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快讀
打開小說快讀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殺人夢境殺人夢境
果果

第1章

我做夢殺了主管,主管第二天就死了。

跟我夢裏的死亡方法一樣,被大卡車撞得麵目全非。

我以為這是巧合,但當我第二次做夢時,我的同事又死了一個。

擁有這樣的能力,讓我感到恐懼。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敢出門。

我一直以為,我就是殺人凶手......

原來我真的是‘殺人凶手’!

1

午夜的公路,我開著大卡車,緩慢前行。

對向車道駛來一輛銀色的雷克薩斯,馬上要交彙。

我看到這輛車的車牌,確定裏麵坐得是我的主管張嶽。

我的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在兩車交彙的刹那,打開大燈,猛打方向盤,徑直朝張嶽的車撞了過去。

但凡開車的都知道,任何轎車撞上大卡車,都隻會落得車毀人亡的下場。

誰叫張嶽拿了我開發的軟件,恬不知恥地在上麵加上自己的名字。

該死,就該撞死他!

我看到他肥豬一樣的臉扭曲變形,驚駭得嘴巴能塞下一顆芒果。

死吧,去死吧!

被撞的雷克薩斯如同子彈一樣飛了出去,在空中接連幾個翻滾,落地後,燃起了熊熊大火。

死胖子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瞬間被大火包圍。

呼哧——呼哧——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做了一個恐怖而真實的夢,夢見我把我的主管殺了。

我起床想喝口水,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同事毛不平打來的。

我按了接聽鍵。

2

“小毛,這麼晚了你不想著加班,為公司做貢獻。偷閑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我故作輕鬆地調侃道。

毛不平急促地道:“李哥,張扒皮死了!”

我心頭一驚,才夢見撞死張嶽,他就死了,怎麼會如此地巧合。

毛不平聽見我不說話,又叫道:“李哥,李哥......”

我回過神,語氣壓得很低:“那他是怎麼死的?”

毛不平語氣凝重地道:“被大卡車撞死的,他那輛雷克薩斯飛了出去,油箱破裂,起火後,根本逃不出去,連火化都省了。”

聽到張嶽死亡的情形,我感覺到一股涼氣嗖地一下子從腳底直衝腦門,手機都拿不穩了。

我的夢和現實發生的事情一模一樣,想想都嚇人。

“李哥,我正在趕往張扒皮的葬禮。你大概什麼時候到?”

“我收拾一下,馬上來。”

下了樓,我沒煙了,轉到小區的東側,那裏有一家24小時便利店。

剛走到東側的鹽明路,我聞到空氣裏飄著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兒。

遠處拉起了警戒線,警車上的警燈忽紅忽綠地轉動著。

旁邊有一輛大卡車,車頭凹了進去。

這輛車貼在車頭玻璃上的擎天柱沒有右臂,與我夢裏的一模一樣。

我打電話給毛不平:“小毛,張扒皮發生車禍的地方,是不是在鹽明路上?”

毛不平道:“李哥,我還沒告訴你,你怎麼就知道了。”

“事發地點在我的小區附近!”

“哦,怎麼會這麼巧。”

毛不平正在開車,我們沒有多聊。

諸多的巧合,構建出一個牢固的恐怖屋,身處恐怖屋中的正是我。

3

我走進便利店,今晚的收銀員,名字叫小憐。

她是一個啞女,平時沉默寡言,眼神憂鬱。

據便利店的老板說,她是個孤兒,無依無靠。

前段時間,小區裏有戶人家丟了狗,非得說是小憐偷的。

丟狗的那家女主人真不是個東西,扯著小憐的頭發,掄了小憐幾個耳刮子。

我當時在場,忍不住拉開了那個撒潑的女人。

沒幾天,那家的狗找到了,被剝了皮,血淋淋地扔在那家人的門前。

後來,小憐每次見到我,雖然不笑,但看我的目光比別人多了一絲柔和,我能感覺得到。

“要一包紅南京。”

我亮出付款碼,小憐掃了錢,她的袖口處有斑駁的紅色痕跡,像幹掉的血。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會不會是小憐為了報複,殺了那家的狗,然後剝光那條狗的皮?

