吹傷口,同時攮了李嵩明一拳。
“李嵩明!你個粗手粗腳的!你不知道輕點啊?你看,把潔貝妹子都疼醒了!”
不等梁潔貝表態,就聽見李嵩明閑閑說道:“再疼也得忍著。”
馬秀麗看不過意,掐了他一把。
李嵩明卻依舊不改態度,甚至還比剛才更嚴肅了幾分。
“已經進伏天了,別看這幾天是涼快,可說不定哪天就要變天。天一熱起來,她這些傷處都得化膿。到時候更加麻煩。要受皮肉之苦不說,可能又要危及性命。所以,這會兒再疼你也忍忍。”
梁潔貝緊咬著嘴唇,乖順地點了點頭。
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