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本身就是個喜歡聽八卦的村婦,一聽到這樣炸裂的消息,直接就來勁了。
“哎喲賢齊!你說你的命咋這麼苦啊!小的時候來到咱們村無親無故的,當時讓你爹他們打你打成什麼了,現在你一個人拉扯弟弟妹妹長大,結果弟弟還做這種爛糟的事,賢齊,嬸子真看不過去了!”
陸知白假裝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抓著王嬸的手。
“王嬸,我現在都不敢回家,你能不能跟著我回去一趟,我不敢和煙含離婚,我怕影響她的高考學業。”
王嬸連忙拉著陸知白往村裏走,她在村裏平日裏別的東西沒有,那喜歡嚼人舌根的老姐妹們多了去了。
一招呼,輕輕鬆鬆就叫走了小二十號人。
更何況平日裏陸知白對她們都挺有禮貌的,反倒是陸閑德對她們就沒個尊敬的。
“我早就知道陸閑德不是個好東西了,看他瞅女人那眼神我就知道,他啊命裏就是個饞女人的貨!”
“就是,陸閑德太壞了,要不是賢齊這麼老實的話,一般人早就揍死這孬貨了!”
說著話,一群人已經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陸家門口。
還沒進去呢,裏麵傳來陸閑德的怒罵聲。
“誰他媽打擾老子......”
他從被窩裏麵剛一探出頭,瞬間被屋子裏麵密密麻麻的二十來號長舌婦們嚇萎了。
林煙含看他沒聲了也好奇地探出頭來,待她看清楚之後,直接尖叫出聲。
“啊——!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林煙含狼狽地拿著自己的褲子往上麵套。
陸知白假裝跌倒在床前,實際上把兩個人床上的被褥全都往下拽,一下子,春光大泄,能看得不能看的都露出來了。
“哎呀傷風敗俗傷風敗俗!陸閑德你這樣的得拉出去狠狠批鬥的!”
“林煙含你還要考大學呢,你們考大學的高才生就這樣?!”
“陸閑德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哥哥對你平常多好啊,你看看你!”
二十多個婦女一同衝上去,包子大的拳頭往他們倆身上砸,狗男女被打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好不容易得空,陸閑德著急地指著陸知白。
“哥!這是不是你故意的!”
林煙含也吼了一句:“陸賢齊你瘋了啊?家醜不可外揚你不知道嗎?”
他們將矛頭想要指向陸知白,想要說都是陸知白的問題。
但陸知白就這樣站在那開始表演:“我命苦啊......”
現在已經不實行遊街批評,他們倆被人民群眾給拽到了街上,讓全村的人圍觀。
林煙含就沒這麼丟人過,她被一群婦女圍著,朝著外麵喊人。
“賢齊,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跟他們說一聲,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老公,老公,我錯了老公。”
這邊鬧哄哄的,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哎呦,是城裏的陸家,他們怎麼來了?”
大家這才看到有一輛桑塔納停在這邊,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到陸知白麵前。
“知白,你要的離婚協議爸給你弄來了,現在講究婚姻自由,像林煙含這樣亂搞男女關係且私生活不檢點的人,我通過法律可以直接讓她淨身出戶!”
等等。
在場的大家都傻眼了。
“知白?誰是知白?”
陸知白沒理會那些人,他把文件往地上一扔,“林煙含,我們離婚了。”
說完他跟著陸建國上了那輛桑塔納。
“爸,咱們回家吧。”
小轎車在眾人的視線中一點點遠去,而林煙含無力地跌倒在地上,她顧不上疼痛的傷口,滿腦子隻有一句話: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