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君得到消息時,已是半月之後。
她呆愣在地許久都未回過神來。
蕭原去尋季世子她倒不覺得奇怪,可奇怪的是,武安侯府竟讓他進去了?更奇怪的是,侯老夫人居然沒有把他給打出來?
最最奇怪的是,父親竟也會在那裏?
林輕君不可思議,饒是她如何聰明,也想不通這些是如何連起來的?
“君兒,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聽聞那侯老夫人雖然厲害,可卻是個講道理的,如何不讓蕭原進去了?”
柳姨娘細細的繡著帕子。
她知曉了蕭原求娶那日之事,也不可思議大小姐為何要那樣做?她不是一向善良溫柔的嗎?若是那蕭公子真的求娶了,她家君兒豈不是要落入她的圈套之中?
想到這裏,柳姨娘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她叮囑君兒,日後少與大小姐接觸。
她們做不到害人,隻能保護自己了。
林輕君搖頭,“不是的姨娘,武安侯老夫人縱然是個講道理的,可是事關世子,她絕不可能輕易的任人淩辱,尤其還是蕭原上門挑釁。”
她道,那日蕭原在林府手握林映雪的事情決跡瞞不過老夫人,老夫人那樣的寵愛世子,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老夫人沒有發作,隻怕是季世子沒有把此事說到台麵上來,她也也不好發作。
然,蕭原都打到臉上來了,老夫人又如何會放過他?
故而,“這侯府的大門,蕭原他是進不去的。”
可,偏偏進去了?這豈不是怪哉?
柳姨娘點了點頭,說得不錯,若是換成她,有欺負女兒的賊人上門,她自然不會放過。
柳姨娘又道,“至於你父親過去,或許,是為了大小姐的婚事上門的吧,畢竟那日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向來講規矩,自是要親自上門解釋一番。”
林輕君又搖了搖頭,不是的。
重活一世的她,絕不相信這世間有這樣巧合的事情,一切的巧合都是人為。
她道,“姨娘,你想想,父親哪日不去,偏生要那日過去?而且,小桃說,蕭原是在武安侯府門前呆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被請進去的。”
也就是說,在這一個時辰裏,武安侯府的人一定動用了什麼手段,讓父親那個時候過去,故而,才恰巧看了這一出好戲。
蕭原被父親罵了個狗血淋頭,甚至氣到要將他逐出師門,想來,當時蕭原一定說了許多錯話,做了許多的錯事。
縱觀當時的整個局麵,就像是有人在下一盤精密的棋,環環相扣,借著父親的手,重罰了蕭原。
柳姨娘說,一定是武安侯老夫人,隻有她才有這樣的聰慧,說老夫人她年輕的時候,是帶過兵,打過丈的,這排兵布局她是最在行的了。
林輕君聽到這裏,又笑著搖了搖頭。
柳姨娘震驚了,“我又說錯了?”
林輕君道,“你也說了,那是侯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年輕了,老侯爺逝去,嫡子與兒媳雙雙殞命,留下世子這個遺孤,庶長房虎視眈眈,嫡次子又是個不著調的,縱使當年氣魄猶在,可無奈世事變遷啊。”
上一世,她也是見過這位老夫人的,滿頭華發,歲月無情的侵襲著這位老者。