如果真得是這樣,那這女孩的心理可真夠陰暗的。

小憐指了下自己旁邊的碗,裏麵有幾塊雞肉。

都說天生殘缺的人,心思更加敏感,果然如此。

僅憑我一個眼神,她就洞察了我的心思。

我不好意思地向她笑笑,飛也似地逃出便利店。

之前小憐或許對我還有一絲朋友的信任,如今,我把這份信任推得越來越遠。

4

來到張家門口,毛不平在那裏等我。

見我走下車,他迎了上來。

毛不平走到我身邊:“李哥,雖然咱們平時對張嶽恨得牙癢癢,甚至暗裏詛咒他去死。但他真得死了,一想到曾是共事的同事,我心裏就難受。”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等下咱們給他上柱香,立馬就走。”

毛不平點點頭,我們一起走進張嶽的靈堂。

上過香後,我走到張嶽妻子的麵前。

“嫂子,節哀。”我想到一個細節,多嘴問了句:“嫂子,張哥出事的時間是晚十一點多。時間不早了,按理他不該外出。是急著去見什麼人嗎?”

張嶽妻子抹掉眼淚:“他接了一個神秘的電話,然後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那個電話號碼,你還記得嗎?”

張嶽妻子說出那個電話號碼,我的心猛地提起,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發力,把它揪到了嗓子眼。

這個電話號碼是我的另外一個號碼,是我的私人電話。

張嶽的死,與我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毛不平用手肘撞了撞我:“李哥,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

我反應過來。

5

坐到車裏,我趕緊把手機關機,取出那張私人電話卡,扔出車外。

要是讓張嶽妻子知道,這張電話卡是我的,到時不管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我坐在車裏點了支煙,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駕駛台。

但願私人電話卡的事情,張嶽妻子不會告訴警察,或者警察發現得晚一點。

我年過三十,好不容易在職場熬出頭,有望升組長。

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候,跟張嶽的死扯上關係,那可就致命了。

我的手指感覺到灼燒的疼痛,香煙燃盡,我把煙頭丟了,捏了捏眉心。

話說,張嶽怎麼會收到我私人號碼打的電話。

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睡著,不小心翻身壓到手機,電話撥了出去。

這隻是一個偶然性事件,與張嶽的死沒有必然性聯係。

開車的路上,我心不在焉,這樣安慰自己。

回到家裏,家裏的燈亮著,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我的女友秦夢回來了。

她住得離我不遠,因為沒有結婚,我們兩個分開住,偶爾她會來看看我。

剛坐到沙發上,秦夢穿著浴袍,坐到我的身邊。

我把我做夢和張嶽死亡都告訴了她。

她輕笑道:“所以,你是說張嶽的死和你有必然的聯係?”

“我不知道。”

她坐到我的腿上:“親愛的,你需要放鬆一下。”

6

秦夢留下來陪我,我睡得很沉。

第二天,我來到公司上班。

毛不平一大早坐到我的身邊:“李哥,聽說了嗎?”

我莫名其妙:“聽說什麼?”

毛不平朝老龐那邊看了一眼,低聲道:“張嶽死後,公司裏空降了一個主管,和老龐是親戚。”

原本我升任組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又多了老龐這個變數。

新來的主管招呼我們去開會,他叫鄭豐。

鄭豐直接宣布,新的組長是老龐。

會議結束後,老龐別提有多得瑟了,就差把尾巴翹起來了。

毛不平替我打抱不平道:“李哥,不管是資曆,還是工作能力,你都比老龐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就因為鄭豐是老龐的親戚,他就壓你一頭,想想我都氣。”

我暗裏握緊了拳頭,恨恨地看著鄭豐,想這家夥怎麼不去死。

假如我升任組長,工資能高出3000塊,對於打算買房的我來說至關重要。

買了房,我就能和秦夢結婚,組建家庭。

當我想到“死”字,馬上攫然一驚。

上次我暗裏詛咒張嶽去死,他可是真得死了,發生事故的地點還在我的小區附近。

一抬頭,我看到了小憐,她怎麼出現在公司。

小憐也看到了我,麵無表情地從我身邊經過。

毛不平注意到我的神情有異,對我解釋道:“她呀,就是咱們這棟樓裏收垃圾的。”

