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一直沒有回家。
通過顧宇安的朋友圈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出國去旅遊了。
我也不在意,翻看著日曆,隻等待科考隊出發的日子。
在此之前,我參加了一個頗有含金量的攝影大賽。
曾經我也準備參加這個比賽,但因為林晚的一句話放棄了。
在離開之前,我想要完成自己的這個遺憾。
我提交了一張從前的作品上去。
雖然是從前的,但我很有信心,拿獎絕不是問題。
時間很快來到結果公布那日。
這是我和林晚在一起以來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麵前,因此我穿了西裝做了造型。
令人意外的是,我竟然在這裏看見了林晚。
她穿的很漂亮,與我竟意外的相配。
她將我攔在門口,對我笑得很甜,我甚至都有一瞬間得恍惚,仿佛我們之間從未有過嫌隙。
雖然我得心早已被她傷透,但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淡淡開口:
“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吧,我現在要進去領獎了。”
林晚得表情凝固了一下,但依然沒放我走。
她拉著我的手,道:
“謝琅,你今天真好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銅獎銀獎都已公布,我的心也不由地焦躁起來。
林晚的唇瓣一張一合,說的是從前讓我夢寐以求的話語。
“謝琅,我們不是要領證了嗎?我們早點去吧,這周末就去吧?”
與此同時,會場裏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獲得金獎的作品是《秋》,顧宇安!”
見此情景,我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
我的耳邊響起一陣嗡鳴,林晚說了什麼我也聽不見了。
我慘然一笑,看向她的目光卻沒有任何溫度。
林晚被我眼中的冰冷刺痛,不由地開始解釋:
“顧琅你不要生氣,反正你已經不做攝影師了,這麼好的作品留著也是浪費。”
“但宇安不一樣,他剛回國需要一些獎項來鋪路。”
我靜靜聽著她蒼白的辯解。
突然覺得好陌生。
曾幾何時,她的眼裏也隻有我,可怎麼如今能說出“給我也是浪費”這樣的話。
情話和傷害竟然來自同一張嘴。
見我始終沉默,林晚終於慌了,猛地抱住我,將臉緊緊貼在我的胸膛:
“謝琅你別這樣,我害怕,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我漠然點點頭,聲音裏沒有一絲情緒。
“好。”
於是林晚又高興起來。
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樣子,我突然有些期待。
明天她發現我消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