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周深竟然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來需要許念幫忙。
更過分的是,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周深每一次找許念的時候打的都是我的電話:
“瑾哥,你能讓念念姐來幫我參謀參謀新家的布置嗎?”
“瑾哥,我的胃好疼,你能讓念念姐來我家給我熬點粥嗎?”
“瑾哥,今天我媽從老家來,她最喜歡熱鬧,你能讓念念姐帶著小酥來陪陪她老人家嘛?”
雖然周深所說的借口越來越敷衍,不過我始終都沒有拒絕過他。
畢竟,他都這麼想許念和孩子了,我又何必阻止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呢。
當然,或許是周深的電話太頻繁了,許念有時候甚至會感到有些心虛,和我說道:
“老公,要不今天我和孩子不過去了,在家陪你吧。”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笑著說沒關係。
久而久之,許念也越發的肆無忌憚。
甚至到了後期,周深剛一打過來電話,她就立刻帶著小酥出門了。
而且每一次,她和小酥都是深夜而歸。
兩人臉上不僅沒有一絲疲憊,反而紅光滿麵,充滿了激動和開心。
整整兩年,我們四人都一直維持著這種狀態。
我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那天我接到了周深的電話:
“瑾哥,醫生說我的白血病已經到了晚期,再沒有人給我捐獻骨髓,我肯定活不了幾天了。”
“在這最後的日子裏,我想見見你,還有念念姐和小酥。”
“你能滿足我最後的心願嗎?”
聽到這話,許念急紅了眼。
她甚至顧不上換睡衣,便帶著我和急匆匆的趕往醫院!
剛一進病房,周深無比虛弱的模樣便映入我的眼底。
“瑾哥,念念姐,你們來了。”
“謝謝你們,這麼晚還願意來見我。”
“我在這世上最後一個心願滿足了。”
聞言,許念瞬間暴怒:
“阿深,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什麼叫最後一個心願?”
“等你病治好了,心願還可以有很多!”
聽到這話,周深眼角發紅,眼底滿是絕望道:
“念念姐,你不用安慰我,我的病治不好了!”
“我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匹配的骨髓,這最後幾天又怎麼可能找到!”
說完,周深扭頭看向我,一臉慚愧:
“瑾哥,我對不起你!”
“你一手將我提拔起來,但是我卻還沒為公司做出成績,就要離開了!”
“你千萬不要怪我,這份恩情我隻能來生再報答了!”
說完,周深將頭扭到一邊:
“行了,你們走吧。”
“別管我了,就讓我一個人靜靜地死掉吧!”
許念見狀,一個跨步衝到了病床前。
她強硬的看向周深,一臉堅決道:
“誰說沒有匹配的骨髓,你瑾哥的就和你匹配!”
“而且你是你瑾哥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才,他是絕對不會讓你就這麼死掉的!”
聞言,周深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有些失落道:
“算了,念念姐!”
“你和瑾哥把我當親弟弟,幫助了我那麼多次,我怎麼能用瑾哥的骨髓!”
“雖然捐獻骨髓對身體影響不大,但是我不能因為自己想活下去就讓瑾哥遭受這種事情啊!”
“你別說了,我已經決定去死了!”
聽到這話,在一旁站著的小酥再也忍不住了!
他哇的一聲,哭著撲進了我的懷裏。
“爸爸,我求求你救救周叔叔吧!”
“他太可憐了!我不想讓他死!”
許念和周深也看向了我。
我頓時感到有些好笑。
這一家三口,為了讓我捐獻骨髓還真是演到了極致。
那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失望!
我將小酥抱在懷中,輕聲安撫道:
“放心,你周叔叔不會死。”
“爸爸會給他捐骨髓的。”
聞言,小酥立刻停止了哭泣。
許念和周深眼底更是閃過一絲竊喜。
“老公。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許念激動道。
“那當然了!”我笑道。
畢竟,周深要是死了,整個遊戲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