7

午夜的天台,支著一口燒沸了的大鍋,鍋裏的水咕嘟咕嘟泛著水泡。

老龐被反綁了雙手,肥肉堆疊的臉被嚇得一顫一顫的,恐懼到變形。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戴著黑色的頭套,僅露出一雙眼睛,提起肥碩的他,朝大鍋走去。

老龐全身顫抖,兩股間流下黃色的尿液,淋淋漓漓的。

我沒有絲毫同情,把他丟到大鍋裏,任由他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又是上帝視角,又一個殺人夢境。

從床上坐起,冷汗將我全身澆濕。

難道真如靈異小說裏的橋段,我隻要夢到誰死,誰就一定會死?

我披上衣服,急匆匆地向天台跑去。

等我推開天台的門,果然看到了那口大鍋。

鍋裏的老龐大約已經熟了,我都聞到了人肉的香味兒。

我嚇得坐倒在地,整個人魂都飛了。

猛地煽了自己一巴掌,我趕緊向大鍋跑去,說不定人還有救呢。

當我來到大鍋前,老龐浮在大鍋裏,背對著我,裸露的皮膚已經浮現粉紅色,如同一隻被煮熟的大蝦弓著腰。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大鍋推翻。

老龐那死魚白的眼球直勾勾地盯著我,死不瞑目。

有很長時間,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時,全身都在顫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我顫顫微微地拿出手機:“我要報警,青華小區出現了凶殺案。”

8

警察很快趕到,做為出現在案發現場的第一個人,我被帶進警局。

在詢問的過程中,我積極配合。

當然,關於我在夢中殺人的事情,我絕不會說。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警察先生,我先走了。”

我站起身,準備走。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走到正在詢問我的高個警察身邊,小聲說了句:“頭兒,我們查到一件事情,龐華(老龐)在被綁之前,接到過一個神秘的電話。”

我立馬聳起了耳朵,張嶽死前,接過我打的電話。

而現在,龐華在死之前,同樣接過一個電話,這電話該不是我打的吧?

我的那張私人電話卡,已經被我扔了啊。

高個警察朝我投過來詢問的眼神,大概是問我,為什麼我還不走。

我趕緊離開警局。

打開車窗,冷風灌進來,這讓我清醒了一些。

我總感覺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原本模糊的念頭,漸次有了些眉目。

按理來說,鄭豐利用職位之便,把龐華提為組長,我最恨的該是鄭豐,但死得卻是老龐。

老龐的死,把事情帶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那個神秘的電話,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複製一張電話卡不是什麼難事。

但,前提是對方也要知道我的私人電話。

也就是說,我身邊有人搞鬼。

9

是毛不平!

我想起來了,張嶽死前,毛不平曾借過我的手機。

哪天,他說手機欠費,借我的手機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

我調轉車頭,朝毛不平的家裏開去。

剛到毛不平家的樓下,剛下車,就聽到撲通一聲。

毛不平跳樓了,死在我的麵前,白色的腦漿和血流了一地。

我駭得全身打顫,踉蹌著後退,幸好靠在了車上,不然能摔倒。

我再次回到了警局,我想這是最短時間的二進宮。

不過,這次坐的是審訊室。

審訊室的燈光刺眼,逼得我睜不開眼睛,讓我看不見審訊我的警察麵容。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我放老實點!”

“警察同誌,我就是去找同事,沒想到他就跳樓了!”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接連兩次死亡事件,你都出現在案發現場?”

我想解釋,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還有,龐華死前的最後一通電話,是你打的。你究竟跟他說了什麼。”

警察把一個文件甩到我的麵前,上麵寫得赫然是我的私人電話,據這份文件顯示,龐華死前,跟我通了兩分鐘的電話。

我向警察保證,那個電話卡,前天我就扔了。

警察就像嗅到異味的獵犬,窮追不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把那張電話卡扔掉?”

我:“......”

二十四小時內,警方沒有拿出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不了我殺人,因此我被放了出來。

© 小說快讀, ALL RIGHT RESERVED

BEIJING YUEJIANTIANXIA TECHNOLOGY CO.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