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是警察,連叔都傻了眼。
他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林錫媛:
“錫媛,你說什麼呢?”
“就是這個人砸了你嶽父嶽母的墓碑啊,你怎麼回事?”
警察一臉嚴肅:
“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錫媛立刻說道:
“沒有的事,這是我朋友,過來掃墓喝多了不小心碰倒的。”
“辛苦你們大半夜出警了,抱歉,你們先回吧。”
我終於忍不了,上前狠狠推開林錫媛,認真對警察說道:
“是我讓人報的警,麻煩把他抓起來吧,他損壞了我爸媽的墓碑。”
“周言!”
林錫媛跌坐在地,聞言急忙一直手拽住我,顫抖著聲音說道:
“澤深進過監獄,現在還在觀察期呢,如果出事了以後會更麻煩,你別鬧了!”
“我鬧?林錫媛,他砸的是我爸媽的墓碑!”
我怒極反笑,顫抖著身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她,聲音似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我知道,我會讓澤深跟你道歉的,但他不能再進警察局了!”
我最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絲毫猶豫地甩開了她的手,說道:
“麻煩,抓人吧。”
警察局裏。
因沈澤深剛出來就犯事,原本三天的扣留時間延長到了一周。
得到結果後,我準備離開。
林錫媛也跟著出來,她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真的不能和解嗎?”
我沒有理會。
她點點頭,表情逐漸變得猙獰:
“周言,我沒想到你是個這麼斤斤計較的人。”
“我這三年沒跟你領結婚證真是做對了,不然不知道你還要怎麼算計我呢!”
“當年的事我都說了澤深就是不懂事,你還要追著害他,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追著害他?
我差點被氣笑,看著林錫媛這副無理取鬧的模樣更是半點提不起興趣。
我關上車窗,一腳油門離開了警察局。
把我爸媽的骨灰換了一個墓園後,操作完一切天已經大亮。
我疲憊地回到家,看到林錫媛已經回了家。
見我回來,她轉身就進了客臥,將門摔得震天響。
我知道,她這是要和我冷戰。
從前我不會讓她的壞情緒過夜,總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不開心去哄她。
但現在,我隻是洗了個熱水澡回去睡覺。
然而並沒有睡個好覺。
夢裏,那年發生的事在重演。
爸媽摔死的慘狀在我眼前浮現,林錫媛像天使一樣降臨在我身邊替我解圍的模樣也不斷放映著。
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睡了整整一天。
林錫媛不在。
打開手機,軟件提醒我三天後的飛機。
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
我開始收拾行李,把一些沒用的回憶全部裝進紙箱裏下樓扔掉。
電梯門剛打開,沈澤深和林錫媛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愣在原地,兩人直接撞開我往裏走。
沈澤深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某些人還真以為報個警就能把我關進去了,也不看看我們錫媛姐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