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結果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爆炸發生的時候死者躺在床上,奶瓶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所以能同時接觸到奶瓶和孩子的人隻有一個——死者的父親,何磊。
宋池接到消息之後,眉頭緊皺:“假設凶手是死者的父親,那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除非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唐鬱脫口而出。他始終不敢相信,一個親生父親怎麼能對自己的孩子痛下殺手。
“先傳喚何磊吧。”宋池同樣不相信,他必須要從何磊的嘴裏得到些什麼。
何磊來到警局,見到宋池之後的第一句話,慌慌張張問道:“孩子呢,孩子怎麼樣了?”
見此情形,宋池的眉毛緊緊蹙起,這樣關心孩子的父親,又怎麼可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呢?
審訊室內,何磊環顧四周,手上小動作不停。
宋池安撫著何磊的情緒:“別緊張,我們就是例行詢問。”
見何磊情緒平穩下來,宋池表情嚴肅,開始了詢問。
“死者床頭有個奶瓶,通過裏麵的殘留,我們檢查出了安眠藥的成分,對此,你作何解釋?”
何磊一邊哭一遍講述這事情經過:“這,這,這個說來慚愧,那天麻友找我出去打麻將,孩子就一直在那哭,然後之前聽說這麼大的孩子可以吃點微量安眠藥,我就在衝奶粉的時候把安眠藥壓碎放在裏麵,沒一會孩子就睡著了,我就直接出去打麻將了,沒想到釀成如此大禍,我的孩子......”
見何磊如此傷心,宋池貼心的遞上紙巾。
“行,我們今天的詢問到此結束,這段時間不要外出,我們會隨時聯係你。”宋池將何磊送到警局門口,目送著何磊離開,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第二天,死者的母親從機場趕來,想最後再看一眼孩子,她趴在解剖台上,看著被燒焦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
謝雨若將她扶起來安撫著她的情緒,見她這幅樣子,所有人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但感同身受的同時,宋池咬了咬牙,這個凶手,一定繩之以法。
將死者的母親安頓好之後,所有人聚集在辦公室,宋池站在中間複盤,眉頭緊皺著,案子進行到這裏,好似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宋池抬眸:“所有人,重返案發現場。”
一路上,宋池隱約感覺這個案子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之處, 或許應該換一種辦案方式。
宋池站在屋裏環顧四周,視線落在了廚房地上的煙頭和一撮毛,看起來像是動物的毛發,他叫來法醫將煙頭進行了采集。另一邊唐鬱對周圍鄰居進行了走訪和記錄。
“大娘,我們想來詢問一下這家的情況。”
“哎呦喂,你們可不知道啊,這家的小兩口特別的恩愛,那出門買菜都得手拉手,不像我家老頭子,呆得像個木板。”
“小磊他們小兩口特別好,經常會幫著我們拿東西,平時小磊會陪著我家那老頭子嘮嘮嗑什麼的,但是聽我老伴說好像有一陣子沒來了。”
複勘現場之後回到警局依舊死氣沉沉。
宋池單手扶額後起身:“經過這次複勘現場,在廚房的地上發現煙頭和一撮毛發,已經送去鑒定了,我懷疑是煙頭和沒關上的煤氣產生了化學反應導致這次爆炸,唐鬱,說一下你走訪得到的線索。”
“我走訪了他們家附近的鄰居......”唐鬱將走訪的結果大致複述了一遍。
宋池半坐在桌子上,低頭思考著:“如果按照鄰居所說他們兩口子這麼幸福的話,何磊應該很愛這個孩子才對,他怎麼可能會忍心給孩子下安眠藥呢?”宋池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說過嘛,他是為了出去打麻將。”江楓回應著宋池的話。
“你真的相信一個賭徒的家庭會很幸福?”宋池靈魂發問。
江楓抓了抓頭發,好好地造型此刻和雞窩有的一拚。
“難不成何磊平時都是裝的,他老婆一走,他就放飛自我了?”
“去看看帶回來的線索有沒有什麼能告訴我們的吧!”
宋池起身正準備去法醫室,周若馨就走了過來:“不用去了,我來了,煙頭上麵殘留的唾液跟何磊完全一致,還有那一撮毛初步判斷應該是來源於一直成年的狸花貓。”周若馨將報告叫到宋池的手上。
宋池看著報告,眉心皺在一起,他心裏有很多疑問,需要一個人幫他解答。
“傳喚何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